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現世,黑崎愛的宅邸之內。
愛正做在躺椅上,手中端着卯之花烈親手泡出來的一杯香茶。
“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愛輕輕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問道。
“呃”
一護正訕訕然的站在愛的面前,像是心虛一般的低着頭,渾身都很是不對勁似的扭來扭去的。
“厲害啊!僅僅只是一擊就將一整條街道都給打碎了!”
看着一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愛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道:“雖然我也不是缺那些修理的錢,但是,你也沒有必要玩得那麼過火吧!明明是可以簡簡單單的將葛力姆喬那頭小豹子給放倒,你犯得着竭盡全力的出手嗎?一整條街啊!”
“還不是被你威脅的!”
一護低着頭,不服氣的輕聲嘀咕道。
“嗯?你剛剛說什麼?”
愛眼簾一垂,喝問道。
“不!沒什麼。”
神色一緊,一護乾笑着選擇了立刻轉移話題:“話說回來,小愛你一大清早的就把我給叫了過來,到底是爲什麼啊?”
“沒什麼!只不過是告訴你一件事情而已!”
愛再次抿了一口香茶,道。
“什麼事情?”
不知爲何,也許是因爲以前已經被愛給坑成了習慣了,現在的一護只要是在愛要算計他,亦或者是讓他去做些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沒來由的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深深地寒意來!
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一護腳下於不經意之間就開始稍稍往後退去。
“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放心吧!這一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呢”
愛看着一護,嘴角撇起了一絲戲謔的微笑,道:“只不過呢我是要告訴你!決戰提前了!”
“哦!是這樣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麼?!決戰提前了?!”
原本從愛的那一句話之中並咩有聽到什麼會讓自己倒黴的詞彙,一護還是猛地鬆了一口氣的,但是,緊接着,他便反應過來愛剛剛的那一句話裡面,究竟是包含着多少的信息量!
決戰提前了?!
什麼決戰?
就目前來說,能夠被愛稱之爲決戰,就只有與藍染惣右介的那一場冬季決戰了!
但是,愛剛剛說決戰提前了?!
“你在搞什麼啊?!小愛!”
一護的臉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深深地看了愛一眼,一護質問道:“爲什麼要將決戰提前?”
“現在我們的準備都還沒有完備吧?!在這種情況之下,跟藍染惣右介直接開啓決戰?!是你剛剛說錯了?!還是我剛剛聽錯了啊?!”
“我沒有說錯!你也沒有聽錯!”
無奈的攤了攤手,愛滿不在乎的道:“還有啊!不要在我面前大吼大叫的!這件事情又不是我的決定!”
“不是你的決定?那是誰的決定?!”
一護沒好氣的反問道:“這種事關重大的事情,除了你以外,浦原喜助他們有這個魄力擅自修改原定的作戰計劃嗎?”
“你說錯了兩點!”
挑了挑眉,愛豎起了兩根手指,道:“第一,你低估了浦原喜助的魄力與膽量!你不要因爲浦原喜助被我算計了好幾次,就真的以爲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真要是那麼想的話,我只怕你哪一天連你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第二,這件事情確實是與我無關的!我頂多也就是被迫應戰而已!”
“什麼意思?”
緊皺着眉頭,一護直接擺出了一副自己不明白的的表情。
“小愛你說的到底是誰啊!”
“是藍染惣右介啊!”
愛隨口應道,全然不顧自己的這句話會給一護造成多大的詫異。
“他?怎麼會?我們這邊的準備都還沒有完備呢!他就已經蓄勢待發了?這怎麼可能?!”
很明顯,一護並不相信愛的話。
“是小愛你推測錯了吧!”
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是現世還是屍魂界,雖然都因爲藍染惣右介暗地裡面搗亂的關係,在準備冬季決戰的時候,難免有些力有不逮,但是,因爲每一次的事情都是很快的就會被解決掉,所以,在準備時間上,還是很充裕的。
然而,哪怕是如此,直到今日,屍魂界方面在針對決戰的準備上,依舊還是存在着一個極爲致命的漏洞!
這一點,在上一次的王印事件結束之後,在一護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愛究竟是以什麼樣的理由說服了屍魂界的情況之下,屍魂界方面居然放下了先前的事情,轉而將他們所有的情報、計劃以及漏洞,這些相關的資料全部都送了一份到現世的愛和浦原喜助的手裡面,希望能夠得以解決,所以,一護纔會知道這些事情。
而即便是以屍魂界的人力、財力、物力,在備戰的時候,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徹底準備好,那麼,相比起屍魂界來說,簡直就是荒涼無比、貧乏無比的虛圈,在備戰這件事情上,恐怕比屍魂界還要更加的落後吧!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藍染惣右介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提前決戰?!
