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爲殺手界Queen的她,躲在樹前偷偷的抹眼淚?
我詫異的悄聲走近,蹲下身,手搭在她肩膀,詢問的道:“Q妹,發生什麼事情了?”
凌Q扭頭看見是我,她急忙擦乾淨眼淚,把信迅速的疊完塞入口袋,她略帶哭腔的道:“沒事。”
“哎喲,被男人甩了?”我本來想趁其不備把信搶過來的,不過這屬於她的隱私,想想還是算了。
凌Q緩了數秒,她甜笑的道:“我這樣的,有男人敢要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把她扶起來,這丫頭賴在原地讓我背。
傷心者爲大,我伏下腰道:“上吧。”
凌Q跳到我背部,她雙手環住我脖子,“凌宇哥哥,你心裡一直把我當妹妹?”
“這話說的,畢竟咱是一個戶口本上的,我把你當親妹妹啊,否則能把後背交給你?”我揹着凌Q感覺毫無壓力,她身子很輕,很快到了客廳,我抽了張紙給她把眼睫毛擦乾,道:“別哭鼻子了,多大點事,有扛不住的跟哥說。”
“哭下就好了,好久沒掉眼淚感覺眼睛乾乾的。”凌Q輕描淡寫的道。
我注意到家中無人,好奇的問道:“芷昔呢?若水呢?咱爸媽呢?”
“看電影去了,我謊稱例假來了不舒服,就沒跟着一塊。”凌Q咬住拇指,她開玩笑的道:“所以我才能一個人哭。凌宇哥哥,我肚子餓了,想吃蛋炒飯和五鬼踢舌,做一份給我好不好?”
“好的。”
我係上圍裙,跑到廚房熱火朝天的忙碌,花了二十分鐘,我端着一碗蛋炒飯和三份五鬼踢舌,“Q妹,趁熱吃……”我推開門,話沒說完愣住了,凌Q她人呢?說好在餐廳等待的,我找遍了別墅所有的房間和院子角落,又來到隔壁的蔣家,均沒有看見凌Q的身影。
聯想到之前我回家時的情景,我心臟咯噔一跳,心說完了,凌Q似乎遇見麻煩事不告而別了!
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她的電話,提示關機。我聯繫到老媽,問凌Q今天有無異常的狀況,她說跟往常一樣,包括跟凌Q感情最好的芷昔、若水,沒察覺凌Q有一點不對。
如此一來,問題源於她手中的那封信,究竟是誰寄來的?
我返回了餐廳,望着餐桌上的蛋炒飯和五鬼踢舌,空落落的。我沒有動用警方來查凌Q的下落,如果真的想走,查不到她蹤跡的。我覺得她的離開只是暫時,能讓
她哭、讓她瞞着家人、讓她狠下心不辭而別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她選擇了獨自面對。
最終,我在自己臥室的檯燈下發現了一封信,觀其褶皺,還殘留着些許淚滴,貌似是凌Q先前看的那封!我將其摘下,心亂如麻的閱讀,看見署名才知道這封信是她寫了留給我的,她決定離開時特別的不捨,便倚在桃樹前哭,卻恰好被返家的我撞見。她急着想走,便以肚子餓爲理由,把我支開,然後將信放好,便就此消失不見。
我努力的保持冷靜,視線逐字逐句的瀏覽:
“凌宇哥哥,今天我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走了,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謝謝你們的信任與照顧,我來到這個家,體驗了久違的親情,很享受現在的生活,真的特別捨不得。但因爲有一些事情沒處理乾淨,等做完的時候,就真的和過去脫離了干係,無所惦念的做凌家的女兒,做你的妹妹。對了,記得把小舞照顧好,它該減肥了。老媽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別讓她太累了。如果我永遠回不來,請一定把我忘記。——凌小Q,勿念。”
信的後邊她還臨時加了句,“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吃你的蛋炒飯和五鬼踢舌,這次先放下你鴿子。”
枕頭下還放了張她殺人用的特質紅心Q,意思想給我做個紀念。
我把信紙認真的疊好,放在錢包的夾層,躺在牀頭把玩着手中的紅心Q,心裡頭琢磨怎麼把這件事跟家人說。真夠麻煩人的,走了也不讓人安心,等她回來,一定得使勁虐待她,我咬牙切齒的想完,犯了迷糊,不知不覺睡着了。
深夜,我隱約感知到黑暗中充滿了光亮,睜開眼睛,望見芷昔站在門口,她詢問的道:“宇,打擾你睡覺了,你看見Q了嗎?我們擔心死了,電話也打不通。”
我翻身下地,和窒息來到客廳,對家人們說了凌Q留信離開的事。
老爸嘴裡咬了只蘋果,陷入了沉思。
老媽擔憂的道:“她怎麼不跟我們商量下,有什麼事能把這孩子逼到這程度。”
“Q姐一定沒事的。”若水看向芷昔,她充滿信心的說:“芷昔姐,對吧?”
