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獵豹能口吐人言，雖然智慧只相當於五六歲的孩童，但也勉強算得上智慧生物。
要是更高階的幽影獵豹就能像成人一樣交流了，不過就不是這個價錢能拿下的。
那個學徒似乎有些猶豫，在看到接下來無人出價後，還是咬牙同意了。
不過兩人只是達成初步意向，具體的討價還價還會在交流會後進行，畢竟誰都不想讓具體交換信息泄露出去。
然後隔了幾個空位就輪到索爾了。
“我目前沒有需要。”索爾根本就沒準備在這些學徒手裡找什麼東西，打算略過。
但這個時候羅凱鼓勵他說：“沒有想買的東西也可以將手裡不用的東西出售啊，我們這裡可是有不少財主的。”
索爾本來也不想出售自己擁有的任何東西，畢竟他有的都是精品。
可是仔細一想，突然發現自己還真有一樣道具許久派不上用場，被他封存在庫房裡，平時連打開都不敢開。
那是一張由少女大腿皮膚製成的面具——亡靈巫師的震懾面具。
而這個面具最大的用處就是可以避免被惡靈附體。
聽到這裡，索爾稍稍前傾，“人偶的產量有多少？單價多少？”
“今天他的表現很搶眼嘛，看來羅凱說的滿載而歸的人裡，有他一個。”索爾託着下巴。
上次與比爾一路的經歷可並不美好，如果和隨時可能使絆子的人一塊外出，索爾寧願單獨行動。
萊特這是無論如何也要買下那張面具了。
傑羅全程嘴角噙着笑，全都答應下來。
還當年還是新人的他被一個二級學姐騙到第一間屍房，差點被惡靈附體。爲了自救誤打誤撞製造出來這個面具。
“面具我要了。”萊特直接說道。
人偶的晃動引發一陣關節的摩擦聲，打斷了女學徒的話。
萊特說着，直接將人偶轉過來，讓衆人看見她的後背。
“這有什麼用？”一個女學徒皺着眉問道。
“用處大了，探路、僞裝、埋伏……只看你腦子夠不夠用了。”
且不說他現在已經給自己安排了滿滿當當的事情去做，更何況他與傑羅並不熟悉。
萊特見有人感興趣，先是眼睛一亮看過來，發現是索爾後，立刻又正色說：“這個也需要定製，最快十天，最慢三個月，看定製需求。”
“嗯，我沒有什麼要賣的，不過倒是接了一個外出任務。這次任務危險性不高，就是路程遠了點，要前往拜東學院做交換。在座的各位都是巫師塔中的佼佼者，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出發，路上也可以掙點添頭。”
這次的交流會只負責傳遞信息，達成初步協議，最後的成交還是大家在交流會後個子進行的。
甚至因爲聽說任務不算危險，還有一些二級學徒想參與。
在索爾之後輪到三級學徒，傑羅。
“用了多長時間？”這回是那個嘲諷過卡茲導師的女學徒。
女學徒冷冷地說：“我是問你做成女僕有什麼用？”
萊特笑道：“聽見了，你們隨便問，那個面具我要了。”
萊特解開繩子，伸手探入裂口，從中取出一個——正在跳動的綠色心臟。
但索爾絲毫不爲所動。
女學徒立刻怒視過去，“萊特，你沒聽見我們還在問他嗎？”
一時間大家開始懷疑，是不是他們沒有想到這看似無用人偶的真正用途？
於是又有幾個人開始考慮要不要購入幾個研究一下。
“我有一張面具，可以避免被普通惡靈附體。就算被附體了，也有一定的驅除作用，如果誰感興趣倒可以開價。”
不過雖然索爾沒有迴應的意思，但有不少三級學徒都表示心動。
但索爾現在還真不怕一般的惡靈附體。
心臟頂端有一根軟管依舊連在人偶體內。
不過在那仿真的後背皮膚中央，有一道用繩子串起來的裂口。
人偶女僕背部的衣服是特製的，沒有幾片布料，撥開頭髮，就露出一大片白皙。
這個人偶真的非常像活人，除了部分關鍵關節，其他地方都包裹了一層人造皮膚。而且還能探測到心跳呼吸。
經常在外面做任務的學徒們似乎對能抵禦惡靈的道具很感興趣。
索爾沒在交換會上換過東西，不太清楚物價，倒不如讓這些有錢人自己開價。
萊塔翻了個白眼，“這就是我的個人愛好了。反正我又不是賣她，只是賣個消息，你們若是想買，我可以籤個線。”
只是當他得意洋洋取得勝利，看向索爾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又突然變得尷尬，縮回玩偶女僕後面。
最誇張的是萊特，他要賣的竟然就是坐在他腿上的仿真人偶。
“一個人偶能使用多久？”沒想到海伍德竟然也有些感興趣。
接下來一輪輪，每個學徒幾乎都有消息、任務、道具要買賣。
至於中途會不會出意外，羅凱他們的互助會是不管的。
所有人都沒想到，最先問價的竟然是索爾和海伍德。
“這個是陸地行舟最近上架的活體人偶，利用的是部分怨靈和植物孢子驅動。只要用魔晶開啓，幾乎就能表現得像個普通人。”
“你的愛好已經從真女僕發展成假女僕了嗎？”一個和萊特關係不錯的人笑着問道。
三個人的爭奪最後還是萊特更勝一籌。
誰吃誰還不一定呢！
萊特揚眉，“這具人偶外殼的確不算什麼，但內裡可大不一般。”
但是因爲上面添加了妖精的極致污穢，導致一直有股極爲噁心的臭味無法去除，根本不能佩戴，就算拿在手裡也會讓身體染上臭氣，短期無法去除。
他不着急開價。
“能對付什麼程度的惡靈？”第一個問的竟然是庫金。
女學徒的雙眼立刻冒光。
若是高等級的惡靈，這個面具就不起作用了，還沒有索爾自己的上手打架好用。
萊特剛用曾經的坐騎爲自己換了一大筆錢，現在闊綽得很。
於是，面具就被索爾束之高閣，都快把它的存在忘記了。
萊特也察覺有生意要上門，忍不住搓了搓手，“如果只是簡單的交流或不費體力的活動，像我這裡這種，一顆心臟可以堅持半年。不過若是參與戰鬥也就十天。若是涉及消耗精神力的，可能幾個小時就不行了。”
傑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是注視着索爾的，顯然有邀請他的意思。
沒想到他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感興趣。
“具體沒試驗過，但是驅除過一位讓二級巫師學徒搞不定的惡靈。”
“很快，幾秒鐘吧。”因爲索爾正是當時被附體的人，對時間有些模糊，只能大致知道時間不長，但具體是幾秒已經分辨不出了。
但是在他開口前，萊特突然晃了晃手中的小女僕，那個小女孩在晃動間露出了脖子上的機關關節，竟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偶。
“我定十個。”
在索爾還猶豫的時候，海伍德連價都沒問，直接定了十個。
活動室內一片騷動。
誰也不知道海伍德一個不外出的人，買這麼多人偶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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