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形雕像彷彿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綠油油的雙眼突然光芒大聲,兩道詭異的青光從蛇形雕像的蛇眼發出,瞬間便射中了黛絲。
好機會!
被蛇形雕像射中的黛絲,頓時呆立在那裡,好像被定了身形一樣,動都沒動一下。
梅丘沒有絲毫的猶豫,森森亮光的劍氣又從它十指出鞘,整個人便如同一枚炮彈,朝黛絲的脖間抓取。
沒有一絲聲響,就像是利刃刺入豆腐一般,梅丘的五指劍氣便刺穿了黛絲的喉嚨,但詭異的是,黛絲直到臨死之前,還是動都沒動一下,整個人便倒在了地上,雙眼保持着還沒被青光射中時的神情,瘋狂、偏執。
好詭異的青光,好恐怖的青光,梅丘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殺完黛絲,又將地上的一堆藍色石頭收進空間戒指,轉身便想走。
因爲剛纔黛絲詭異的情形,被蛇形雕像的青光射中後,到死的時候都沒動過一下,現在那蛇形雕像在梅丘眼中,便如同洪水猛獸一樣,梅丘連靠近都不敢靠近。
但梅丘想走,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梅丘忽然感覺到自己手臂的兩條大筋發紅、發熱,模模糊糊間,梅丘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中突然出現了斷斷續續的爭鬥場面。
這是一片曠野,四周都是千丈、萬丈的巨山,天空是灰濛濛的,勁風似刀子一般,吹到曠野的石頭,石頭上便出現一道劃痕,吹到野草,野草便被割斷。
一時間,梅丘感覺到了一股古樸、蒼涼、危險、狂暴的氣息充斥天地,而這時候,兩條千丈不止的大蟒蛇,正在糾纏、撕咬。
這兩條大蟒蛇一條錦鱗雙頭,一頭青色而另一頭白色,血色眼睛,,一條通體血紅,綠油油的雙眼,唯一相似的,便是兩條大蟒蛇,都是獠牙外露,兇殘嗜血,強大無比,身軀都下盤在一座高山之上,蛇身隨便一用力,高山之上,便土崩石裂,無數十方、百方的石塊都掉落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個窟窿。
兩條巨蟒廝殺,攪動的整個曠野天旋地動、風雲變幻,衆多野獸四散逃亡。
這畫面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又消失了,然後梅丘心神迴歸,震撼不已。
而這時的梅丘,發現那蛇形雕像上的大蛇,突然變得血紅,綠油油的雙眼亦是光芒大作。
“泅,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巨大的吼聲迴盪在密室中,這吼聲竟然沒有半點蛇類該有的陰冷,反而像是龍吟聲,響亮堂皇,但卻暴躁兇殘無比。
而梅丘的手臂,變得通紅,也有一聲尖銳的嘶叫聲,“嘶嘶…”陰冷,淒寒,聽了讓人驚駭噁心,這蛇嘶聲好像是在迴應蛇形雕像發出的吼叫聲一般。
“那裡,那裡,泅,你在那裡…”
泅,不正是梅丘手臂被移植的青蛇白蟒精魄上,所含的洪荒血脈的祖先,兇獸“泅”嗎?
梅丘突然反應過來,那蛇形雕像的形狀不就是是“泅”的死敵,燭九陰的形態嗎。
剛纔梅丘可是看得明明白白,被燭九陰雕像青光射中的黛絲,動都不動一下,便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梅丘相信,自己也不會是個例外。
突然,梅丘見到燭九陰的雕像上,綠眼的光芒更勝了,就像是,要發射青光的前兆。
躲不掉了,在這麼近的距離,跑的再遠,也不可能躲掉燭九陰雕像發出的青光的。
而這個時候,梅丘性情冷漠的優點便體現出來了,不論是在多危險的情況下,冷漠的性情都能讓梅丘保持冷靜的心態,從而想出有效的解決辦法。
梅丘沉着的掃視了一下週圍,便有了主意,他腳下猛地發力,就在雕像青光要射到自己的那一個剎那,躲在了漂浮在空中的雕像下面。
雕像的蛇頭是平視前方的,所以不論燭九陰雕像如何旋轉,都不可能將青光射到自己的下方。
彷彿察覺到了自己的缺陷,燭九陰雕像瘋狂的旋轉,青光更是不斷,彷彿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一樣。
也不知過了多久,彷彿過了一個元會那般長久,青光終於停止了,而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雕像上傳出。
“好精明的少年!”
蒼老,歷經滄桑的聲音,絕不用於最初的暴躁、兇殘。
“兩個人,不,都是相同的聲音,但語氣卻截然不同。”梅丘心中暗想,但卻沒有從雕像下方出來,在沒有確認安全之前,他是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嘗試的。
但這時,那雕像的蛇頭竟然可以橫移了,蛇頭一下子,便對準了梅丘,綠油油的雙眼,但紅光卻是不再了。
“少年,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那蒼老的聲音有出現了。
而此時梅丘也知道,現在就算自己想要躲,也躲不過了,他從燭九陰雕像的下方走出來,對着雕像恭敬的拜了拜,道“晚輩梅丘見過前輩?”
梅丘卻沒有照着現在神恩大陸的叫法,稱呼那個雕像爲大師,他有感覺,眼前雕像的蒼老、歷經滄桑的聲音,沒有十多萬年的沉澱,是絕對不會這樣的,所以這發出這聲音的主人,應該是從十多萬年前的天崩時代存活下來的。
“前輩,多麼熟悉的聲音啊,我整整有十多萬年沒有聽到了,現在的人,都改稱大師了,呵呵,少年你叫梅丘是吧,我在你身上聞到了上古天庭的味道,瑤池、天台、瓊漿玉露,霓裳仙子,多麼熟悉啊,你修煉的,應該是《黃庭內景經》吧?”這蒼老的聲音一下子便道破了梅丘身上最大的秘密。
“上古天庭,果然他是沖天崩時代存活下來的。上古時代能人無數,識破我的《黃庭內景經》,也不是不可能。”梅丘被道破了秘密,並沒有驚訝,道“前輩,正是《黃庭內景經》。”
“呵呵,你這少年倒也誠實,被我說破了秘密,也沒有找藉口推脫、敷衍、說不是,是個聰明人,少年,我們做個交易如何?”這蒼老的聲音笑呵呵的道,蒼老的聲音夾雜的些許讚賞,毫不吝嗇對梅丘的誇獎,然後又對梅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