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魂界,一番隊隊舍。
“情況就是這樣了!還有什麼問題嗎?日番谷隊長。”
山本元柳齋重國進行了簡單的說明之後,問道。
“哦?這麼說,‘王族’的祭祀就在近期了?”
歪了歪脖子,日番谷冬獅郎滿臉的頭疼、煩躁之色。
“爲什麼這種護送任務會讓十番隊負責啊?!”
對於這種辦好了也沒有獎勵,辦不好的話,必然會被嚴懲的任務,即便是日番谷冬獅郎這個一向都幹勁十足的“小年輕”,也會死沒有絲毫的興趣!
“這是規矩!”
山本元柳齋重國直接擡出來一張王牌,當場便堵住了日番谷冬獅郎所有的抱怨之詞。
“嘖!”
滿臉不爽利的搖了搖頭,日番谷冬獅郎在山本元柳齋重國滿臉的鐵青之色的注視之下,徑直拉開了會議室的門口,走了出去。
“真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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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魂界。
俗話說的話,一日之計在於晨。
天才剛剛大亮,流魂街這邊完全沒有收到昨夜朽木家與霞大路家之間的那場的戰鬥影響,又或者應該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格知道昨夜纔剛剛發生的事情!
街市很快的熱鬧了起來,行人來往,絡繹不絕。
雖然流魂街的生活條件不算很好,但是,從這些整的臉上,也可以看的出來,他們很滿意現在這裡的生活。
可是,就是在這麼一個人頭攢動的地方,陡然出現了一個很怪異的人!
之所以說這個人怪異,不僅僅只是因爲這個人大清早的就披着一件黑色斗篷,斗篷上還連着一個帽子,將自己的面目完全遮擋了起來,更是因爲,明明這個人在人羣之走過,卻沒有一個整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
就彷彿這個人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一般!
又或者說,他們根本就看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黑衣人輕輕鬆鬆的就進入了靜靈庭,熟絡的繞開各番隊的巡邏隊。
在這個偌大的靜靈庭中,黑衣人猶如走進自家的後花園一般,如入無人之境的直接走進了朽木家,這個過程之中,沒有一個死神發現了他。
左拐右繞的好一會兒,黑衣人見左右無人,便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朽木家當家——朽木白哉的房間裡面。
“唰!”的一聲!
黑衣人在進門之後,便立刻拉上了門,隨即,便直接撤掉了身上的黑色斗篷,隨手便扔了出去。
從那黑色斗篷之下露出了那張臉正是愛!
“怎麼樣了?”
愛的目光看向了正端正了身子,跪坐着的朽木白哉,語氣之中夾雜着一絲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個消息準不準確?”
“我已經仔細的調查過了!從剛剛開始,一番隊、二番隊還有七番隊的隊員們似乎是有了什麼行動似的,只不過,動作都比較隱秘,常人根本就難以發現。”
朽木白哉的聲音之中,嚴肅中又帶着一絲着急,畢竟這個消息可是已經關乎他到了最是在乎的那個人的的大事啊!
由不得以他不慎重!
“我親自過去看了看,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護送我們的目標——‘王印’!”
“是嗎?”
聞言,愛頓時鬆了一口氣道:“那具體的時間呢?”
“明日午時!”
朽木白哉沉聲道。
“怎麼樣?要做嗎?”
“明日午時?!哼!”
愛皺着眉頭稍加思索,便即明白了爲什麼山本元柳齋重國那個老頭子會在這個霞大路家剛剛被朽木家滅掉,靜靈庭還有餘波影響的情況之下,執行這個護送王印的任務了!
“看起來山本元柳齋重國那個老頭子,這一次是被我給坑苦了啊!只不過,到底是能夠執掌屍魂界千多年的死神!居然能夠想到,要趁着現在靜靈庭的人心因爲霞大路家事件而產生略微的浮動的時候護送‘王印’啊!”
“因爲沒有人能夠想得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護送‘王印’!自然的,這一次的護送任務,在他看來,應該就是有着十足的把握了!”
朽木白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冷笑。
“具體的護送路線呢?拿到了嗎?”
愛目光灼灼的看着朽木白哉,問道。
“”
沉默了半響,朽木白哉道:“有一段路程會經過現世!”
“就只有這個?”
愛眉頭一挑,滿臉好笑的看着朽木白哉。
“能夠拿到這些情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不要得寸進尺了!黑崎愛。”
本來就被這一次行動嚴密之極的護送任務搞得心頭煩躁,偏偏現在黑崎愛又是這麼一副質疑自己的努力成果的樣子,朽木白哉也要忍不住怒從心頭起了!
“嘖!”
看出了現在的朽木白哉的心神有些亂,愛咂了咂舌,也沒有繼續追問,免得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跟朽木白哉之間的鬧僵。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暫時按兵不動了!”
“按兵不動?!”
朽木白哉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要將滿肚子的煩躁都壓制住一般,問道:“你就這麼有把握,一定會有人來搗亂?”
“那是自然!”
愛看着朽木白哉,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你忘記了嗎?當初的那件事情兩把冰輪丸!”
“原來如此!”
