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薛斌不是因爲被阿濤阿濤卡住了脖子說話不利索,而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原本在他眼中的一個螻蟻,轉瞬之間他卻成了人家手中的螻蟻,這個事實真的不容易一下子接受。
“我怎麼了?”阿濤隨意的說道。
“你不是凝竅境界,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最好是趕快放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薛斌年紀輕輕能夠修煉到元嬰後期,可不只是他的修道天賦極佳,也是因爲他足夠聰明,遇事冷靜。
阿濤的實力確實超出了他的想象,但是絕不會是長生真人,只要不是長生真人,他就不得不忌諱自己身後的勢力,集優閣的背後可是有一位長生真人坐鎮,所以他判定阿濤不敢殺他。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至於我會不會後悔也不是你說了算,有幾個問題問你,你的回答然我滿意,我可以讓你安靜的死去,否則的話,結果你應該知道,你肯定也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情。”阿濤淡淡的說道。
“哈哈哈,你威脅我,但是你敢傷害我嗎?你知道集優閣的背後坐鎮的的可是長生真人,你要是傷害我,不僅是你,只要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生不如死,想象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最好還是放了我,對於長生真人,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隱藏的。”薛斌笑道,一臉狠色,似乎現在掌握主動權的是他用一樣,完全沒有一個被俘虜者的心理。
阿濤搖了搖頭,實在有些無語,在哪裡都有這樣的人。
其實他這也是錯怪薛斌,薛斌現在不過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強裝出來的表現,其實他的心中一點底都沒有,但是他也實在是沒有其他手段了,只能扯虎皮做大旗。
“白癡。”阿濤輕聲說道,左手猛地握住薛斌的右臂,直接從薛斌的身體上撕了下來。
修道者,即使是元嬰境界修道者,他的身體也是非常重要的,浩淼世界中只有長生真人才能夠斷臂重生,長生以下,除非是找到一些天材地寶,纔有可能斷臂重生,否則只能請不滅境界真人出手,才能夠恢復身體傷殘。
薛斌,他能夠找到不滅真人,不可能,即使他從阿濤手中逃掉,也只能做一個獨臂大俠。
“啊——”
薛斌痛苦慘叫一聲,阿濤已經封印了他身體的靈氣,這種的痛苦,他只能完全承受。
阿濤手輕輕一用力,薛斌就無法發出任何聲音,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裡是紅雲山脈的外圍,雖然出現修道者的機會很小,但是阿濤也不想發生什麼意外,即使沒有修道者,薛斌的慘叫也可能引來妖獸。
所以,阿濤只能讓他停下。
片刻,薛斌臉上青筋暴起,額頭上佈滿了水珠,臉色蒼白。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修道者,即使集優閣真的有長生境界的人坐鎮,他會爲了你出手,你太高看自己了,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背後就沒有長生真人甚至是不滅真人的存在,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修煉到元嬰境界的,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安息讓你離開,你也有親人有朋友,不要逼我動手,我這個人從善如流,剛剛你的建議非常讓我心動。”
阿濤說完,直接把薛斌人在地上,看得出薛斌現在非常痛苦,但是他卻沒有接着痛苦的叫喊,臉色比之剛纔更加慘白。
“很好,看來你已經準備合作了,那我就開始問了,”阿濤的聲音一如剛纔一樣平和平淡的說道:“你剛剛稱那隻黑色鼴鼠爲地獸,地獸究竟是什麼,又有什麼用?”
