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月望着窗子,笑得有點甜蜜。
“菊月菊月……”葉雪娟猛然將她肩膀晃了幾下,菊月纔回過神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有我講啊?”
“有,沒有,這……”她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
“就是我弟啊。”
“對對對。”菊月點點頭,“你說,你弟說你爸什麼來着?”
“毒販子。”
“毒販子!”菊月張大嘴,“你爸是警察啊,他怎麼這麼講?”
“對啊,”雪娟一臉茫然,“更奇怪的事,我弟跟我爸去書房再出來時,就什麼也不肯說,變得很乖,還答應去上學了。”
菊月直覺事情奇異,怕是有很大隱情。
“你相信你弟說的嗎?”
“當然不信了。我爸那麼正直。”葉雪娟說這話時,有意將背挺直。
菊月笑着不語,眼裡卻是另一番深意,事情經常出於意料之外。突然,眼裡又落滿悲傷,她靜靜看着雪娟。葉雪娟看見她看自己,也回了一個天真的笑臉。
尚菊月的心忽然有些壓抑的難受。
真相,有時太過殘酷。
夕陽透過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投下頎長的影子。
“事情怎麼樣了。”他對身後走來的的人這樣說。
李瑞雪有些吃驚,她的步伐明明很輕了。頓了頓,媚笑道:“如您所料,他們都在那兒。”
“喔?以爲這樣就能掩人耳目,逃之夭夭了?”他吮了一口咖啡,“現在找回幾個了?”
“三個。喔,不,應該算四個了。因爲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沒有人能逃脫“sterben”的命運。”
“你說得對。”sterben,在德語中,就是意味着死亡。
他的嘴角泛起異樣的笑容。卻美得不似尤物。倒映在窗子上,驚豔了身後的人。
“叮咚——”
菊月打開門,秋黎司正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一心的想念,卻在見到時,化爲無言。不擅長表達的她,只能以這樣的姿態看他。不過幸好,他都瞭解。
“怎麼,幾天不見,不想我嗎?”他倚着門,眼裡盡是戲虐之意。
“你……”菊月紅着臉瞪着他。看着她嬌嗔的摸樣,心情更是愉悅。
“丫頭,我們出去約會吧。”他朝她眨眨眼睛,也沒等她回答,就牽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正關門時,聽見樓下有嘈雜聲。
好像是劉嫂回來了。
菊月反牽住着秋的手,朝樓下走去。
“媽媽,媽媽……”小新哭紅了鼻子,抱着眼前的女人一直呼喊。
“乖,小新別怕啊。”劉嫂的臉消瘦了許多。雙目通紅。只是在菊月看來,不想重逢的喜悅,倒像又要離別。
“劉嫂,我們擔心死你了。”房東太太和幾個婦人將她圍起來,噓寒問暖。劉嫂只是勉強的笑笑,一邊搖頭一邊說沒事。然後急忙將王慶和小新帶進屋。
“劉嫂。”正當她要關門時,菊叫住了她。定睛一看劉嫂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你這幾天沒事吧?”
“沒事。”
“都去了哪呢?那些人呢?他們……”沒等菊月說完,劉嫂就關上了門。
菊月先是錯愕,然後擡頭看了一眼秋黎司,他眉峰一聚,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