聞言,朽木白哉不由得一愣,隨即便回過神來,已經明白了愛言下之意的他,又恢復到了那一副淡然的姿態。
“呵呵”
愛看着朽木白哉那彷彿是翻書一般的變換了臉色,頓時輕笑了幾聲,當即坐在了朽木白哉的對面。
兩人就這麼靜等着他們期待了很久的那件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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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由護庭十三番隊第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護送的整個祭祀隊伍陡然出現在了現世,但是,整個祭祀隊伍卻並不是在地面上行走。
也有可能是要特意強調王族的高高在上,長長的祭祀隊伍竟然是在雲層之上行進的!
一大羣身着華麗服飾的侍衛與神官們一路上各種吹吹打打,圍繞着那個由二十個死神擡着的轎子,一路之上盡是一些在日番谷冬獅郎看來幾位無聊、無稽的舉動!
這一切的一切看在冬獅郎的眼裡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撇了撇嘴,他乾脆一個瞬步來到松本亂菊那裡,發現她的表情倒是挺嚴肅的,不過仔細看去,他卻是能夠在松本亂菊的眼底看到一絲厭惡的神情,看來,她對這個所謂的王族也沒有什麼好感啊!
心中頗是感慨了一下,日番谷冬獅郎突然輕咳了一聲。
“咳咳”
“嗯?有什麼事情嗎?隊長。”
松本亂菊疑惑的問道。
“就算是你再怎麼不爽,也不要在這種場合露出破綻,要不然的話,即便是有我出面爲你說情、保你,你也不會很好過的!”
日番谷冬獅郎輕聲提醒道。
“嗯”
松本亂菊眯起了那雙媚眼,若有深意的打量着日番谷冬獅郎,直盯得日番谷冬獅郎渾身不自在,忍不住道:“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嗯沒什麼!僅僅只是奇怪,隊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開明瞭!”
松本亂菊憋着笑道。
“呃切!”
日番谷冬獅郎被松本亂菊的一番話弄得臉上燥得慌,扭過去頭,避開了松本亂菊那探詢的視線。
“啊啊話說回來,松本,你是怎麼看待這次王族的祭祀?”
日番谷冬獅郎突然問道。
“我嗎?……感覺這個所謂的祭祀就像是在炫耀一樣。”
松本亂菊的臉上毫不遮掩的閃過了一絲厭惡。
“呃都說過了!不要這麼露骨的表達你的情緒啊!”
日番谷冬獅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身形一個移位,擋住了所有會看到松本亂菊臉上的表情的角度。
“嘛你這麼說的話,倒也是沒差啦!畢竟王族都沉默了這麼多年了!權利與威嚴也是需要華麗的外表來裝飾的一下。”
“嘛嘛不要這麼在意啊!日番谷隊長,要是實在是不行的話,我就直接去現世,投奔銀去。”
松本亂菊擺了擺手,笑着說出了令日番谷冬獅郎淡定不能的話。
“松本你這個傢伙,還有沒有將我這個隊長放在眼裡啊!”
日番谷冬獅郎的臉上都鐵青了下來。
“居然就這麼當着我的面說出了要去投奔市丸銀的話來!”
“呃嘿嘿隊長”
松本亂菊話纔剛剛出口,便察覺到了不妙,但是,看着日番谷冬獅郎那張已經黑了下來的臉,便心知自己要倒黴了。
但是,還沒有等松本亂菊諂笑着說完話,就只見一道赤紅色的光柱陡然從日番谷冬獅郎身後的方向飛射而來!
“轟!”的一聲巨響!
那一道赤紅色的光柱擊中了那個位於祭祀隊伍中央,被重重保護之下的華麗大轎!
“轟隆隆”的爆炸聲和大火在一瞬間便已然毫不客氣的燃了起來!
日番谷冬獅郎和松本亂菊愣愣的看着眼前突然發生的狀況,實在是太突然了!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啊!
“嘖……”
日番谷冬獅郎不由得咂舌,但是現在可不是感嘆的時候!
“真是麻煩了啊!”
稍微抱怨了一句,沒有絲毫猶豫,他整個人便一躍而起,向着那個被襲擊的地點飛去,身形幾個閃爍之間,已然跳到了那一頂巨大的轎子的頂部,微眯着眼睛查看現場,試圖尋找襲擊者的蹤跡。
“這這個”
這個時候,松本亂菊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帶着那些從地面飛上來的死神,直奔那些神官而去!
雖然她的神色還有些驚慌,但並沒有到不知所措的程度,直接伸手便抓住了一個神官,問道:“王印呢?”
“不…不知道……”
那個神官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理會自己面前的這幾個死神的粗魯的舉動了,嘴裡含混不清的回答着松本亂菊的問題,明顯是被這突然襲擊嚇壞了。
且不說這一次的突然襲擊,究竟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就說這一場祭祀被人中途打斷,他這個參與了祭祀過程的神官,根本就逃不掉責罰!
更何況,要是丟失了王印的話,那罪過可就不是死一兩個他這種小角色就能夠平息的!
王族的怒火難以想象,可以猜測到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腥風血雨降臨到這些神官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