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考試的最終目標只是保證生存三十天就行,三十天後只要能夠活着就可以了,並沒有任何擊殺的要求,所以在從蕭林口中知道了那個怪物的棘手後,大家心中不免打起退堂鼓。
“既然怪物沒有追來,那麼我們只要不去主動招惹就可以了吧。”短髮女人嘗試着說出自己的想法,試圖尋找其他人的認同。
大家互相看看,最後視線卻是落在蕭林身上,從昨晚的情況來看,他們自認是沒可能擊敗那種怪物的,儘管那個神秘的怪物身上也許有着讓人心動的獎勵品,但那不是他們的能力範圍內,真的有能力去獲得的,也就只是他們的班長蕭林。
“班長,你可是青銅級別呢,能對付那個怪物嗎?”有人問。
“不好說。”蕭林沒給出確切的答覆,他心中的疑惑不比其他人少,他想到考試前和會長的攀談。
會長既然說這次只是“正常”的月考,那麼就說明這種正常難度下的考試是不會出現絕對無解的難題,比如實力絕對凌駕於所有學員的怪物是不可能出現的,否則那就不是考試,而是純粹的屠殺了。
考試的難點其實在於情報的收集,蕭林對那個怪物的信息還是一無所知,也因爲本次考試沒有提供任何情報方面的福利,恍然間他似乎有些醒悟,也許考點在於去收集情報,比如怪物的弱點之類的。
原來的營地在昨晚的狂風中早就被破壞得支離破碎,而且大家也擔心可能再次被襲擊的可能,因此在稍微收拾了下有用的東西后,大家就繼續上路,今天的天氣倒是不錯,看起來昨夜的狂風反倒像是場夢了。
今天的狩獵也是一無所獲,大家開始隱約猜測着是否是那個怪物的出現,才導致其他野獸都悄悄藏匿起來。
蕭林也在努力嘗試左臂,只從表面來看沒有絲毫傷痕,可唯獨感受不到半點直覺,既然考試的目的只是生存,他們也只能如同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但基本不會在同個地點待過久的時間。
就這樣,距離碰到怪物轉眼又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中風平浪靜,他們沒有遇到其他的同學,那個怪物同樣也沒有出現過。
當然,其他人是挺樂觀的,畢竟無禍就是福,就這樣度過最後的時間也算不錯,只有蕭林心頭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
太安靜了。
原本這應該是片生機盎然的叢林,他們每天都可以遇到各種野獸和飛禽走獸,但自從那晚之後,彷彿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七個人,狩獵連續三天都毫無所獲,雖然野果倒是不缺,但似乎每個人都有種吃不飽的感覺。
蕭林已經好幾次在奇蹟狀態下來進行冥想,得到的結論更加驚人,在他目前能夠感知的範圍內,除了他們這七個大活人外,竟是沒有半點其他生物存在,別說是生命,就算是代表着死亡的死氣也沒有。
在他冥想的微觀世界中,只剩下空蕩蕩而漆黑的宇宙,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蕭林想象不出什麼樣的世界纔會毫無生命,就算是他去過的最詭異的地方終焉之地,那兒至少也有成堆成堆的骷髏兵啊。
選修法術的人並不止蕭林,那兩個女人在日常冥想中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並且很快就把這個異常告訴給其他人,就算不是學習法術的人,也明白這其中的詭異。
經歷了半個學期的訓練和磨練,大家其實也不是最初入學什麼都不懂的人了,可就算如此,碰到這種無法理解的詭秘,莫名的恐怖還是在每個人心頭瀰漫開來,他們不懼怕強大的敵人或者怪物,也不怕可能死亡的戰鬥,那也不過是十年壽命而已,但這種心理折磨卻太難以忍受了。
蕭林最終決定讓隊伍就地停下,因爲在這個已經沒有半點生命跡象的叢林中繼續走下去是毫無意義的事情,讓人感覺在空曠的墳墓中漫步,他必須儘快找到辦法或者合適的解釋。
其他人也在發表自己的看法,魯任毅他們比較認同的解釋還是因爲那個神秘怪物的出現,也許那個怪物具備某種奇怪的特性,能夠吞噬或者排斥其他生命,或許此時此刻那個怪物就在暗處盯着他們,就如同狩獵的前奏般,等他們筋疲力盡焦躁不安時,就是怪物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了。
這是最可以想到的可能性,蕭林倒也不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但心頭的異樣讓他隱約中覺得未必是這麼簡單,可他也知道只靠自己這夥人在這裡胡思亂想是沒有任何頭緒的。
蕭林重新盤腿坐下開始冥想起來,世間萬物都是充斥着生命的,三大基本能量應該是無時無刻都有的,這是諾瑪世界所特定的空間規則,不管是天涯海角,只要這個地方還是諾瑪星球上,就必然遵循着這個規律,除非是擁有能夠更改空間規則的人,可那至少也是傳說級別了,那個在空中游動的魚雖說古怪了點,但蕭林可不相信有這個實力。
其他兩個女人也照模照樣進行冥想,但她們的智力屬性和冥想等級和蕭林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更別提在開啓奇蹟狀態將屬性集中在智力上後,差距就更大了,所以她們的冥想根本感知不到任何的東西。
蕭林的學習側重點雖然是近戰,但他的基礎冥想課程始終都不曾拉下,每週都會抽出專門的時間去冥想室,他如今的冥想等級也已經跨過了基礎等級,達到了初級冥想水準,開啓奇蹟狀態後,蕭林瞬息之間就進入到完全忘我的冥想中,在他的意識世界中,那片浩瀚的宇宙中,四周一片漆黑無比,然而蕭林卻突然間莫名感覺到在其中隱藏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