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道,“我是寒武大爆發時候第一批覺醒異能的人,是當時僅有的覺醒【噬炎】的六個人之一,當然,現在只剩下五個人了,另外的一個在長白山之戰就已經陣亡了。”
李穆道,“那導師你說的黑白色雙色火焰是?”
導師道,“我的異能在火系異能裡屬於高級別的異能,但是還不是最高的,在我們幾個之上還有幾個覺醒了高階火系異能的人,異能的使用雖然現在來說是比較依賴體術和自己的修煉的,但是這是在寒武大爆發的末期才實行的新的培訓制度,而在我們剛開始的時候,異能的使用和自己的異能號位階級高低有非常大的聯繫。”
“像你的灼陽和青焰,雖然差着異能號數,但是隻要灼陽的勤加練習,將異能的釋放能力擴展到三階的話,一樣可以勝過比較高等級的青焰,但在當時,能修煉到三階的人數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異能者相互之間,差了異能號數,或者是屬性相剋的話,基本上戰鬥就會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我們當時便是如此。”
“而那時候零組織也剛剛冒出頭來,,因爲裡面收納的都是些高等級的異能使用者,所以在戰鬥的時候我們寒武學院前身的寒武組織剛開始處於很被動的境地。基本上維持着我打不贏你們你們也打不贏我的關係。”
“而到後來,零組織那邊試行了某種名爲【斬首】的行動,重點用強手來集體抹殺我們這邊的高手級別的人物,像我們這些便是屬於他們抹殺的名單之內。”
導師說着嘆了口氣,“那真是一段黑暗的歷史啊,那時候的人們都以擁有異能而恐懼。尤其是異能強大者,當一項能力最後帶來的後果是將自己的本身的存在變成別人手中抹殺的對象的時候,這種力量就會讓自己從心底裡感到厭惡和恐懼。寒武學院那時候式微,就在那時候,很多人選擇了投靠零組織,也有些人逃避去了。”
“其實有件事情我很是不懂。”李穆道,“零組織的成立是爲了什麼,單純像小說或者漫畫裡描寫的那樣去統治世界麼。還是要反抗人類以彰顯自己纔是神。”
“都不是,”導師搖頭道,“這個話題不在我們今天要敘述的範圍內,真想知道答案的話,等你以後成爲了執行部的專員之後,在實踐的過程中,大概你就會知曉了。”
“下面我要說的。就是你那黑白雙色火焰的來歷,也是我一直困惑的地方。”
“在當時我們擁有飾演的幾個人同樣也被零組織劃分到了s級的抹殺名單當中,分別遭受到了攻擊,不過我們幾個人分別隸屬於不同的國家,並且火系的高位異能本就是攻擊性極其猛烈的異能,在幾次的圍剿之下我和另一名水系的異能者得以安然退出。”
“不過老張就沒有那麼好運了,他在長白山執行任務的時候碰見了零組織,發生了大戰。這場大戰你應該也知道,長白山之戰。老張是我們當中操控異能最費力的人,在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猜他使用了異能,在抹殺掉別人的時候自己也同時陣亡了。”
“後來我的運氣也不好,也是遇見了一支戰鬥分隊,對方用了幾乎在別的系列異能上和我號位接近的人來和我戰鬥。最後的結果是我們這邊幾乎全部陣亡,但是在我認爲自己就要戰死的時候……”
導師擡起頭來,“你有沒有曾經進入過某種夢境一般的世界裡面,在裡面你動也無法動彈,但是所有的感覺和所有的思想你都清楚明白的知道。”
李穆愣住了。導師見他露出了這副表情便點點頭道,“那就是了,當初我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思維就瞬間閃爍到了別的地方,而後像是夢境一般 經歷了四種截然不同的經歷和夢境。”
“導師,可以說說……”李穆的嗓子眼有點發幹,“你的夢境分別是什麼麼。”
“第一個夢境是在一個遠古的地方,站在樓臺上面對下面烽火狼煙的塵世,第二個是在一個類似於天界的地方,在經歷九重天雷的時候被一個人暗算然後死了,第三個是在一片混沌的虛空之中手裡握着兩柄刀,一黑一白,只是在那個混沌的虛空之中一直呼喚着一個人的名字,那個名字我聽不清楚,但是隻知道對於那個軀體的主人這個名字非常地重要,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那個人心裡面的悲愴的,第四個就比較說不清楚了,在一片荒漠上面,我拿着兩柄刀,對面浮着,一頭豬,然後整個空間就直接碎裂。”