芷昔的仙顏平靜如湖泊,“嗯。”
“芷昔,來這之前,你和小Q關係最好,她以前哪件事的尾巴沒掃清?”老爸凝聲問道。
她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應該沒了……”
“唉,我一直覺得凌Q最簡單。”我揉了揉睡眼,雙手合十的道
:“保佑她能早點回家。”心中像懸了塊石頭,我換了身衣服,拿起車鑰匙道:“老爸老媽,我現在去趟半仙鋪子,代凌Q問一卦。”
“注意安全。”老爸點頭許可。
午夜街道很安靜,我踩住油門奔往城西的三清街道。花了一個半小時,我剎住車,扣動半仙鋪子的門。小釘子迷糊糊的放開門閂,“凌大哥,這麼晚了,你詐屍啊?”
“老斷有沒有睡?”我問道。
小釘子道:“師父才把小師妹師弟哄完,睡了能有五六分鐘。”
我徑直來到嬰兒房,扯住斷命老人的鬍子,把他從地鋪上拉了起來。斷命老人滿臉肉痛的道:“喲喂,輕點輕點,老朽鬍子不結實。”我急不可耐的道:“老斷,開一次碗。”
“想算你和林林的情劫?”斷命老人猜測的道。
“非也,算我妹妹凌Q的吉凶禍福。”我擡手分別解掉了小釘子、凌子佩、竹慕婉脖頸掛的銅錢,放於他掌心,然後跑到鋪子前把化天碗卸下,跑回鋪子放於八仙桌。
斷命老人洗了把臉,攥住三枚銅錢走到桌前,他思忖的道:“凌凌,開始測之前,先把你這妹妹的資料和事情跟我聊上個一二。”
花了十分鐘,我簡單的介紹完。
斷命老人止不住的搖頭說:“算不得。”
“爲什麼?”我震驚不已,竟然還有他算不了的?
“凌Q死過一次,做墳入葬,天機認爲她死了。緊接着她的復活,換了身份、名字,等於矇蔽了天機。”斷命老人耐心的解釋道:“我如果給她算,相當於給已死的人算,得到的結果當然是死,所以沒必要。不僅如此,開碗落銅錢,則導致把凌Q無意矇蔽天機的事曝光,她的厄運將連連不斷。不能算,一切聽天由命吧。”
我長嘆道:“唉……”
“那晚你和父母來的時候,藏於附近的那位是不是凌Q?”斷命老人若有所思的道:“當時我感知到一股命源久伏於門前,極爲不穩,彷彿隨時可能熄滅。”
我擰緊眉毛道:“意思是說,凌Q此行兇多吉少?”
“未必,這種命源只是矇蔽天機的表現,起初我還以爲是哪位大能對老朽的鋪子圖謀不軌呢。”斷命老人唏噓不已的道:“凌Q……即使沒有前邊說的忌諱,她也是算不了的,化天卦只對中文名字有效,她新名字裡帶個字母Q。我的化天卦術是一脈相承,還沒到與時俱進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