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擁有奪走卍解的能力,尚不知能否使用,這是來自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情報。”
“但根據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傳來的消息,敵軍所擁有的是類似於封印卍解的能力。”
涅繭利耳機內傳來阿近的聲音,也讓他一雙拳頭越攥越緊。
“這兩個蠢貨是不懂‘牽制’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就不能先等待我的情報?!”
兩條有差別的情報之間涅繭利會更傾向於日番谷所傳達的消息,畢竟對方的描述更爲詳細,如果小鬼沒什麼依據的話,應該不會用‘奪走’這樣奇怪的字眼。
而既然是奪走,那麼理應對手是可以使用已經奪走的卍解的,這無疑是比封印更難以讓人接受的信息,畢竟敵人這是在削弱他們死神戰力的同時還增加了自己的戰力。
平心而論,能傳達如此重要的情報日番谷絕對是功不可沒,可再加上朽木的卍解被奪,己消彼漲,可以說滅卻師瞬間多出了接近三分之一護廷十三隊的頂尖戰力,這讓涅繭利如何能坦然接受?
“現在還跟在各隊長身邊的調查員存活情況如何?”
“都還保持着與局裡的聯絡。”阿近說着,語氣稍稍變得奇怪起來:“只是分配給更木隊長的調查員似乎跟丟了更木隊長……”
“先不管那個蠢貨了,反正他連始解都用不出來。”涅繭利扶着腦袋一副頭疼的模樣,“然後把日番谷那小鬼報出的情報通報給其它隊長,在和敵軍接觸時切勿使用卍解。”
“好的,隊長。”
“然後……”涅繭利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
按照目前的情報,敵人所派出的是能媲美甚至強於隊長級的精銳部隊,並且還擁有着能夠奪走卍解的能力,所有的一切對己方都極其不利。
這種情況下即便想牽制都沒什麼具體的方法,敵人的目標似乎極其明確,那就是全方位地打擊護廷十三隊,這種情況下只依靠着始解的隊長真的能阻擋住敵人如潮水般的進攻嗎?
奪取卍解,這就是千年的歲月裡滅卻師爲他們準備的殺手鐗,說實話,這也真的把握住了死神一方的命門。
但任何能力都有破解的可能,涅繭利也有自信,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樣本去分析,對方這棘手的能力未必破解不了。
可眼下時間和樣本對他,對他們護廷十三隊來說都是巨大的問題,如何頂住對手的進攻纔是重中之重。
不受影響的貌似只有更木劍八這個異類了,雖然不想承認,這時候貌似只有那個野蠻的傢伙最值得依靠了。
“隊長,還有什麼安排嗎?”阿近的詢問打斷了他的思緒。
涅繭利整理了下思路,繼續吩咐道:“通知日番谷和朽木白哉去技術開發局報道,然後對他們進行全面的檢測,由你親自負責,看能否找到被奪走卍解後有異常的地方。”
“好的,隊長。”阿近回答道,然後話鋒一轉:“只是根據兩位隊長身邊的靈壓調查員的回饋,兩人都還沒有脫離對手的追擊。”
“那就讓他們想辦法脫離!”涅繭利沒好氣地說道,
他沒法爲所有人制定可行的方案,“還有,儘快鎖定更木劍八的位置給我。”
“我會盡快鎖定更木隊長的位置的。”
技術開發局裡阿近把涅繭利吩咐的事一項項安排好,可不斷彙報的新的陣亡數字以及一些小意外,雖說沒有直接在第一線,但也讓他有些心力憔悴的感覺。
“還沒有聯繫到蝶冢隊長他們嗎?!”
“還沒有!”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大喊着回道,緊接着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指着面前的屏幕再次大喊道:“有強烈的空間波動在虛圈出現,已經影響到了屍魂界,有大量虛要進攻屍魂界!”
怎麼趕在這時候了,阿近煩躁地揉了揉頭髮,那人的彙報又一次傳來,“不,他們的目標是瀞靈廷,現在空間波動就在遮魂膜外!”
“趁火打劫嗎?”
“彙報給隊長吧,阿近!”
“我知道。”阿近連忙聯繫涅繭利,只是這一次涅繭利並沒有迴應,有人很快解答了他的疑問:“偵測到滅卻師的靈壓和局長接觸。”
隊長也和敵人接觸了嗎?阿近額頭滿是細汗,這時候能做主的只有他了,雖然有着遮魂膜的存在,對方一時半會也進入不了瀞靈廷。
但有這樣一個潛在威脅無疑會分散出本就有些捉襟見肘的精力,而且相關情報是否應該通報給其它番隊也是問題。
雖然他很懷疑此刻護廷十三隊是否還有多餘的力量,應付來自虛圈的敵人,但相應的心理準備應該要做好。
就在他要通過分派給各處的靈壓調查員傳達這條情報時,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對於死神來說虛是敵人,或者換個角度,對虛來說死神是敵人,但滅卻師同樣是它們的敵人。
而且,昨晚讓無形帝國顯形靠的是瀞靈廷和虛圈間巨大的空間流,宏江等人更是爲此深入虛圈。
眼下戰局對瀞靈廷來說處於絕對的劣勢,如果再加上虛的話,局面勢必會變得更加混亂,但混亂卻不代表一定是對他們的壓力。
更何況宏江等人深入虛圈,總是讓阿近有種感覺,那就是宏江恐怕和虛圈有着常人所不知道的聯繫。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這批人說不定是己方的援軍?
“他們還在嘗試突破遮魂膜,預計十分鐘後突破成功,我們怎麼辦,阿近!”
急切的催促聲在耳邊迴盪,阿近雙手撐在操作檯上,額頭的汗越來越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承受不住這如海般的信息分析了。
“阿近!”
“打開遮魂膜放他們進入瀞靈廷……”
“什麼?”那人顯然有些驚訝,這時候不應該聯繫鬼道衆協助技術開發局穩固遮魂膜嗎?難道是他聽錯了?
“打開遮魂膜放他們進入瀞靈廷!”阿近再一次的重申打消了那人聽錯的念頭,他做了可以說到目前爲止最瘋狂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決定,“此事先不向各番隊通報,等各處靈壓調查員將情報回覆後再做決定,他們未必是我們的敵人!”
“可是……”
“你們照做就是。”阿近捏着拳頭堅定地說道:“若是有意外,責任由我一人承擔!”
漆黑中市丸銀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平日裡掛在嘴邊的笑容消失不見,他只是低着頭像是在無聲的禱告着什麼一樣。
“阻攔黑腔的東西突然消失了。”
“哦?”他擡起頭,熟悉的笑容再次掛在臉上,“到我們出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