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花香飄蕩在天恆山溼地中,尤其是那山腳下白遠的庭院中更是依稀傳來小橋流水的聲音。
夜色的星光灑在吃糖中,魚兒頑皮的不時雀躍歡呼。
嘟!嘟嘟!
白遠站在岸邊,一把魚食撒下,魚兒更加歡快的嬉笑爭搶。
“少爺,藍心池已經準備好。”一位鬢髮蒼白,雙眸傳神的老者走到白遠身後慈祥的說道。
“她休息了麼?”
“在房間。”老者看了一眼別墅西側二樓方向一間亮燈的房間說道。
“福伯,辛苦了。”白遠說完,隨手把魚食拋灑魚池,轉身向別墅東側的方向走去。
別墅二樓西側客房內的李靜躺在牀上不斷地回憶着晚飯前白遠在高速路上打發青敬時的情景。
輾轉反側一陣,把胸前那枚六邊棱形、拇指大小的寶石吊墜拿了出來,在手中把玩一番,準備放回去的瞬間,寶石再次綻放耀眼的紅光。
猛然坐起身子,眼中迸發精光,整個人的氣質、神色完全是一副大人的模樣,哪裡還有孩童的青澀。
端着吊墜,走出房間。在走廊的另一端有種若隱若現的氣息吸引着她。
“難道是……”仔細品味、思索一番,李靜喃喃自語。
噠!噠!
空曠的走廊中,只有李靜拖鞋踩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她走過房間,路過二樓的中空吊頂扶手,又走過兩個梯口,來到走廊東側陽臺邊上無路可走時,那股吸引人的氣息終於越來越近。
低頭看去,空無一物,只有一覽無餘的樹木花草。那個氣息從哪裡傳來的?
懷揣着好奇,李靜順着樓梯走下二樓,來到一樓。隨手推開一間靠近陽臺的房間,打開房燈,映入眼簾的東西只有健身器材。
關上房門,又打開另外一間,是一間客房。依次打開一間又一間的房間,一直當她走到一樓的主廳時,依然一無所獲,當她在主廳內細細尋找時,忽然發現之前她進入別墅,擺放在大廳最中央的那副油畫有所變幻化。
仔細觀察油畫中那身穿黑色風衣的背影。心中忽然一驚!之前明明是白色的風衣,此時爲什麼是黑色的!而且,而且之前明明給人的感覺是慈祥、自信、如浴春風的心安,此時的感覺卻是冷漠、絕望、臣服,還有一種如入深淵的恐懼感。
“李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麼?”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啊!啊?不用,謝謝。”李曉靜被忽然出現的福伯驚嚇不輕,猛然轉身連連拒絕。隨後急忙跑回房間。
在李靜轉身的瞬間,福伯清晰的見到對方胸前那異常明顯的紅光,眼眸閃過一絲異色。
……
別墅東端,方纔李靜站立的陽臺地下十米處,一個完全由鋼鐵製造的科幻房間,在房間內的浴池中充斥着淡藍色的光澤。
白遠雙眸緊閉,不時眉頭緊皺,額頭青筋暴起,偶爾雙手還會顫抖着死死抓住池壁,彷彿再忍受灼心的疼痛。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淌着,當圓月升至半空,蟲兒不在歌唱時,白遠緊皺的眉頭徹底舒緩,整個人彷彿脫力了般靜靜的躺在已經變成白色的池水中。
短暫的歇息,白遠起身穿上浴袍,順手從一旁的精密儀器中,拿出一杯藍色的液體飲料,隨後又從桌面上拿起兩顆晶瑩剔透的綠色珍珠,放入口中似吃藥般一飲而盡。
咕咚!
嚥下那兩顆珍珠後,雙眼睡意朦朧,隨手又拿起一顆綠色珍珠拿在手中,這才走出這所科幻的房間。
當他從一樓健身房內的更衣室穿着浴袍走出來後,剛上二樓,準備在上三樓時,恍惚間感覺有什麼物體從三樓快速下來。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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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疼。”李靜的聲音悠然在白遠的耳邊傳來。
睡意朦朧的白遠後退兩步,穩住身形,伸手去拉李靜,嘴中不悅的說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亂跑什麼!”
