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州看着我沒有吭聲,氣氛一下子變得非常沉默。我靜靜的看着雨衣上面的水漬,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沉默了很長時間,張州突然道:“你還沒有發現什麼嗎?”
我一怔,細細的看着衣服很長時間最後深深吸了口氣道:“這套雨衣怎麼這麼眼熟?”
“這根本就不是眼熟,你還沒有弄明白?”張州看着我扯了扯衣服道:“這就是在老頭家裡的茶樹上看到的雨衣!”
這句話剛剛一說出來,腦子裡就嗡嗡作響。張州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側目看去,發現他正死死的看着外面。
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系列的問題都已經將矛頭指向了老人,而且在來這裡之前他還剛剛想我全盤說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真相。
張州看着我外面,我看着他,兩個人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最後張州將沉默打破,看着我道:“我不知道老頭子跟你說過什麼,但是你應該已經感覺出來了,事情在向我們猜測不到的方向發展!”
我嚥了口唾沫,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瞥了我一眼,將雨衣扯下來提在手中道:“回去之後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倒要看看這個老頭子想玩什麼招!”
的我腦子已經完全懵了,根本做不出來什麼決定。看着張州一步步朝外面走去,我也跟着出了木門。
外面的小雨已經停了下來,遠處漆黑一片,只能依靠他那把手電來緩慢前進。在走了有一百米的距離,我慢慢回頭看去,隱約中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出現了幻覺,那個女人的種種還在我腦中迴盪。
村子外面的天色非常黑暗,直到穿過了那座小土山纔看到燈火在村子內閃爍。我們兩人來到老人的家門口,門是虛掩着,和張州對視一眼準備說話,這時聽到老人的房間內傳來一聲疼痛的呻吟。
“他孃的,這玩的是哪出?”張州嘴裡嘀咕着罵着,將門推開,雨衣直接就扔到老人的房間門口。
說實在的,我的怒火也已經燃燒到了極點。但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家裡,我們兩個外人做出這種反客爲主的事情怎麼說都不好看。
張州好像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將雨衣扔下來後就重重的咳嗽一聲。老人的呻吟聲一下止住,緊跟着就傳來一聲非常虛弱的聲音道:“你們去哪兒了?”
我心靠一聲,這老頭子不會是傻了吧。可是張州直接就推開了老人的房間,我也跟了進去,在看到老人的剎那,原本藏在心裡的很多怒火頓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不解。
老人在□□躺着,而他的腦門還纏着紗布,紗布已經滲出了血液,能看出來他受了不輕的傷。
我心驚了一下,張州的表情跟我差不到哪裡去。老人見我們進來了,慢慢靠在牆上耷拉着眼睛看着我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