薛斌咬了咬牙,目光中充滿怨恨,但還是如實的說道:“地獸是一種特殊的妖獸,或者說是一種兇獸更合適,地獸的修煉和妖獸不同,實力提升,也沒有智慧,更不能化形,地獸喜歡生活在地下,善於尋找隱藏在底下的各種煉器材料。”
到現在,薛斌知道眼前之人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散修,沒有牽掛,這樣的散修纔是最可怕的。
沒有牽掛,也就沒有任何顧及,沒有任何約束,也就表明他們會做任何事情,修道者忌諱的事情,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薛斌只能選擇合作。
阿濤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兇獸,能夠尋找地底材料,也不錯···,不過,地獸應該需要特殊的培養才能夠擁有尋找煉器材料的能力的吧?把你知道的都記錄在這塊翡翠玉牌上,不要耍花樣,你不是一個人。”
阿濤手中出現一塊翡翠玉牌直接扔在薛斌身上,正好放開薛斌被封印的神識,讓他能夠在玉牌上記錄下他知道所有信息。
浩淼世界中,修道者中有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那就是一入修道界,就已脫離凡人,修道者之間的仇恨,不能夠牽連到凡人身上,這也是因爲每一個修道者總和凡人有一點牽連。
即使是長生境界的修道者,他的兒女也不一定都適合修道,即使他花費巨大精力幫他們改善體質,踏上修道界,又能夠走到哪裡,丹成境界已經是頂峰了。還不如讓他們回到凡人世界中富貴一生,他們的子孫有修道天賦的,再加以接引,領到修道界中。
修道者能夠抵擋修道者,但是他那些凡人的朋友,親人,又怎麼抵擋得了修道者的殺戮。
對修道者的凡人朋友、親人動手,那是受所有修道者都忌諱的事情,少有那樣的修道者。
少有,不是沒有,身無牽掛的修道者,又有什麼能夠約束他們,而且如果修道者都死了,他那些凡人朋友親人,根本不用他的仇人直接動手,找同樣的凡人出手就可以了。
薛斌年紀輕輕就成爲元嬰境界修道者,年輕表明他修道天賦好,前途無量,但是年輕也同樣表明他的牽掛比其他人更多。
薛斌的年紀,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現在肯定還都活着,他們多數都是凡人,這就是薛斌的牽掛,薛斌的放不下。
所以薛斌只能按照阿濤的要求去做,他的神識被阿濤放開,也並沒有任何異動,艱難得用剩下的左手撿起了地上的翡翠玉牌,用神識在翡翠玉牌中記錄下他知道的有關地獸的所有信息。
薛斌知道的並不多,沒有多長時間,就完成了記錄。
阿濤藉助薛斌仍回來的玉牌,神識一掃,微微有些失望,幾乎沒有什麼信息,他相信這就是薛斌知道一切,薛斌不會耍花樣的,但是這些信息卻太少了。
“很好,你很聰明,知道取捨,我擁有地獸的事情,除了你和那個老者,還有沒有第三個人?”阿濤收起玉牌問道。
“沒有了。”薛斌蒼白的說道。
“這塊玉牌記錄一下你知道一些有關景星城集優閣的事情,尤其是那位老者,他現在可能在的地點。”
阿濤又扔給薛斌一塊玉牌。
薛斌沒有選擇,只能繼續記錄,不過他的眼神中卻顯現一絲莫名的神色,阿濤看到了,但是他並沒有理解,不過阿濤感覺到了薛斌的緊繃的心好像放鬆了許多。
“你竟然敢打榮老的注意,你真的死定了,集優閣的長生真人是不會爲了我對你出手,但是榮來不一樣,只要你殺死了榮老,你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我會把我知道的集優閣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讓你殺死榮老,這也算是我最後能夠爲我的親人做的事情,就是我死了,也絕不會讓你傷害他們。”
薛斌那一絲莫名的神色,是一種悲傷,也是一種解脫,也帶有一絲後悔,曾經的天才,就要隕落,修道者,天賦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夠活下來,只有活下來,纔會有可能。
這一次薛斌記錄用了很長時間,足足有半個小時,這已經達到一塊翡翠玉牌最大的承載量。
“給你,這裡面不僅包含你先知道,就是我修煉的功法也在其中,你早晚也要問,還不如直接都給你,現在我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給我一個痛快吧,但是不要傷害我的親人,不然我即使魂飛魄散也不會放過你的。”
薛斌吃力的把玉牌扔給了阿濤,阿濤接住,沒有看,直接收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把橫笛。
“我這個人還是有一點信用的,我說過的話,會遵守的,我不會去動你的親人,我沒有那麼多時間。”阿濤繼續說道:“安樂葬魂曲,這是我第一次使用,你也算是榮幸了。”
話畢,橫笛中已經傳來了悠揚的聲音,薛斌臉上的痛虧逐漸減輕,慢慢的進入了睡夢中,再也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