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感受着火焰長刀帶來的充沛的火焰系力量,明顯是有些傻眼的三人面面相覷,其中張黃最爲遲疑,他曾經面對面地感知過這個黑白色火焰的力量,其中蘊含的火焰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他自認自己將灼陽練習到三階頂峰也無法達到那種黑白色火焰達到的效果。
金系男也有些遲疑,李穆原本二階的火焰劍芒就已經對他的金系保護外殼造成了損傷,如今更是可以用這種曾經打敗過張黃的不知名的火焰,端得是狠辣無比,如果硬拼下來,自己這身金屬化外殼恐怕討不到多少好處。
刀術男也是一樣,他本身只是具有感知系的人,日本刀術只是作爲戰鬥的輔助,現今面對一個實力明顯在張黃之上的人,也不由得心裡有些犯傻。
三人都在想,自己就這麼爲了幾萬塊錢,犯不犯得着來冒這個險。
金系男賠笑道,“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仇怨,這樣吧,我們撤了這玩意兒就走人,咱倆就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張黃道,“我們的恩怨也就一筆購銷了吧……我說……”他接着便說不下去,李穆冷冷地看向三人,那凜冽的眼神讓他們內心都有寫慼慼然。
李穆摸了摸還疼着的後頸,張黃在那脖頸上打的那一擊勢大力沉,硬生生地廢掉了他一半的戰鬥力,胸口處和後背也同時疼得厲害,就這麼算了的話,那麼剛纔險些被他們廢掉的事實,以及自己幾次三番退讓的事實,也一樣全部要沉到水底裡去麼。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李穆雙手左右張開,兩柄火焰元素構成的黑白長刃瞬間暴漲一寸,李穆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一場戰鬥下來,我已經向你們說了兩次停手就此罷休了吧。不過好像聽不進去的是你們而已,碰見矮子就欺負,碰見高個就求饒,和你們同是一個學院的學生真是讓我感到有些恥辱,我現在只想知道,我與你們的仇怨何處得來,那人爲何要你們來與我爭鬥,僅僅是因爲當初我們兩個初次相見的時候我出手幫了那名感知系的學員麼,還是之後的逗了兩句嘴?”
金系男道。“都有把,你要知道那高天的父親是生產x5腕錶的大股東之一,他只是看你有些不爽,在他眼裡花兩三塊零花錢便可以教訓下你這種……”金系男仔細斟酌了一下用詞,道,“這種讓他有些看起來不爽的強者,是性價比對他來說還算是比較高的事情,所以就……”
“原來是這樣。”李穆道,“僅僅是因爲看我不爽麼。”
“所以。我們還真的沒有交手的理由,你要是想去教訓他的話儘管去教訓吧,我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就此別過?”
李穆眼神一冷,“他便是他。你們既然接了他的賞金榜單,和我進行戰鬥的就是你們,我又豈能就此不管呢,接下來,好好準備。因爲,我會將戰鬥結束地很快……”
眼見求饒沒有用,三人立馬散開,擺出了迎擊陣型,金系男雙手扣攏,拇指向上彎曲。
【鐵甲.二階.固】
瞬間他身上的金屬質感比原先更加強烈了幾分,李穆道,“原來還只是鐵甲,金系中防禦力最差的。”
金系男道,“你也不用得意,這二階的鐵甲防禦力比剛纔的一階高出了整整三倍,我便不信硬接不下你的黑白火焰。”
於此同時,張黃髮動三階灼陽,從腰帶上取下一根金屬的小圓棒,按動按鈕,圓棒瞬間暴漲數寸,變成了一根齊眉棍,手上的火焰鏈接齊眉棍,整個棍身顯現出赤紅的顏色來。而那名感知系的刀術男也從背後取下了一柄長刀,一左一右各自架在了腰間,作出拔刀術的架勢,看樣子是名雙刀流的好手。
李穆道欺身上前,兩柄黑白雙刀自動收回手中,一黑一白雙拳襲將過來,金系男雙手和李穆過了幾招,一翻手將李穆的手腕架住。
李穆暗笑一聲,兩柄火焰長刀順勢彈出,正中金系男的雙肩之處,一陣皮焦肉爛的滋滋聲和味道,金系男慘叫一聲,向後直直跌去,李穆一擊得手,一晃回身避開了刀術男的橫切,向後退上一步。
李穆道,“枉你還在這寒武學院來得比我早些,戰鬥經驗卻是如此地缺乏,一點都不知道提防我的雙刀,居然還和我打近身戰鬥,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
金系男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叫道,“外面的,把空間撤了,送我們出去!”