這就是一護之所以不相信愛的話的關鍵原因所在,而這一點,愛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你的質疑,我明白!不過,你質疑我的話的原因,我多多少少也算是知道一點!我就只問你一句話!”
無奈的撓了撓頭,像是覺得跟一護解釋這件事情會很麻煩似的,愛長嘆了一聲,道:“你對於藍染惣右介和虛圈的現狀,都是來自於你的猜測,你怎麼就能夠肯定,藍染惣右介直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與我們決一死戰?而且,屍魂界方面前些日子傳過來的那些資料,你就真的以爲那是沒有絲毫偏差的嗎?不見得吧!”
“那小愛你能夠拿出證據來嗎?證明你的話的準確性。”
一護不服氣的道。
“果然很麻煩啊!”
不爽的嘀咕了一句,愛毫不忌諱剛剛自己的這一句話一護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當做這是我個藍染惣右介之間難以言喻的默契吧!”
還不待一護反應過來,愛就說出了這麼一句令人覺得無稽之極的話來。
“而且,你看我什麼時候,有料錯了的嗎?”
“呃”
一護愕然語塞。
“行了!就這樣吧!還有,距離決戰開啓,已經沒有剩下幾天了!只要藍染惣右介下一次再一出手,就是決戰開始的日子了!”
說着,愛伸手拍了拍一護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誒?你去哪裡啊?小愛。”
一護問道。
“去浦原商店。”
“嘖!小愛和浦原喜助他們倆不會又是瞞着我想要做些什麼吧?!”
一護滿臉狐疑的猜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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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原商店內。
“搞什麼啊?你真是相當不配合喔!”
花刈甚太看着紬屋雨那滿是困惑的表情,不滿的說道:“虧得本大爺親自爲慶祝你而想了個這麼轟動的活動!你居然帶着那種表情,你以爲本大爺是自作多情嗎?!”
“我沒有隻是”
紬屋雨依舊顯得很是困惑。
對於她來說,花刈甚太不欺負自己就算好的了,爲什麼會說是要爲了自己而慶祝?!
難道說,花刈甚太是又想出了什麼整人的主意,想要在自己的身上試試看?!
這麼想着,紬屋雨臉上的狐疑之色變得愈加濃烈了。
“只是什麼?不是叫你既然傷都治好了,就表現的開心一點嘛?!你現在那副表情是什麼啊?”
花刈甚太不滿道:“真讓人不爽的傢伙!”
“那個,雖然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不論如何,傷剛好的人不是應該多多休息嗎?”
從花刈甚太的這句話當中,紬屋雨總算是聽出了他的善意,不由得感覺有些感激,但是,身體的狀況卻又讓她略是爲難的拒絕了花刈甚太的好意。
“你這是什麼啊?說得好像是個不懂事的小孩樣的”
花刈甚太拉着紬屋雨蹦蹦跳跳的道:“傷好之後不是更應該活動一下關節來證明自己的康復嗎?”
“別這樣手被你拉疼了甚太”
紬屋雨不情願的想要掙開,但是,花刈甚太的手勁之大,卻是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讓她難以掙脫。
“喂喂喂!要是跳得太過頭的話小心跌倒喔!”
正站在店門外的浦原喜助察覺到了門內的動靜,不由得站在屋門提醒道。
“浦原先生!”
阿散井戀次突然走了過來,說道。
“哎呀呀這不是阿散井戀次君嗎?”
浦原喜助“唰!”的一聲就展開了手中的小摺扇,說道:“不知有何貴幹呢?”
“拜託請訓練我吧!”
阿散井戀次突然下跪請求道。
“誒?!”
浦原喜助被阿散井戀次突然之間就來這麼一招,搞得有些吃不消,吃驚的道。
“你這是幹什麼啊?阿散井戀次君”
“拜託了!浦原先生!”
阿散井戀次極爲真誠的說道。
“呃趕緊起來吧!阿散井戀次君”
浦原喜助彎下身子,扶着阿散井戀次,說道:“有什麼請求坐在來說就好嘛男人大丈夫,怎麼可以輕易朝人下跪呢?”