李穆道,“導師,後面兩個夢境我都沒有經歷過,但是前面兩個我都經歷過,和導師您說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我是在放出黑白色火焰之後在禁閉室裡面調戲的時候無意間進入了那種宿體思維模式。”
導師道,“我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進入了那種情況,等我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體內的一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波動,然後在無意間原來飾演的純蘭青色火焰就變化成了黑白色的火焰,和我作戰的幾人幾乎是一碰到這種火焰就一觸即潰了,那種火焰在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龍炎】,但是自從那次之後,我無論在戰鬥中被逼到何種境地,都沒有再使用出那種火焰過。”
“那導師,您認爲,這種火焰……”
導師攆了攆鬍子,道,“後來的二十多年裡我一直都在試圖解決這個讓我困擾的問題,我請過覺醒了催眠異能的高手來幫我進行深度催眠來再次回到那個時候,但是結局當然也是失敗了。催眠的時候我腦海中根本沒有關於那方面的任何可以挖掘的地方,只是在催眠的時候更加具象化地呈現了那時候的景象。”
“精神系異能【建構】,是可以將被施術着腦海中的深層次的記憶挖掘出來,並且在某種程度喚醒被施術者的潛意識,達到探究某種施術者也無法解釋的事件的目的,那個建構異能者沒能幫我搞清楚我的那些經歷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通過傳輸影像的方式將我腦海裡那些記憶全部清楚的挖掘出來,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影像,”導師指着自己手上的智能式手錶,道,“就在這裡。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放給你看。”
李穆點頭道,“放吧,導師,我沒問題的。”
導師按動手腕上的幾個按鈕,從腕錶上的幾個小型光柱之中閃爍出一塊巨大的全息式屏幕,導師又按動了幾個鍵,湊近了道,“全息影像,bw35。”
片刻之後,全息影像上開始播送記憶裡第一段的回憶,是那片烽火狼煙的王城,李穆凝視着影像,導師道,“我請專人做過詳盡的分析,這段影像不屬於我們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更像是一個憑空架構出來的地方,而且那段語言之有我們在那宿體裡的時候才聽得懂是什麼意思,這裡傳輸出來的影像裡的語言,根本也不屬於地球上的任何一個語種。”
導師按動一下按鈕,又蹦出來第二段畫面,“這段更是有些詭異,根據服飾判斷也不屬於我們地球,而且,”導師按動按鈕,將畫面暫停,天空中的幾個發光的球體被單獨的標註出來,“這地方,有三個太陽,如果用那個世界的語言來描述的話,至於構成那些石板的材質,也是地球上所沒有的。”
李穆仔細地看着那些影像中的畫面,腦海裡仔仔細細地回憶着昨日在禁閉室裡的一切,這些影像和他腦海的裡的一切吻合地分毫不差,導師也和他一樣夢到過那些事情,並且是在千鈞一髮的情況之下。
那麼接下兩個自己沒有夢到過的景象呢?
正想着,導師按動按鈕,又是一段新的錄像,這段影像裡什麼都沒有,看過去只有無窮無盡的虛空,真要用語言去描述的話,那些虛空也是無盡的白色構成的。
在那無盡的虛空之中,隱隱約約有聲音在不住的呢喃,那個聲音千篇一律,都是在朗誦着同樣的幾個音節,像是在呼喚某個事物,名字。
李穆道,“導師,他在喊些什麼?”
導師道,“先不說我這麼久對於裡面的名字還記得多少,就算我記得住,但當時我在那宿體之中的時候,也沒有聽明白那些詞語的真正的含義,跟之前兩段記憶不同,在那段記憶裡我是作爲一個旁觀者的形象出現的,我請了語言專家來破譯這段話,但是也是沒有用的,但是語言專家根據喊這句話時候的頻率,情緒波動等分析,大致得出的結論就是這幾個詞都是在呼喚着幾個人的名字。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至於這個,”導師將最後的畫面調動出來,“這個只有六秒,對面那隻豬豬也能看出來不是地球物種,環境也不是,從這一段視頻之中我們沒有提取出任何有用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