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明亮的房間,藍染一個人坐在座子邊,將泡好的茶倒入已經空了的茶杯之中。
放下茶壺,拿起茶杯,開始喝他的第三杯茶。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扇門。
外圓內方,木質構架,白紙印上。正是屍魂界專用的穿界門,大門打開,一大白色的光亮透出。然後,一抹深邃到極致的黑暗出現。
黑色大衣,黑色寬邊圓頂帽,白色襯衫,黑色領帶,白色的手套。
赤屍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優雅微笑,右手脫下了頭上的帽子,坐到了藍染的身前。
“真是好久不見了,藍染。”
“是啊,將近二十年了吧,大虛之森,我留給你的那些手下,還不錯吧。”
藍染被平面鏡遮擋着的眼睛看不出什麼表情。
“恩,真是一幫不錯的苦力啊。”
赤屍聽了,臉上笑得更燦爛了。
“那麼,你能開出什麼籌碼,讓我放棄王族密寶……王印呢?”
藍染也不跟赤屍繞什麼彎子,直接進入了正題。
赤屍聽了,臉色依然沒變,微微的笑着,說道:“我想我付出的代價會讓你動心的。”
“哦,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動心的東西可不多啊。”
藍染依然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虛圈,我想它應該會讓你同意吧。”
赤屍淡淡的說出了讓藍染臉色一凝的話。
“什麼意思?”
看到藍染的表情,赤屍高興的笑了,這筆交易基本已經成功了。
“意思就是我將整個虛圈讓給你,你統治虛圈,成爲虛圈新的王者。甚至,在名義上,我也可以在你之下。”
赤屍說出的話讓藍染沉默了下來,半響後才說道:“藏人,我們是合作者,你我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這一高度的‘神’。”
赤屍明白了藍染的意思:“不錯,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屍魂界。”
藍染笑了,說出了一句霸氣的話:“你我連手,絕無敵手。”
然後,赤屍又與藍染交談了一下關於竊取王印的細節,順便,又聊了一下關於花月的話題。
“哦,呵呵,那麼,花月也許以後得叫你老師了。”
赤屍也不反對藍染教授花月斬術,畢竟在這一方面自己也不能給予花月指導。
“也沒有什麼,對了,四天之後,我也把我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帶來,讓你見見吧。”
藍染說到這兒,就起身告辭了。
“不送,還有,多謝你的準備的穿界門,要不然的話,我的到來恐怕會引起很大的轟動啊。”
赤屍沏了一杯茶,拿起邊喝邊說道。
“沒什麼,過早的衝突對你我來說都沒有什麼好處。”
藍染說完這句話,人就消失在了赤屍的面前。
片刻後,“卡拉”一聲,木製的門被拉開,只見穿着和服的小花月走了進來。坐到了藍染剛纔的位置上,又拿出了一個新的茶杯,倒滿了茶,然後喝了一口。
“哦,幾天不見,花月你怎麼變成的這麼小了。”
赤屍對着這個由自己分裂出來的另一個自己,一直有一種父親一樣的感覺。語氣之中有着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柔和。脫下了自己的手套,有點寵溺的撫摸着花月的頭。
“?嗦啊,還不是你讓藍染那傢伙淨化我的靈壓。經過儀式之後就變成了小孩子的樣子了,而且實力也下降的很厲害。”
花月氣鼓鼓的說道,按照這個世界的年齡,他也纔是一個小孩子。只是由於誕生時的靈壓太過強大,所以纔是一個成年人的樣子。
“現在這個樣子很好。”
赤屍心中難得的出現一種溫馨的感覺,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花月纔是他存在的證明,讓他沒有一種虛幻的感覺。就算是最早跟着他的赫利貝爾,赤屍也沒有完全相信她。
最初獵豔的心態早已消失不見,只是剩下一股好奇心,想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會演變成身樣子。所以赤屍儘量的不改變劇情,自己不阻止藍染。讓他如原來一樣坐上虛夜宮那個王者的寶座。
在他穿越過來的時候,藍染可是剛剛纔出手大殺四方。所過之處,護庭十三番隊隊長被他輪番秒掉。山本老頭子也被他設計陰了,打了一下醬油就躺了下去。
就連隱藏得很深的浦原喜助,四楓院夜一,黑崎一心,也被與崩玉合體的他砍翻了。最後赤屍只知道藍染在被銀那反骨仔捅了一刀,令他在死亡邊緣更是突破了極限。二次進化,那個時候,他似乎已經升級成了“神”。
“可惜啊,沒看到小草莓與藍染的最終對決啊。雖然結果肯定是藍染輸了。”
赤屍感嘆了一聲,伸回了放在花月頭上的右手。
“咦,”花月眼見赤屍摘下手套的右手,突然發現了與以往不同的情況,“你的虛洞似乎變小了。”
赤屍聽了,笑着說道:“你發現了,不錯,在分魂之後,我發現我似乎又在進化了,只是這個過程最近停了下來。”
花月聽了,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你想要借無限城,得到更強的力量。”
“只是想借整個大虛之森的力量,破除我額頭的封印而已。”
赤屍對着花月也沒有什麼隱瞞,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額,”花月聽了,一眼望去,只見赤屍額頭的白色十字架面具,中間那一條血紅色的裂縫,在他直視的時候,一股狂躁的負面的氣息,突入了他的身體,讓他渾身不能動彈。
赤屍見到此,拿起了座上的帽子,戴了起來,擋住了花月的視線。
過了半響,花月才緩過勁來,也不顧額頭上的冷汗,將滿滿的一壺茶喝了下去,也不管燙。
“那是什麼?”
大約半刻鐘之後,花月才沙啞着嗓子問道。
“恐怕是我最強,也是我最後的力量了。”
赤屍的回答,依然讓花月不清不楚,又問道:“與‘超越者’的能力相比,兩者的高下如何?”
赤屍聽了,皺着眉頭,然後說道:“不清楚,不過,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可以對付藍染的崩玉。”
“只是對付嗎,不能擊敗?”
“誰知道呢!”
最後赤屍只是給出了一個不確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