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看到阿濤第一眼是震驚,無法形容的震驚,但是千分之一剎那她就又恢復了平靜,臉上呈現出了最美好的笑容,她甚至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用手迅速的抹了一下上面的一個個褶皺。?。
“啊,你也是人類,非常榮幸在卡利亞納空間遇到您,你還救了我一次生命,我一定要謝謝您。”
吃驚、榮幸、誠懇,紅衣少女的的表演非常完美到位,但表演終究是表演,在完美他也不是事實,謊言就是揭穿表演最有利的證據。
如果紅衣少女不說‘你還救了我一次生命’這前後矛盾的一句話,阿濤還真發現不了他在表演。
只是阿濤想不明白,紅衣少女爲什麼需要表演,她對自己的態度從那一眼之後,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那一眼看到了什麼。
阿濤不相信天上真的會掉餡餅,更不相信會有無緣無故的好,紅衣少女太度的轉變一時間讓阿濤摸不着頭腦。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想理我,我們可是同一個種族,在卡利亞納空間即使我們人類這樣巨大的種族,兩個族人相遇的機率也在萬分之一以下,你我相遇,這需要多麼大的緣分,你不知道,在卡里那亞空間中相遇的同族比在家中親兄弟還要親嗎?我們要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對了,我叫喬,你叫什麼名字?”紅衣少女的聲音比之前又好聽了幾萬倍,這個聲音似乎連岩石都能打動。
紅衣少女,現在應該說喬說的這些話,阿濤都知道,而且已經從蘇建那裡感受過,但是他絕不相信喬會這樣想,先前,阿濤從她身上感受到了獨屬於貴族的高傲和刻板,在戰鬥中竟然還在意自己的衣服保持乾淨。
現在又如此的平易親切,如同鄰家小妹,沒有理由,怎麼可能,阿濤不知道喬是爲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自己應該遠離喬,離開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但是他也知道他現在不能這樣做,這樣做就表明了他的心虛,而且他也想知道,究竟自己有什麼讓這個少女態度發生了轉變。
“我叫濤,你可以叫我阿濤。你不是純血人類,我們不算是同族。”阿濤的話語冷淡刻板。
“濤,阿濤,好名字。”少女完全無視阿濤的冷淡刻板,笑眯眯的說道:“我確實不是純血人類,但我們確實同族,大宇宙中那有純血人類,人類不過是一個相似的億萬族羣的總稱,你我都是人類,就是同族,不會錯的。對了,你來自帝國哪個星域,哪個星系,哪個星球,你不要告訴我你來自於帝國下屬的某個世界,帝國下屬的那些世界可沒有幾個有進入卡利亞納空間的名額。”
聽到喬的話,阿濤一愣,眉頭一皺。
“這是在查戶口嗎?”心中不悅的說道。
阿濤到現在都不知道蘇建來自哪裡,在卡利亞納空間同族相遇,只需要互相幫助,並不需要交代自己祖宗是八代,蘇建也一直沒有說過自己來自於那個星域。更沒有問過阿濤的來歷,這需要自願。
帝國這麼大,就是彼此交代出自己出生的地方,誰能知道是在哪裡,即使相互知道在哪裡,離開卡利亞納空間還能夠再見面嗎?不可能,帝國實在是太了,實力達不到校級,根本離開不了自己的星域。
而且,卡里那亞空間是遠征兵選拔基地,走出卡利亞那空間後,所有的人都會進入遠征軍,直接開赴帝國戰場,至少要爲帝國服務一百年立下九等戰功才能退出遠征部隊。
一百年,同一批的遠征軍至少會十隕,九等戰功更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得到的,有生之年能不能活着回到自己的星域都不知道,知道了住址又有什麼用。
這都不是重點,阿濤皺眉是因爲他根本不知道他來自於哪裡,而且他也不知道金星龍帝國統屬星域,他確信紅衣少女喬這樣問他,他要是隨便編造一個,肯定騙不過紅衣少女喬。所以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紅衣少女喬一直注意着阿濤的表情,看到阿濤一愣,喬的微笑升級,更帶有一種狡猾的意味。
