第二章:誰沒有過去呢?

快劍,傳說中的快劍真的很多。

《笑傲江湖》裡華山的劍宗高手封不平,他的劍夠快的了,一個胸有大志的人以在中條山隱居了十五年,嘔心嚦血而創出一套名爲“狂風快劍”的絕學,這劍法一旦施展出來,一劍快似一劍,所激起的風聲也越來越強,甚至以單純的劍風就達到了傷人的地步,足見這套劍法之快。

《多情劍客無情劍》裡的阿飛,他的劍更快,已經快到了單憑一塊不能稱之爲劍的鐵片,就創造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奇蹟與傳說。

或許,封不平的劍和阿飛的劍,東郭獠都可以從死神空間裡的兌換到,甚至是自我領悟到,但有一個人的劍即使他耗費一輩子的心血,也未必能企及的。因爲這個人已經將殺人當作一件神聖而美麗的事,只有殺人時,他纔是真正活着;他的劍是孤獨的劍,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寂寞。這樣的人,這樣的劍,已經超越了凡人的範疇。

不過,這天下間又有多少人可以抵擋得住阿飛的劍呢。所以,東郭獠的劍只要達到阿飛的境界,那就足夠了

疲憊的東郭獠看着手中的羊皮遺卷,最終還是合了起來,喃喃道:“只要是人,誰沒有過去呢?”

即使那個流氓魚,他也不是有一段辛酸,最終才走入了社會陰暗一面,不過在他的遺言中還是飽含了對家人的牽掛:未老先衰的父母,沒錢娶媳婦的二弟,爲了多賺點手工費添補家用而經常熬夜的妹妹,還有輟學的小弟;而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大嬸,最終的遺言依然是心繫着自己正在讀大學的兒子,只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而那個殘疾射擊手無語,最終的願望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過上一點好日子而已。

多麼可愛的人啊!

“若是我有命回去,或者有足夠的生存點回去,我一定會幫你們傳達你們最後的遺願的。”

當一個人遭遇了挫折,體會到孤獨時,就經常會產生一些傷神傷心的情感,甚至平時壓抑的情感會一下子爆發出來。畢竟再堅強的人,總會有遭受到挫折,感到到失落的時候。

東郭獠的神情有點木然,以一個從未有的眼神傻傻的看着天花板,這個眼神,充滿了疲憊與無助,更多的是孤獨。

說來也是奇怪,東郭獠向來是自負不是一個好人,做事的目的性太強了,予人一種很小人的感覺,特別是經歷了林力事件後對輪迴者的觀感更是不善,從“生化危機”中一開始就拋棄新人足可見到一般。不過趙昂、趙文昌、董方正和張芝用誠懇與實在獲得了他的認可,所以打從心底當他們是信得過的朋友,可以把背後交託給他們的戰友。可惜,但這些戰友因爲自己的仁慈,因爲自己的猶豫,都成了敵人手中的獎勵和積分,潛藏在東郭獠心底的殘忍,又開始復甦了。

這就是東郭獠的世界觀。

一個堅強的人,挫折過後或許會失落一陣,但很快就是恢復過來;一個脆弱的人,很可能會因而一蹶不振,只能等歲月爲他撫平傷痕。無疑的,東郭獠屬於前者,而且很可能是其中的佼佼者。

既然仁慈和猶豫爲他帶來了殘酷的教訓,那麼,自己就要用血去清洗這個恥辱,用血把戰友們召喚回來。

在這個情感微妙的時候,東郭獠想起了北洲隊。想到了他們的另類強大,想到了他們的迅速成長,想到了他們那殘忍的作風。

“既然毀滅劇情中一個強大的非常國家,嚴重阻礙劇情的發展可以獲得超乎想象的獎勵,那我爲何不能有樣學樣呢”

眼前,一劍一刀。

刀,自然是轉化爲邊鋒的死神鐮刀;劍,自然是那把名曰“赫拉格里姆”的勇者之劍。

東郭獠緩緩抽出赫拉格里姆劍,閉着眼睛感受着從劍體傳來的熱血澎湃的感覺,下意識的,東郭獠刺出了一劍:

一劍五影。

一劍出去,五個影子。

這五個影子並不是真正的影子,而是東郭獠真實的劍體,因爲他的劍已經快到了影子即劍,劍即影子的境界,完全不是小說裡的“劍只殘像”,“劍之殘章”這類迷惑性劍術所能比擬的。

如此恐怖的劍法,已經達到了不流於形,即能殺敵制勝的境界了。

“或許赫拉格里姆劍還不足以讓沙皇這樣的人一擊致命,但並不是每個輪迴者都像沙皇一樣擁有不死之身的。”

東郭獠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了一句,回劍於鞘。

接着,東郭獠溫柔的撫摩着冰冷的刀身上那深刻神秘的字體,雖然不知道這兩個神秘的字體就什麼,但東郭獠卻知道它們的意思:獠牙。

也即是說,死神鐮刀的真正名字,叫做“獠牙”。東郭獠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能讀懂它們,只知道自己撫摩上去,就好象與它們產生了共鳴,建立了一個神秘莫名的聯繫。

或許,它已經肯定了東郭獠。

不過,爲了區分獠牙的各種狀態,東郭獠還是將鐮刀狀的叫做死神鐮刀,若是邊鋒狀態的就叫獠牙,至於其他狀態,東郭獠一時間還用不着。

獠牙,雖然賣相與邊鋒一模一樣,但無論是重量,還是質量,或者是鋒利程度,都不是原本的邊鋒可以比擬的。按照常理來說,東郭獠初始使用會有一種生疏的感覺,但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就像東郭獠知道那兩個字一樣,第一次握上去就有一種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讓東郭獠使用起來一點不流暢的感覺也沒有,甚至,東郭獠還感覺比以前的邊鋒好用多了。

原本東郭獠的刀法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伴隨着閱歷的日益增加,血與火的磨礪,再加上修爲的跳躍式晉升,他的刀法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現在,他終於感應到那種觸之即破的玄妙感覺,突破的契機即在此刻。

這段夢幻般的日子實在讓東郭獠感受頗多,所得的也是不少,但身體的疲憊與精神的空乏,讓他終於歇息下來,就地打坐,慢慢消化最近的所感、所得,把握住這可遇不可求的突破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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