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張辰再次穿上了屬於他的制服,黑灰色的配色讓他更容易隱藏在黑暗中,如果他不說話站在黑暗處,其他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呼……!
張辰如同一隻大鳥從夜幕中落下,他遊走在城市之中,張辰覺得有點興奮,任何一個男人都有過中二的年紀,而在中二的年紀中,英雄自然成了男孩們的最佳選擇。
“很好,接下來我應該先找些隱蔽的地方,電影裡那都是罪惡滋生的場所,等等……或許我應該去酒吧一類的地方,英雄救美的戲碼大都出現在那裡。”張辰搓手自語道。
結果……在黑暗中游蕩了半夜,張辰居然連一出搶劫一類的事情都沒有遇到,他撓了撓自己的頭,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惡棍幫和一干黑幫的壓制下,罪犯都成了執法者,這樣自己這個英雄還搞毛?
“肯定有罪惡發生的地方,只是我沒有注意而已!”張辰喃喃說道,他思索了片刻後眼前一亮,既然罪犯變成了執法者,那麼……或許我應該去那些還沒有執法者的街區。
張辰的身形在黑暗中飛竄,很快他就來到了一個街區,這裡正是昨天夜裡發生交火的街區,按照狂龍會老大卡姆的話來說,這裡正在角逐出新的老大,只有獲勝的一方纔有資格掌管這個街區。
暗黑中,這個街區顯得很凌亂,昨晚的交火雖然雙方有意避開了居民區,但這裡還是受損不輕,倒不是黑幫的人好心,而是居民區以後可是他們收保護費的重點,如果損毀的太厲害,那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給我滾出來,你們這些愚蠢的東西,能夠爲黑十字出力,你們應該感到光榮!”幾名持槍的人對着四周的民居怒吼,他們身上穿着藍色的緊身衣,緊身衣上有一個黑十字的符號。
“求求您!我兒子才十五歲,他還小……他沒辦法和人廝殺!”一名婦人抱着一個黑十字成員的腿哀求,而在她的面前,一個瘦小的少年正被黑十字的人扣住雙手。
“鬆開你這賤貨!”黑十字的人一腳踢在婦人的臉上,婦人的臉被踢破流出鮮血,但是她依舊不鬆手,口中苦苦哀求。
“你們放開我媽媽,放開他!”少年努力的掙扎着,他眼中都是淚水,想要回到母親身旁。
張辰雙眼微眯,他的披風下一道道銀光閃爍,那是被拆甲的卸甲劍,如同浮游的螢火蟲一樣在張辰的披風下待命,只要張辰一聲令下,它們就會化作殺人的惡魔。
“我讓你放開你聽見沒有,你以爲是誰都能成爲黑十字的一員?如果不是昨天的大戰讓我們損傷太重,你兒子這樣的慫貨,我們纔不會要!”黑十字的人怒斥道,他舉起槍托繼續擊打婦人,見婦人依舊不鬆手,至極將槍口對準了婦人,冷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要!”少年瞪大了眼睛,他瘋狂的咆哮着。
槍聲沒有響起,一道銀光在黑十字成員的面前閃過,如同黑夜中的迅雷一般,那黑十字的成員轟然倒地,脖子的動脈因爲血壓而彪出鮮血來。
所有人都楞了,不過黑十字的人反應還是有的,畢竟是經常處於廝殺中的黑幫人員,他們立即圍成一圈,將手中的槍端起,儘量不讓自己的視野有死角。
“誰,是誰?敢襲擊我們黑十字的人,不想活了,難道……難道是冥府的混蛋麼?”黑十字的人罵道。
“你們看……!”此時有人發現被殺死的黑十字成員身邊有一道銀色的鐵片插在地面,似乎剛纔殺死他們同伴的便是這枚鐵片。
就在所有人將目光都集中在銀色鐵片上時,那銀色鐵片微微顫動了起來,然後……鐵片忽然間竄起,飛入了黑十字成員的人羣中,一道銀光猶如收割性命的死神,瞬間便將三名黑十字成員斬殺。
其他的黑十字成員瘋狂的扣動扳機,子彈如同暴雨一般傾斜而出,很快便將銀色鐵片打飛出去。
所有人都粗重的喘息着,剛纔那一幕實在讓他們感到驚恐,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忽然感覺天空似乎亮了起來。
“哦……我的老天!”一名黑十字的成員忍不住驚駭道,而其他的黑十字成員何嘗不是這樣,他們看見上方的一座高樓上,一個黑色的人影半蹲在那裡,而在他的身旁,一枚枚銀色鐵片如同螢火蟲一般漂浮着。
“殺!”張辰口中吐出一個殺字,一百零七枚劍甲激射而出,一瞬間另外一枚劍甲也加入進來,湊夠一百零八枚,剛纔黑十字的成員給了劍甲一場疾風暴雨,那現在一百零八枚卸甲劍就還給他們一場疾風暴雨。
場面是一場屠殺,一百零八枚劍甲幾乎在一瞬間就衝破了黑十字成員的防禦,放倒了絕大部分黑十字成員。
疾風暴雨,來時兇猛,去時迅捷,周圍的居民還處於震驚中時,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他們最後記得的場景就是那個身穿宛若戲服一樣衣服的傢伙從天而降,將最後一名還喘氣的黑十字成員帶走。
“剛纔那是……!”少年的母親呆呆的看着天空,她已經不記得在暴力到來時,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場景出現了。
“英雄,那是英雄!”被黑十字成員劫持的少年歡呼起來,他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喜悅,此時只能對着天空流淚。
但婦人卻走到他的身邊,她給了少年一巴掌,在少年呆滯的目光中將他的頭摟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是英雄……不要英雄,千萬……不要是英雄!”婦人抱着少年,眼中滿是憂慮之色,而此時其他的居民也都默然不語。
英雄,他們曾經期待了許久,甚至在一個時代將英雄們當做救世主,而距離最後一名英雄銷聲匿跡也有一段時間了,天海城的居民忽然發現……沒有英雄的時代,死去的人反而少了許多,雖然生活的很艱難,但至少還都活着……而活着……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