“果然是越界者,你跟本就不是帝人,說不出自己的住址吧,軍主大人就是偉大,這麼短時間就能確定有一名越界者在這一片大地圖中,灑下十億金絲雀尋找。我就是那隻最幸運的金絲雀,不僅讓我遇到了這位越界者,而且這位越界者還是同族,我這是太幸運了,哼,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紅衣女子喬心思翻動不過只是一瞬的時間,隨即說道:“阿濤,我應該先自我介紹才,在詢問您纔是,現在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你面前的美女,我,喬·阿伊娜·卡里諾亞自得拉里·陽,來自帝國直屬三千核心星域之一的紅河星域,我家在紅河星域的阿伊娜星系的直陽星,我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是一個貴族後裔,阿伊娜星系就是我們的家族領地之一,我是直陽星第七十九順位繼承人。”
喬說到這裡,擡起右手小臂與身體成九十度,張開手掌,似乎是要和阿濤握手。
但是阿濤並沒有領會喬的意思,上前握手,而是生硬的說道:“對不起,貴族小姐喬,我只是一名中人,沒有資格和喬小姐握直手禮。”
阿濤現在不得不感謝蘇建,這個傢伙很喜歡羅嗦,雖然總是東一句西一句說着沒有邏輯沒有主題的話,但是阿濤還是從他那裡知曉了不少東西,就好像,中人,直手禮,阿濤都是從蘇建那裡聽來的。
阿濤記得有一次蘇建半開玩笑的說過,‘阿濤,你是一中人,刀鏜,你也是一中人’。當時刀鏜說的是‘我就是中人,我會靠我自己的努力成爲普人,甚至成爲上人’。阿濤只是一笑置之,因爲他並不知道什麼是中人、普人和上人。但是他卻記下來了,中人肯定是一種身份,絕對很低下。
至於直手禮,那是因爲蘇建經常演示,阿濤才知道,蘇建總是說,‘我接受過直手禮’,就是這樣,然後就演示一遍。再之後就沒有了下文,只是一臉臭屁的表情。所以阿濤能夠看出喬的直手禮。
阿濤的話讓喬驚錯,眼神中中閃過一絲慌亂。
“不可能,他也許能夠知道中人,但是他怎麼會知道直手禮,這是帝國人類古老的禮儀,只有人類才知道,難道他在我之前遇到過其他人類,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越界者。這不可能,軍主賜下的深淵之瞳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出現錯誤,我不會那麼巧趕上,他就是越界者。哼,我就不信我抓不住你的馬腳。我倒要看看你對帝國知道多少。”
喬迅速調整好心態,手中緊握的軍主符悄然的又放回了空間戒指,心中說道:“等我確認了你是越界者,再通知軍主,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喬笑容依舊甜美,略顯失禮的對着阿濤說道:“這是我的錯,其實現在嚴格說來我也是一名中人,我只不過是直陽星第七十九順位繼承人,跟本就不可能繼承直陽星成爲貴族。我們能夠在卡利亞納空間相遇就是一種緣分,我們不要考慮我們之間的身份,離開卡利亞納空間我們跟本就沒有再見面可能,外面的身份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我們現在就是卡利亞納空間相遇的同族,相親相愛,相互幫助,相互扶持。”
這一次喬伸出右手,與身體成四十五度,這是一個簡單的握手禮,阿濤非常不情願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他知道這個紅衣女子喬對自己一定有所圖,但是他又實在想不到自己有哪一點可圖,但是他知道,他今天是躲不過這位紅衣女孩喬了。
喬一把抓住阿濤的右手,說道:“這就對了,我們是同族,要相互幫助,相互扶持,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一起組隊闖蕩卡利亞納空間的地圖。”
這一刻,阿濤發現喬的手真的很柔軟,除了“好”他還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