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了一聲嘴裡罵道:“你也不樂觀一點,說不定我們睡一覺,等第二天就有人把我們救出去了呢!”
張州沒有吭聲,轉過頭看向深坑那邊。E3更好看E3GHK野狗馱着血貓趴在我邊上輕輕的睡了過去,我睜着眼睛看着野狗,其實張州說的也對,在我們最後的關頭,野狗就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但是我實在不忍心看着野狗將張州殺死,然後吃着救過自己命的狗肉。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就算我餓死在石洞內,也不能上演農夫與蛇的典故。
下定決心就閉上了眼睛,一隻手還拉着野狗的爪子,這樣防止在我睡覺的時候張州將野狗殺掉了。
迷迷糊糊的一覺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這個時候可能是晚上了,光着身子非常冷,用手搓了搓身子,就縮在了野狗的毛髮裡面。
隱隱感覺還是有些冷的不行,一股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冷風不停吹着脊背。剛剛轉了過身打算抱着野狗睡覺,突然意識到剛纔吹在自己身上的風非常強烈。
想到這裡我心中大喜,急忙坐直了身子。野狗被我這一刺激嚇了一跳,可能以爲張州要殺它急忙跳了起來,我伸手一邊安撫它一邊衝張州叫道:“他孃的別睡了,石洞跟外界有聯繫!”
張州騰地坐了起來,可能是扭到了腰,哎呦一聲就道:“你說什麼?”
我重複了一邊急忙就抓過手電尋找風吹過來的地方,順着這個方向走到了深坑的對面,這裡是一個凹槽,越往前走風就越大。
頂着強風走了過去,用手電朝那邊一掃,讓我欣喜的發現這是一個碗大的空口,用手摸了一下對面是空間,而且非常破。
急忙將張州叫了過來,也沒有閒時間睡覺,如果這條路真的是同外外面,我回去一定將大前門給活剝了。
踹了幾腳就踢了開來,裡面是一個非常窄小的洞,側着身子完全可以走出去。用手摸了摸邊緣,這是天然形成的,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跟張州一路走了過去,期間就喝了一口水,當馬不停蹄的走到了外面,我心中的欣喜讓我不由自主的將張州抱住親了一口。
在進入剛纔那個石洞的路上出現了兩條路,而我們這個交叉點就是另外一條沒有選擇的。
“真是天不亡我啊!”我叫了一聲在野狗腦門摸了一下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次回去看我怎麼收拾大前門這個畜生!”
說完我們四個就走了出去,外面沒有一個人,側過身子朝峭壁那邊看了一眼,還好他們走的時候沒有將那條下路給炸燬,我安下心跟張州舉着手電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也不知道我們困在山洞內究竟有多長時間,看月亮的升起方向以及地氣的潮氣估計有凌晨兩三點,擔心摸黑走出去有什麼危險,我們在一塊乾燥的地面上點了堆篝火睡了下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等我們起來的時候野狗跟血貓不知道去向,我有些失望的看着張州,對於野狗已經有了感情,雖然相處時間非常短暫,但是這種感覺是從骨子裡面透發出來的,它沒有傷害過我們,而且給我另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它們的不辭而別讓我心裡更加難過,張州在我肩膀拍了一下示意我振作起來。我對他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就整理了揹包打算起程,剛剛走了兩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貓叫,心裡一激動急忙扭過頭去,見血貓趴在野狗的腦門上看着我們,而野狗的嘴巴還拖着一隻小野豬。
失而復得的感覺一下充斥滿了內心,我急忙跑了過去俯下身子用臉在野狗的額頭蹭了兩下,它鬆開嘴巴舔着野豬好像在告訴我它們剛纔是去打獵了。
扭頭看了張州一眼,他的眼神也非常激動,我們這一趟沒有白來,野狗和血貓對我來說比血玉更加有價值。
有了食物時間就不再那麼緊迫,重新生起了火堆,將野豬肉用匕首割了下來,烤熟後遞給野狗和血貓。等我們吃完後就開始啓程,用了有兩天的時間才走出了這片峽谷。
出去後張州將手槍等物賣給了黑市,兩個人洗了個澡,換了套乾淨衣服就攔了輛黑頭車直奔拉薩。
走在拉薩的街頭血貓的出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最後怕生出麻煩去一家寵物店給血貓買了套衣服穿了上去,野狗也做了一個整體的清潔。
張州找了家銀行取了點錢,買了火車票打算回去。野狗也血貓不能上車最後只能花大價錢疏通關係。
等我們到了山西已經是晚上了,找了家旅館先住了下來。本來我想直接殺到平遙將大前門揪出來,但是張州不讓我這麼冒失,一切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牽引始末,做出來會不得民心。
而且以我們的力量完全沒有跟大前門抗衡,他手下的人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淹死我們。
開了兩個房子,我跟血貓和野狗一間,在樓下吃了點飯就匆匆回到了房間裡面。張州坐在牀頭摸出新買的蘇煙遞給我一根道:“如果沒有猜錯,大前門已經將我們死去的消息告訴了老爺子,我們這樣回去太過突兀,很可能會被他反咬一口!”
我有些抓狂,我們被人算計了還不能過去找他算賬,這種憋屈的滋味兒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張州抽了一口煙道:“你的身份是阿強的兒子,而這次尋找血玉也沒有任何進展,如果你的出現對大前門構成威脅,他可能還會向老爺子指出你將血玉私吞。”
我點頭,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剛纔被仇恨衝破了腦袋,一想果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麼辦,看着張州幽幽問:“那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殺到平遙?”
張州擺手道:“我有一個想法,不過太過危險,如果拆穿可能會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