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靜靜的躺在棺材裡,他每過一段時間就觀察一下自己的手錶,最終在午夜時間他起身將棺材蓋推開。
推開棺材蓋,天空上月光冷冽,灑滿了整個小院,這給張辰一種似乎天已經悄然亮了的錯覺,同時也讓他感到有些寒冷。
張辰起身跳出棺材,他知道這個村子的秘密或許就在大槐樹下,自己只有到那裡才能得到答案,不過白天是不太可能了,大槐樹是村民們聚集的地方,只有等到晚上才能摸進去。
不過午夜行動風險也很大,之前自己在山上看到的小女孩絕對是要命的東西,一旦在村子裡撞上,自己很可能要遭殃。
張辰推開幾間房門,想要找一些東西做個火把,那個小女孩既然懼怕火焰,那火把就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了,不過很快張辰臉上就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爲他發現幾間房間裡空無一人,唐老漢夫婦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消失了?”張辰皺眉,唐老漢很明顯隱瞞着什麼,但是半夜消失他去了什麼地方?
暫時壓下好奇心,張辰製作了一個簡易火把,他沒有將火把點燃,不然很容易引起村子裡其他人的注意。
好在月光冷冽,張辰藉助着月光就能夠看清道路,他向着村子裡的大槐樹走去,期間經過幾家村民的房屋,張辰心中一動,他翻入一家的小院,然後順着窗口向裡看去。
這間屋子裡同樣沒人,張辰眼珠子微微一轉,他又查看了其他幾個房屋,結果都是一樣,好像這村子裡的人入夜之後都消失不見了。
張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忽然想起昨天夜裡,看見山上寺廟裡香火鼎盛,難道說這些村民其實是逃到了山上的寺廟裡不成?
不過山上有那個小女孩在,如果不是白天的話張辰不想冒險,他想了想後還是先探明大槐樹那邊的情況。
村子裡既然沒人,張辰也就不用再小心翼翼了,此時張辰也忽然發現這村子裡一個很奇怪的點,那就是這村子裡沒有除了人以外的活物,不管是豬牛這樣的大牲畜,還是雞鴨這樣的小家禽,甚至連農村常見的看家狗都沒有一條。
但奇怪的是這兩天在唐老漢家,他確實吃到了雞鴨,喜宴上甚至還有一條鮮美的大魚,如果村子裡沒有牲畜,而村民又沒有辦法離開村子太遠,那麼那些雞鴨到底是哪裡來的?
越想張辰越奇怪,不過恍惚間張辰已經來到了大槐樹下,白天熱熱鬧鬧的大槐樹在晚上冷清的不行,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大槐樹夜裡散發着一股陰冷,那樹洞看起來就好像是惡鬼的血盆大口一般。
張辰蹲在地上敲擊了幾下,地面下確實是中空的,不過最上層沒有挖空,而且下面打了支架頂住頂子,也就是上面的地面,所以也沒有發生什麼下沉的情況。
既然地面下是中空的,那麼想要下去的話就要找一個入口才行,張辰繞了幾圈也沒有找到入口一類的東西,他靠在大槐樹上思索了起來。
一股寒風吹來,槐樹枝咔哧斷了一條,正砸在張辰的腦袋上,張辰還以爲是蟲子什麼的,嚇得猛地跳起,當他回頭看去的時候,看見的是那個血盆大口一般的樹洞。
“是這裡!”張辰一拍腦袋,他立即向樹洞鑽了過去,大槐樹的樹洞非常大,除了入口狹窄一點外,向裡面就擴展了開來,甚至能夠看到一個向下的鐵門。
張辰擠進去後將鐵門拉開,一個斜四十五度的石頭梯子出現在他的眼前,樹洞,鐵門,石梯子,一切看起來都不同尋常的樣子。
張辰順着梯子向下,他沒有關閉鐵門,透着月光將火把點燃了起來,火把的火光照亮了地下,張辰此時纔看清楚,這是一個至少有五六百平方米的地窖,而地窖裡則整整齊齊的堆放了大概一百多副棺材。
“好傢伙!”張辰忍不住咂舌,一百多副棺材都存放在這裡,看起來實在讓人不寒而慄。
張辰舉着火把向棺材走去,他看見這些棺材大小不一,大的能夠裝下一兩個成年人,而小的則只有一米五六左右,顯然是給小孩子用的。
而張辰查看了片刻後微微一愣,他停在了一副棺材的面前,只見張辰將手指在棺材蓋的邊角抹了抹,喃喃道“這副棺材……不久前打開過,而且還是經常打開!?”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張辰看見棺材的邊角,原本積滿灰塵的地方此時有幾個清晰的手指印,向旁邊衍生過去,很密集的區域裡這樣的手指印還不少,顯然是有人經常翻動棺材蓋。
張辰立即向其他的棺材查看過去,結果都是一樣,這些棺材最近有人密集的打開或者關閉過。
這就讓張辰感到奇怪了,如果說一副棺材還好說,有可能是唐老漢女兒的,既然安葬在這裡,這兩天自然會有人來處理,但是每一副棺材都是這個樣子,這就非常奇怪了。
張辰將火把插在一旁,他選擇了一副棺材,然後將其緩緩推開,推開後的棺材中並沒有散發出什麼古怪的味道,而當張辰用火把去照裡面的情況,看清之後她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了一樣。
張辰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因爲他看的這副棺材裡躺着一個熟人,正是早上將他從山上寺廟棺材裡救出的那個老頭,此時老頭面容端詳,雙眼緊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宛如死人一樣。
張辰不敢亂來,他將棺材蓋小心翼翼的推上,然後又選擇了一副棺材打開,這一次棺材裡的人正是傍晚叫那孩子回家吃飯的婦女。
張辰合上棺材蓋後又推開了一副,結果還是認識的人,而且不是別人,正是唐老漢本人睡在這裡。
張辰嘴脣發白,他以爲逃去山頂寺廟裡的人居然都在這裡,那如果他們已經死了的話,自己白天又看到的是什麼?如果他們沒死的話,爲什麼會都躺在這地窖的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