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臉色很難看,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張翰的身體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機,他的喉嚨直接被掐碎,最終窒息而死。
張翰的雙眼沒有閉合,他似乎很不甘心,張辰心裡也很不舒服,這孩子不管怎麼說都是爲了救自己而死,如果他膽怯一些,大可以躲在後面。
張辰將張翰的眼睛合上,口中喃喃道“一路走好。”
王茵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她雙腿一軟差點摔倒,整個人都靠在了牆上,艾言自然比她要好的多,但此時也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的事件就是這樣,一個人爲人處世再好,死亡也不會因此而躲開他,能讓的會員活下去的,只有實力,而不是其他的什麼。
“走吧!他的旅程已經結束了,我們的還沒有!”張辰抱起半截屍體,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至少……至少安葬他吧!”王茵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她看着張辰的背影道“你就這麼冷血麼?他好歹是爲了救你才死的,難道你不應該安葬他麼!?”
張辰緩緩回過頭來,他的眼神散發着一股難以言喻的威嚴,即使能力都被封印,聖人就是聖人,其氣質無法被封印。
“王小姐,你最好記住一件事情,在的事件裡,你有時間去埋葬一個死人,還不如想想該如何讓自己繼續活下去!”張辰冷聲做到。
王茵不敢相信的看着張辰,她憤怒道“你真是……真是冷血!”
張辰的眼中浮現一絲波動,而後他搖了搖頭道“隨便吧!但是相比浪費張翰給我爭取來的機會,我更希望他的死有價值一些,他既然是爲了我而死,我至少要活下去!”
王茵一愣,她一時間不知道張辰這話有沒有道理,艾言則嘆了口氣對王茵道“王小姐,我們該走了。”
等王茵反應過來時,張辰已經帶着那半截屍體消失不見,艾言也向着出口走去,王茵看了一眼躺在冰冷的地方,已經沒有生息的張翰,也只能跟隨兩人離去。
三人回到辦公樓下,東方天德和劉珊珊見只有三人回來,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東方天德向張辰問道“前輩……遇到麻煩了?”
“恩,厲鬼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我們大意了。”張辰將手裡的半截屍體放下,艾言也將自己手裡的另外半截放下,將兩具屍體拼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就有八具了,還少五具!”劉珊珊說道,他似乎對張翰的遇害並不覺得有多驚奇,或許作爲的會員太久了,人都會變成這樣。
“宿舍樓,辦公樓,實驗樓,這幾處地方的屍體都找到了,那剩下的……教學樓!”東方天德說道。
張辰也點頭,他道“教學樓有三棟,資料裡顯示有兩人是在第一教學樓失蹤的,地圖呢?!”
“在救你的人身上!”王茵不爽的說道。
張辰一拍腦袋,他倒是忘了地圖還在張翰的身上,艾言道“要不回去找吧!”
張辰也只有點頭道“只好再走一趟了!”
王茵見狀不爽的從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她冷聲道“不用了,我帶出來了。”
“真是幫上大忙了。”張辰長出一口氣,比起浪費時間再回一趟實驗樓的地下室,王茵能夠將其帶出來省去了許多麻煩。
王茵將地圖遞給張辰,就在張辰抓住地圖的時候,她忽然問道“是不是如果我幫不上忙的話,最後就要和張翰一樣……?”
張辰微微一愣,他無奈的搖頭道“王小姐,我知道……張先生的死或許對你打擊很大,但那只是意外……或者說是無奈,沒有人想出現傷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所有人都活下去,但的事件總是不缺意外。”
“我們都是蟲子,都是爲了活下去而掙扎的蟲子,如果我們這些蟲子之間還要互相猜疑的話,那死掉的可能性只會更大。”
王茵看着張辰,她道“所以如果到了沒有辦法的時候,到了有人需要被放棄的時候,我這種沒有用的人……會第一個被放棄,對麼?”
張辰沉默,東方天德和艾言也沉默了,劉珊珊卻忽然開口道“這就是你想問的?”
幾人的目光都看向劉珊珊,劉珊珊則盯着王茵道“好,那我告訴你,答案是確定的。”
王茵的身體微微一顫,她口中喃喃道“果然,果然是這樣……!”
“當然是那樣,難道你還對的會員抱有什麼可笑的期望麼?”劉珊珊冷笑道“你給我記住,想要活下去,那就讓自己變的有用,讓自己變的不可或缺,除此之外你任何的埋怨和不甘都只是可笑的顧影自憐罷了!”
“可是……可是張翰,張翰他那樣的人也存在啊!”王茵幾乎是啜泣着說道。
劉珊珊冷笑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但是能夠讓你視作英雄,那麼對的會員來說,一定是很蠢的行爲,這樣的蠢貨……當然會死了!”
“夠了!劉小姐,你不要說的太過分了。”東方天德低喝一聲。
“過分?”劉珊珊看向東方天德,她道“同樣作爲女人,我只是想讓她有更多的機會活下去而已,比起你們什麼都遮遮掩掩,讓這個蠢女人以外是一個友善的互助協會,還是什麼其他可笑的組織來,誰纔是過分的哪一個?”
東方天德一時間無言以對,劉珊珊道“醒醒吧,王茵……就像我說的那樣,想活下去就要讓自己變的不可或缺,你明白了麼?”
王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張辰無奈的從王茵手裡拿過地圖,他感覺自己從王茵手裡那地圖的時候,對方顯然已經失神了,劉珊珊的話不能說不對,但是王茵如果按照他說的去發展,未來不一定會有好結果,特別是她如果有機會成爲真正的強者時。
張辰看着地圖,他忽然發現所謂的第一教學樓就是他們逃出來的那個教學樓,而那個失蹤的女孩所在的班級正是高三六班,也就是他們一開始出現的那個教室。
“該死,原來是這樣!”張辰拍了拍自己的頭,他對幾人道“我大概知道那屍體在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