“睡不着,參觀參觀你的房子還不讓啊,大色狼!哼。”說完李靜便不理白遠,快步跑回房間。
白遠睏意越來越重,快步走上三樓,回到房間,來到牀邊,隨手把手中的東西順手放在牀櫃上,之前的綠色珍珠赫然變成了一枚普通的飾品珍珠。剛一沾牀,白遠的熟睡聲便悠然響起。
回到房間的李靜,急忙把房門反鎖,同時又在房間四下掃視一圈,最終坐到牀上,從胸口拿出那枚綠色的珍珠,又摘下胸前的寶石吊墜,兩兩呼應。
深深喘了口氣,李靜終於明白之前那麼吸引自己的氣息是哪裡傳來的,一切的源頭都在那個少年的身上。
仔細端詳手中的珠子,仔細觀察,腦海中不斷有種要吃掉的慾望。同時身體不斷傳來飢餓的感覺,彷彿許久沒有進食。
最終低語:“難道是傳說中的源泉珍珠?”
在一對比當初的聽聞,她更加確定眼前這顆綠色的珍珠就是傳說中一顆堪比十滴源泉水滴的源泉珍珠。
不再猶豫,一口吞下,這正是她此時最爲缺乏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逃亡竟然會遇到這種寶貝。
……
清晨微光,鳥兒歡鳴,魚兒更是在池中雀躍玩耍。三樓臥室牀上的白遠,側身一翻,睜開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牀頭上的鬧鐘,已經九點。
嗯?
揉了揉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牀櫃上的珠子,這不是他昨夜放的那顆!
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房門,沒有進來人的痕跡,又回想起昨夜的情景,那個瓷娃娃!!
驟然起身,快步跑出房間,一路衝下三樓,來到昨夜他和瓷娃娃相撞的地方,正當他仔細尋找源泉珍珠時,陡然聽到一個嫵媚的聲音:“你是在找源泉珍珠麼?”
站起身來,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極爲嫵媚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超短裙,倚在牆邊,盤繞髮絲。
“你是誰?”白遠一頭霧水,這個女人是水?她又怎麼知道那個珠子叫源泉珍珠,這個稱呼他都不知道,對方怎麼會知道?
是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東西可以幫他快速恢復每次過度使用異能的疲憊感。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李靜那嬌滴滴、宛如魅惑之音的聲音傳入白遠的耳朵,讓他不由爲之一顫。
“你是那個瓷娃娃!?”白遠驚訝的反問道。
“我叫李靜,不叫瓷娃娃。”李靜臉色有些陰沉,此時她越是回想起之前白遠對她的稱呼,越是心中不悅。
“好,李靜。李美人,現在你可以把昨夜偷走我的源泉珍珠還給我了麼?”白遠單手撐腰,一手伸向對方說道。
李靜哪肯給他,也給不了,已經被她吃掉,否則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毫不掩飾的直言道:“讓我吃了!想問什麼,也要等吃完飯在問。對吧,寶貝!”
白遠愣在原地,看着挑逗完自己轉身回房間的李靜,有些一時難以接受,對方昨晚還是一個小孩子,一夜之間就算是因爲對方口中的源泉珍珠也不會一夜長大吧,而且性格、思維,都變化這麼大!看來這個女人的來歷不簡單啊!
愣愣地一直等對方回到自己的房間,摸了摸下巴,壞壞地笑着自語道:“有意思!有味道!”
“福伯,安排早飯。”喃喃自語後,白遠站在盤旋樓梯的扶手邊上喊道。
隨後又小跑回三樓,來到洗浴室,洗漱一番,穿着衣服的時候,腦海中全是疑問。
當白遠扶着盤旋中空梯的扶手,快走到大廳時,看到主廳旁餐廳中的李靜,已經吃着麪包喝着牛奶。當他走到大廳,走在前往餐廳的路上時,從迎面走來的福伯眼中看出了不解,又看出了欲言又止。
駐足問道:“福伯,怎麼了?”
“那個,那個少爺,昨夜這個……”福伯附耳把少女的行爲說了出來。
“哦?還有這事?行,福伯你歇着吧,有事我在叫你。”白遠把福伯支走。
李靜看白遠和管家竊竊私語一陣,隨後管家離開。又見白遠穿着西裝,手插着兜向餐桌走來,眼珠一轉,笑着道:“大少爺,不會想對倫家動粗吧!”
“呵和,和對你動粗比起來,我更加喜歡瞭解瞭解你的內心。”白遠坐在餐桌另一頭,看着少女話中有話道。
“有什麼好了解的,不過是一個女人的悲傷故事。”
“哪個悲傷的女人會隱藏這麼多的故事,又比如竟然知道源泉珍珠!更或者這一些之間的變化。”白遠喝口牛奶,起身向李靜走去。
“哎,這麼喜歡追根問底的人,一點也不解風情。”李靜看着越走越近的白遠,單手撐着下顎,滿是幽怨的道。
“恐怕會爲自己留下隱患。說吧!”白遠走到李靜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