話音剛落,金系男身上一陣波動,李穆將兩手水平地放置在眼前,瞄準住了張黃與刀術男。
金系男身上閃爍幾下,一陣電流聲後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另外兩人的身上也同事間出現波動,李穆眉頭一皺,雙手的刀芒直射而去,在張黃與刀術男被傳送走的同時,刀芒的火焰分別刺中了二人的屁股。在電流波動之後,兩人被順利傳送走,空氣裡還隱約有慘叫之聲傳來。
四周的黑色屏障突然間開始分崩離析,片刻之後,李穆出現在了原先那個小區之中。
看了看四周,已經一切恢復如初,只有身上和脖頸後方傳來的疼痛還預示着之前發生過的那場頗爲慘烈和要命的戰鬥。
“真是……出門散個步也會被拉去拼命,”李穆心下腹誹道,“不過,”李穆瞧了瞧雙手,一曲一伸之間有充沛的力量在體內快速地流動,“這樣也不錯,實戰纔是提升自己實力最好的保證,這一場戰鬥雖然打得還算是比較艱難,不過起碼,自己已經領悟了新的能力。”
但是頗爲奇怪的是,這次領悟黑白色的火焰能力並未像導師說的那般經歷了兩個玄之又玄的夢境,這火焰也是在自己千鈞一髮的時候自己努力呼喚時纔出來的,他確信在那個千鈞一髮的時候,自己是沒有精確控制那種力量的水準,來做到像當初在自己房間裡費勁提煉元素的能力的。
也就是說,這個力量是他自己跑出來助了自己一臂之力的。
而且自己也沒有將這種力量在腦海中具現化爲刀的摸樣,彷彿這種力量一開始,就自動生成了刀的摸樣,並且自己要是加大了這種力量的話,刀的形態也會發生着相應的變化。
並且,這種力量的某種本質之上,讓他內心感到十分地不解,在黑色的火焰行成的長刀之中,流露出的力量和他心臟裡所產生的火系的能力不大相同,雖然力量都是以高溫度的火焰爲形式而代表出來的,但是這種火焰形態的力量之中,還隱約透露着肅殺的氣息,那種肅殺的氣息就連自己這個使用者本身都無法去探究,而這還只是黑色長刀之中所顯露出來的,右手投射出來的白色火焰則是有種讓他感到沁人心脾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之下自己當時所受到的全部攻擊的傷害就像是慢慢地癒合和消除了一般了無聲息。
真要去形容和描述的話,兩種力量,就像是新生和死亡的對立面,對立着一黑和一白。
這種力量究竟是什麼?
當下,也只有再去找到導師來一尋究竟了。
寒武學院的生活區離着寒武學院的教學區只有堪堪一個街道的距離,這地方建造在荒無人煙的隔壁沙灘,佔地面積簡直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程度,從東門到西門就算坐公交來抵達都需要整整的三十分鐘,李穆在心裡盤算這地方已經可以不要叫做寒武學院了。反倒是叫做寒武城才更爲合適一些。
寒武學院火系研修班的課程其實也並沒有怎麼系統化的訓練,所有學員各自的能力千奇百怪,雖然同是爲火系但是也有着不同的區別,比如灼陽就是在手上覆蓋上火焰來而後進行純粹的近戰,即使在二階的狀態下能使用類似於劍芒的中短距離的攻擊型招數,以及在三階時候用特殊材質的金屬棍導熱來使用長兵器戰鬥的目的,但依舊還是不折不扣的近戰,而另一種火系異能【飛炎】則是遠程的戰鬥方式,通過全身上下的各處毛孔來釋放出飛行的火焰達到滅殺對方的目的,而二階三階的飛炎的形態變化則更是突出。
所以在這種條件之下,火系研修班的基礎課程只是善用調息之術來保持自己心臟之中力量的流動,達到戰鬥時妥善控制力量的目的,剩下的便是由導師口授一階二階的修煉方法,並且特定使用修煉的方式,火系作爲異能中最知名也是最直接的戰鬥類異能,也算是佔了寒武學院中極大的份額。
在前往火系研修班的路上,李穆正想着待會見到導師之後該當如何描述之前的那一場戰鬥,地面突然震動了下。
地震?李穆有些差異,這地方選址在戈壁地區,且地下早就有仿真設施存在,什麼強度的地震能讓人能感受到到震意思。
旋即他擡頭,在漫天的黑壓之下,一艘航母摸樣的飛行物,停在了寒武學院的上頭,飛行物上,銘刻着碩大的ze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