“可是”
原本還不想起身的阿散井戀次,在浦原喜助半強迫的攙扶之下,不得不站起身來。
“好吧,先進來吧!”
浦原喜助轉身推開店門說道:“有些事還是到屋裡說比較好。”
“嗯!”
點了點頭,阿散井戀次跟了過去。
用眼角的餘光微微的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阿散井戀次,浦原喜助的心中不由得暗歎了一聲。
阿散井戀次究竟是爲何而來尋求他的幫助,浦原喜助又怎麼會不明白呢?!
他只不過是在裝傻罷了!
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是,阿散井戀次居然會爲了那件事情而甘心如此的低聲下氣,更甚至是不惜向自己下跪!
如此,浦原喜助就再也沒有辦法硬起心腸,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按照常理來說,阿散井戀次能夠學會卍解,那麼,就證明了他是有這能夠成長爲一介隊長的潛力的,只不過,且不說在屍魂界之中,還有這斑目一角等一衆強人壓在他的頭頂上,也不說現世這邊的黑崎兩兄弟究竟是何等樣的強大!
就說茶渡泰虎這個當初也不過是與他伯仲之間的人類少年,現在居然已經成長到了能夠輕輕鬆鬆的一拳轟殺一隻破面的地步了!
而自己卻是在於破面的戰鬥之中,完全的處於了下風,若不是在關鍵時刻,被紬屋雨這個小女孩給救了的話,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雖然茶渡泰虎和他所面對的破面並不是一樣的強大,但是,這並不是阿散井戀次可以無視茶渡泰虎的成長的藉口!
現在的自己,與現世這一羣人的實力差距,已經遠遠地被拉開了!
自己若是再不奮起直追的話,今後再有什麼戰鬥的話,恐怕自己就只能夠遠遠地觀戰了!
這絕對不是阿散井戀次所能夠接受的!
但是,想要在冬季決戰在即的這個時候,在短短的時間之內增強自己的力量,阿散井戀次唯一所能夠想到的,能夠幫得到自己的人,就是浦原喜助!
這也是爲什麼他今日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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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密室。
“幫助他修行?”
茶渡指着阿散井戀次,滿臉疑惑的問道:“爲什麼會想到要找我來幫忙啊?”
老實說,雖然因爲露琪亞的關係,茶渡跟阿散井戀次也算是熟人了,但是,讓茶渡這個身爲現世這一方勢力的中堅力量的人類,去親手幫着阿散井戀次這個屍魂界的死神變強以現在現世方面跟屍魂界之間,那冷淡無比的關係來說,這種事情也就只有浦原喜助才能夠想得出來,並且做的出來了!
“因爲啊茶渡先生你不是也打算着在這最後的一段平靜的時間之內,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嗎?對嗎茶渡先生?”
浦原喜助若有所指的笑着說道。
“是的”
沉默了片刻,茶渡簡短的說道。
沒有錯!
與阿散井戀次的目的相同的是,茶渡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能夠在決戰開始之前的,這最後的一段平靜的時間之內,讓自己的實力可以更上一層樓!
而與阿散井戀次不同的是,阿散井戀次是因爲自己的意志而來到了這裡的,但是,茶渡卻是在愛打電話通知了他之後,原本因爲剛剛秒殺掉了一個不入流(茶渡不知道!)而略微有些志得意滿了起來的茶渡,才生出了這個心思的!
“喂!浦原先生!這不成理由我可是來拜託你的!應該你自己上纔對啊!”
阿散井戀次略是不滿的抱怨道。
“可是,現在的茶渡先生需要修煉更強的力量,就必須得藉助卍解的力量才行呀!”
浦原喜助展開了手中的小摺扇,笑着說道。
“而阿散井戀次君,你想要變強的話,也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對手啊!”
“那就更該由你去*作了!身爲前任的十二番隊懂得隊長,你也會卍解的呀!”
阿散井戀次沒好氣的說道。
“討厭了啦人家身爲一介英俊瀟灑帥氣的商人”
浦原喜助笑嘻嘻的擺了擺手中的扇子,滿是傲驕的道:“怎麼可能會卍解那麼粗魯的東西呢?!”
“喂喂喂!你搞不搞得清楚事情啊?!居然還說出這麼噁心的話來”
阿散井戀次不滿的叫道:“你以前是十二番隊隊長這件事以及你是崩玉的製作者這些事情早在很久以前就路人皆知啦!”
