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樂的臉色蒼白,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衣襟,單手撐着地面嘗試了幾次,想要爬起來,卻都又搖晃着跌坐回地面。
“我不明白。”葉剎來到錢嘉樂的跟前道:“是什麼讓你再度站到我面前的?或者說,什麼給了你勇氣站到我面前?”
錢嘉樂太弱了。
當然,指的並不是錢嘉樂本身的實力,而是眼下的錢嘉樂太弱了。
無論是出手速度,腦域強度,錢嘉樂都弱了很多。
如同葉剎先前說的那樣,僅僅一個晚上而已,使徒行走就算有什麼特殊的手段,能迅速治療錢嘉樂的傷勢,但腦域消耗過度,絕對不是僅僅一個晚上能恢復的。
葉剎看了眼聶破跟多蘭的戰局,雖然那些使徒行走很頑強,卻也不是他們兩個對手,已經被殺了半數,其他人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這讓葉剎形成了一種感覺,包括錢嘉樂在內,這些使徒行走就是來送死的。
錢嘉樂緊咬牙關,沒有回答葉剎,而是伸手再次摁在了地面上。
“大地突刺!”
地面再次發出“隆,隆”的響聲,裂開無數的裂縫,一根一根三米左右長度的地刺,從地面不斷的刺穿了出來。
葉剎面無表情,這招昨天晚上就見識過了,一模一樣的招數,葉剎自然不會被輕易的命中,足尖輕點了一下,葉剎便迅速的橫移了起來。
那些地刺不斷的從地底涌出,朝着四面八方形成攻擊,卻被葉剎靈巧的避了過去,再次殺向葉剎。
葉剎舉劍,錢嘉樂的眼瞳中閃過異色,葉剎再次遭遇了被束縛的感覺,隨即錢嘉樂猛的一甩手,裂開的地面飛起一塊岩石,狠狠的撞向了葉剎。
砰!
葉剎被岩石撞擊,向後退出了兩三步,卻並沒有遭受多少的傷害,因爲,那岩石撞擊的力量,比想像中弱多了。
相反的,錢嘉樂感覺到一絲眩暈,猛的吐出口鮮血。
腦域力量開始反噬,錢嘉樂的腦域消耗又過度了。
即便如此,錢嘉樂搖晃着身體,還是重新的站了起來。
葉剎隨意的撣了下胸前的石屑道:“看來你真的不怕死?”
錢嘉樂咬牙道:“爲了信念!”
下一瞬,那兩名持盾的使徒行走再次一左一右的衝向葉剎,想要保護錢嘉樂。
只不過,執政官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屍花藤蔓也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砰的一聲,執政官右掌中涌出光團,狠狠的擊中塔盾,將一名使徒行走給轟飛出去,在那名使徒行走穩下身形的瞬間,左手的光芒中再次釋放出白色的鎖鏈,直接纏繞住了使徒行走的腳踝,將人拽倒在地。
另一邊,屍花藤蔓則是更爲暴虐,裂開的地面,連續的涌出,不斷的向着對方衝擊。
一根,兩根,三根!
那面塔盾被屍花藤蔓砸的“咣,咣”直響,直到那名使徒行走直接被撞飛出去爲止。
葉剎再次來到錢嘉樂的跟前,手中的王之聖劍往前一送,直接刺進錢嘉樂的胸口。
噗!
血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葉剎一劍貫穿了錢嘉樂的胸口。
“信仰嗎?”葉剎道:“不知道願意是否願意跟我分享一下,你的信仰是什麼?”
噗!yuyV
葉剎一邊說着,一邊將王之聖劍猛的抽了出來,帶出一道血花飛濺。
“咳,咳……”
錢嘉樂輕咳着,捂着傷口踉蹌退後,指縫間不斷的有鮮血滲出。
葉剎看着錢嘉樂,再次走近道:“信仰?活着就是信仰!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信仰?可笑!”
錢嘉樂臉色蒼白,看着葉剎露出不屑道:“像你這種人,能懂什麼。”
“所以,我活着。”葉剎笑着將王之聖劍再次舉起道:“你卻要死了。”
王之聖劍從空中劃過,再次帶出金色的劍弧,準備向着錢嘉樂斬落。
這一次,葉剎瞄準的是錢嘉樂的頸間。
葉剎打算用這一劍,結束這場戰鬥。
但就在這瞬間……
轟!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來自那座火山的頂端。
葉剎擡起頭,向着火山的方向眺望,臉上露出訝色,那座火山的頂端,散發出了紅色的光芒,從火山口的方向涌出來,在天空飄動着,彷彿舞動的火焰。
乍看之下,葉剎還以爲那座火山要噴發了。
錢嘉樂也陷入了驚訝,然後大笑起來,看着葉剎道:“這就是我的信仰,爲此,我甚至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葉剎臉露獰色道:“那你就去死吧!”
噗!
葉剎猛的舉起王之聖劍一掃,從錢嘉樂的喉間掃過,便將錢嘉樂的喉嚨給切斷。
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傷口中涌出來,錢嘉樂瞪大着眼睛,瞳孔不斷的收縮,隨即“撲通”一聲向後仰倒在地。
“你擊殺了使徒行走,累積數量:61。”
葉剎擡頭再次眺望火山,然後低吼道:“殺光他們。”
執政官跟屍花藤蔓迅速的向着不通的方向而去,撲向那些還活着的使徒行走。
葉剎打算邁步向前,先前被屍花轟飛出去的那名使徒行走突然撲了上來,直接抱住葉剎的右腿。
使徒行走擡起頭來道:“我們不會讓你輕易過去的。”
葉剎道:“那似乎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事情。”
噗!
葉剎舉起王之聖劍,用力的向下刺落,王之聖劍直接刺穿了對方的身體,從後背的位置穿心而過,將對方的心臟給刺穿。
“你擊殺了使徒行走,累積數量:62。”
神秘聲音連續兩次的出現,但即便是死亡,那名使徒行走依舊牢牢的抱住葉剎的右腿不曾鬆開,葉剎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有能夠掙脫出來。
“死了都那麼煩人!”
葉剎冷哼一聲,隨即手起劍落,將對方的雙臂直接砍斷。
錢嘉樂顯然是這羣使徒行走的核心,也是指揮官,錢嘉樂一死,剩下的使徒行走自然只能苦苦掙扎,然後被不斷的擊殺。
即便如此,葉剎三人的臉上,並沒有什麼喜悅之色,反倒更爲凝重,擡頭看向遠方的火山,那片從火山口涌出來的紅光,已經變的更爲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