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還很長,不過以的尿性來看,一般這種單人事件,特別是對會員的能力有所限制的單人事件,是不會佈置太過密集的險境,畢竟的目的從來不是爲了殺人,如果它想殺人的話,那麼沒有一個會員能活過最簡單的一場事件。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張辰用別墅裡的器具做了一個簡易的警報,一些棉線牽引着餐具,如果有人從一樓進入別墅,那麼就一定會將其觸發。
做好警報裝置,張辰上了二樓,主人房裡只有一張單人牀,也就是說至少從人設上來看,自己是個單身狗。
一頭紮在牀上,張辰閉上了眼睛,無邊苦海之行對他的精神損傷極大,雖然事件中休息比不上現實世界,但聊勝於無。
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張辰猛的睜開雙眼,這不是什麼特殊能力,而是生物鐘,但問題是這不是張辰的生物鐘。
張辰在沒有成爲的會員前過着朝九晚五的生活,那個時候確實有生物鐘,每天一大早即使鬧鐘不響,張辰基本是行也會自己醒來,但是成爲的會員後,這種生物鐘已經漸漸消失,一來張辰越來越強,休息的需求已經不大了,二來成爲的會員之後,張辰便開始注重自己的休息,能夠睡到自然醒,就絕對不會給自己定一個所謂的時間,良好的精神纔是進行事件的最佳保證。
這麼長時間,張辰的生物鐘都沒有起過作用,那麼現在又這麼會忽然回來?而且顯然這個生物鐘有些太……晚了!
陽光順着窗戶的縫隙直接撒在張辰的臉上,考慮到牀的位置,現在太陽恐怕已經正上中午了。
張辰坐起身來,他撓了撓頭,昨天晚上還一副狂風暴雨的意思,這一晚上過去就放晴了?
張辰穿上鞋下牀,結果帶起了牀單,他剛想將傳單塞回去,卻發現在牀單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張辰將那東西抽了出來,這才發現是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不算厚,大概只有三十多頁的樣子,翻開後就能看到一片娟秀的字跡,張辰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這還搞的挺人性化,明明是西方背景的事件,可是這筆記本里的字卻是漢字。
日記本上記載的東西不多,一頁紙上偶爾只寫了幾句話而已,看起來倒像是日記本,其中敘述的都是些瑣事,張辰用各種查密的手法嘗試進行解析,但都一無所獲,不是藏頭露尾的句子,不是斷章句子,即使換做每個字打頭的字母進行分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一本日記麼?”張辰疑惑,日記中沒有記載記錄者的名字,倒是有一些鄰居的名字,其中提到了布蘭德和一個叫約翰的人,不過也只是隨意的提了一下,並沒有太多的篇幅。
張辰將日記本扔到一旁,他走下樓去,忽然間他心中一震,因爲他發現昨天晚上有人闖進了自己的別墅中。
對方是從破損的窗戶處進來的,牀單被一把撕掉,這東西不像玻璃,破壞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響動,而警報之所以沒有被觸發,或許是對方發現了警報的存在,知道拆掉警報有可能驚動自己,所以他並沒有朝二樓來,好像又退了出去。
顯然對方不確定在驚動自己的情況下還能解決自己,所以因此退走,當然也不派出對方有其他的考量!
張辰將警報收了起來,然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房間,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這事件出現竊聽器一類的東西應該也不奇怪,不過似乎意義不大,自己一個人在別墅裡難道自言自語。
反正也找不到,張辰只能放棄,他走到門前將大門推開,此時才發現外面居然籠罩了一片大雪,張辰目瞪口呆,他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昨天晚上一副狂風暴雨的樣子,而今天居然陽光明媚,那是因爲昨天晚上下的是雪,而下雪一般不會像暴風雨天氣那樣陰沉不定,而且即使陽光並不強,但是在白雪的反射下也會顯得異常光亮。
看到眼前的白雪,張辰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看了看自己這一身如果出門的話恐怕會被凍死,他只能又回到二樓翻找起來,最後給自己弄了一身合適的衣物。
再次來到門前,張辰走出門去,他在周圍隨意走動,不過看起來隨意,目標則自然是那兩間有燈光的別墅。
張辰來到布蘭德家中,他站在窗戶外向裡看,但是除了傢俱之外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而布蘭德似乎也不在家。
張辰又往另外一家轉去,從日記本里來看,這一家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約翰,而和布蘭德家裡一樣,約翰家中也沒有人,不過和布蘭德家不一樣的是,約翰家的佈置看起來就沒有那麼正常了,他家裡大部分地方都籠罩在黑暗裡,唯一能夠看到光的地方……卻是森森的刀光。
“從昨晚到現在的情況來看,約翰簡直就是懷鄰居的模板,布蘭德雖然也很奇怪,但也有可能是對方過於熱情,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人不敢確定啊!”張辰喃喃自語,表象越是明顯,張辰心裡就越是犯嘀咕,B級單人事件,甚至可以比擬A級集體事件了,這樣的事件會簡單到讓你一眼就看透?
無所事事,張辰只能在別墅區裡轉悠,但是總也不見有人回來,漸漸的張辰發現了問題所在,從自己起牀到現在,事件居然沒有動過。
不單單是別墅中的鐘表,就連張辰手腕上屬於會員的手錶也一樣,頭頂的太陽則根本沒有移動的跡象。
時間停止代表着什麼?事件也隨之停止了麼?張辰不這樣覺得,如果他以爲事件是停止的而懈怠下來,那麼他幾乎敢保證,事件所指的七天事件一定是在流動的,等事件到來的那一刻,自己會死的透透的。
“既然時間停止了,那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嘗試一下!?”張辰摸着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