“啊拉?!真的嗎?!”
浦原喜助用扇子掩着嘴,裝傻充愣的笑道:“原來我已經這麼出名了啊”
“嘎嘣!”的一聲!
阿散井戀次腦中,某條名之爲理智的弦在浦原喜助的連番調戲之下,直接崩斷了!
“混蛋!快放手!我要去扁他!”
阿散井戀次在握菱鐵齋的雙臂之下奮力的掙扎着,道:“光是說話就讓我覺得這麼惱火的這傢伙還是頭一回見到!”
“不要那麼激動嘛!”
浦原喜助收好扇子,語氣莫名的說道:“我是不行的哦!像是鍛鍊人,亦或者是借給對方力量的這種事情我的卍解是不行的哦因爲啊紅姬的卍解,並不適合用來訓練別人,因爲呀,一旦我卍解了,那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什麼?”
阿散井戀次吃驚道。
就連旁邊的茶渡的臉上也是不由得一驚。
“好吧!我也知道了,我就這麼空口白牙的,你也是不會相信的,那就這樣吧”
浦原喜助的語氣,突然之間就變得感慨不已。
“我現在就告訴你好了!從我學會卍解之後,唯一一個在我的卍解之下,完成了訓練的傢伙的名字”
“什麼?!”*2。
這一次,驚訝的可就不只是阿散井戀次了。
不同於阿散井戀次的不明所以,因爲與愛還有一護相識的關係,茶渡對浦原喜助的卍解雖然跟阿散井戀次一樣,都是毫不知情,但是,某一次,偶然之間,茶渡從愛談及浦原喜助的卍解的時候,那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就看得出來,就連愛都對浦原喜助的卍解忌憚不已,可想而知浦原喜助的卍解究竟是有這何等樣可怖的威力!
所以他纔會說自己的卍解並不適合用於訓練,但是,他卻又說,“唯一一個在我的卍解之下,完成了訓練的傢伙”,究竟是誰?能夠有那個能力,在浦原喜助的卍解的bi迫之下,還完成了訓練的?!
“等等!”
茶渡的心頭陡然之間便有一道亮光一閃即逝!
“爲什麼小愛會知道浦原喜助的卍解的威力,並且還是那麼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小愛根本就知道浦原喜助的卍解是什麼一樣!難道說”
就當茶渡想到了某些東西的,浦原喜助緩緩地開口,從吧薄薄的雙脣之中,吐出了一個無論是誰都無法忽視的名字來!!
“他就叫做黑崎愛!”
“什麼?!”
“果然!除了小愛那個怪胎之外,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了!”
茶渡面色一沉,心中卻是不由得開始猜測了起來。
“到底小愛是什麼時候找浦原先生訓練的?爲什麼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茶渡當然不知道了,愛當初找上浦原喜助的時候,他根本就還沒有與一護相識,就更別說是知道這件事情了!
“嘞”
浦原喜助伸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的帽檐,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2。
“嗯!很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浦原喜助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一副奸笑來!
莫名的,阿散井戀次遍體生寒!
“嘶”
“鑑於阿散井戀次君你不僅僅只是要在我這裡訓練,更是吃住都在我這裡,那麼阿散井戀次君,你要在我這裡打雜三個月哦!”
“誒?!喂”
聽到浦原喜助居然要讓自己這個堂堂的六番隊副隊長給他當打雜的,就算是自己現在有求於他,阿散井戀次也不能夠忍下這口氣,當即便怒瞪着浦原喜助,看那樣子似乎是打算要跟浦原喜助理論一番。
不過,不得不說,阿散井戀次真的是很傻很天真!
而浦原喜助呢確實是很強很暴力!
從浦原喜助那裡輕飄飄的傳來的一句話,立刻就令阿散井戀次徹底的啞了火!
“難道說阿散井戀次君,你是想要在我這裡白吃白住,不勞而獲嗎?”
“呃”
阿散井戀次頓時爲之語塞。
眼角不經意之間便瞥見了身旁的茶渡泰虎那正看着自己的,略是詭異的目光,阿散井戀次不由得老臉一紅!
“知知道了啦!我會去做的”
阿散井戀次沒好氣的說道。
“嗯!那麼,皆大歡喜了!”
滿意的笑了笑,浦原喜助轉身就朝着那一處通往上面店鋪的樓梯走了過去。
“你們兩位就安心的在這裡訓練吧!飯食什麼的,我會幫你們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