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宗不義太猖狂,凌弱屠村自恃強。
懲罪除惡有天道,血債自須血來償。
“啊!這小子,他,他也是那村裡的賤民!我們的情報裡也不曾有這樣一個人物!”此時,另外兩個黑衣人,也是掙扎着爬了起來,聚在青衣人身側,緊緊地抓着手中的兵器,目光驚懼地看着戰天。
“賤民?那幾百條鮮活的生命便是你們眼中的賤民嗎?但在我的眼裡,與這些淳樸、善良的村民相比,你們的命更要賤上千倍、萬倍!尼瑪!今天,我就替上天將你們的賤命收了去,免得你們留在世上繼續作惡!”
“今天你們全要死!日後天星宗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死!”
戰天怒極,高聲怒喝,再次雙手持劍,平舉在身體一側,口中大喊一聲:“截雲式!”
一道淡黃色的璀璨劍芒,如同閃電一般,帶着凌厲的殺氣,直接向着三人橫掃了過來!
“啊!一起出手!”三人急忙,各自施展兵器,向着戰天所發出的一擊迎來上去……
“轟!轟!轟!啊……”接連三聲巨響,戰天的劍芒與三人的攻擊一一對上。
離戰天最近的那個黑衣人第一個被戰天所擊出的劍芒掃到,手中的長劍直接被轟碎,整個人也被如同匹練一般的劍芒攔腰切成了兩半,屍體帶着狂噴的鮮血栽倒在地上。
中間的青衣人用盡體內的全部真氣貫入到棍中,拼命頑抗,卻是連人帶棍再次被擊飛,身體狠狠地撞在一棵大樹上,將一棵比腰還粗的巨樹直接撞斷,整個人軟軟地掉在地上,烏黑長棍已經飛到十丈以外去了。
另外一個黑衣人更慘,他的兵器沒有碎掉,卻被飛出去的青衣人身體給撞到,強大的力道,撞在了他手中的長劍之上,將長劍直接反震回去,削掉了自己的半邊腦袋,紅、白之物噴濺而出,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接掛掉了。
青衣人並沒有死,但顯然已經身受重傷,沒有了再戰之力。他的衣衫被擊得寸寸破碎,渾身上下呈現出無數道被劍芒之氣所割傷的口子,不停地向外流着血。身體躺在地上痛苦地蠕動着,掙扎了半天,卻是無法站起。
戰天身形一縱,已經來到青衣人身前。擡腳狠狠在在青衣人胸口猛地踏了下去。
“啊!”青衣人應聲發出痛苦的嘶吼,一口鮮血如噴泉一般噴起了三尺多高。
戰天就這樣用腳踏在他的胸口之上,巨劍一指,點在青衣人的咽喉之處,沉聲問道:“我現在要問你個問題,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否則的話,我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哼!老子自從開始修煉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你以爲我會怕死嗎?有種你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青衣人面目猙獰可怖,一口接一口的鮮血不斷涌出,滿頭滿臉都是鮮血,胸前的衣衫盡數染成紅色。
“刷!”戰天將巨劍向左移四寸,手腕一動,青衣人的一隻耳朵被斬了下來。
“啊!”青衣人發出一聲痛苦的怪叫!
“媽的,有種就殺了老子,這般折磨一個無法再戰之人算什麼英雄好漢?”青衣人臉色蒼白,冷汗直流,卻猶自放着狠話。
“啊!”再次擡手,青衣人的另一隻耳朵也被斬了下來。
“你!你!天星宗是不會放過你的!”青衣人還真是一條漢子,在這種情況下仍然口中不軟!
“天星宗嗎?哼!我發誓早晚有一天打上門去,將之連根拔起!”戰天陡然氣勢一變,一股異常凌厲的殺氣從他的身上釋放了出來。
青衣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此時,他幾乎可以認定一件事,宗門的厄運已經在此刻開始了!這個冷酷的煞星,簡直就是地獄中的閻羅!
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啊!
可惜,他已經沒有機會繼續思考了,他這一生最後的感覺便是到巨劍切割脖頸時那一絲冰涼之後,便完全終止了……
……
夢越村。
夕陽西下。天空中的太陽慢慢地落到了地平線上,夕陽如同一個神奇的魔術師一般,讓天空變得異彩紛呈。遠山近樹都被這美麗的夕陽披上了一層金紅的紗縵,分外美麗。
傍晚的天空,清澈透明。晚霞絢爛,殘陽如血,讓夕照霞隱褪後的夜色也泛着濃濃的酡紅……
青柱山腳下,戰天家的小院中。一個黃衫中年人,揹着手踱來踱去。
“師叔,村中那些賤民的屍體已經處理完畢了,宗門隕落的弟子也全都埋了。你看我們下一步該……”一個黑衣青年人躬身向院中的黃衫稟報道。
“哦!知道了。我們派出的八個小隊都回來了嗎?”黃衫人問道。
“回師叔,已經有五個小隊回來了,其他三隊按約定的時間,也應該快了。”黑衣青年答道。
“好!你先過去,讓大家在村子的習武場中原地待命,我一會兒便到!”黃衫人沉聲道。
……
“這個村子不簡單啊?情報顯示一年前這裡只有那個村長是中級戰師境界,怎麼一年之間,突然間又出現了三個戰師境界?並且村民手中還有那麼多的地級玄兵?”
黃衫人心中暗暗地想到:“一個普通的村子出現了那麼多玄級以上的功法秘籍抄本,這也同樣不正常啊?如果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還好,萬一要是哪個門派駐紮在此的力量……那這件事可就有些麻煩了!不行,我還是趕緊把情況向宗裡面報告一下才行!”
打定主意,黃衫人從懷中掏出傳訊靈石,將信息傳回宗內。隨後身形一動,身影連晃,已經消失在了戰天家的小院之中……
……
月色朦朧。
嗖!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青柱山腳下的小院之中,神識向四下掃了一遍,見無異常,便擡腳悄無聲息地朝着屋中走去。
這道身影正是戰天。
回到屋中,看到一切擺設如舊,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戰九卻並不在屋中。
戰天知道,爺爺戰九十有八九已然遇到不測了!他緊咬牙關,兩眼似欲噴出火來,十幾年與爺爺朝夕相處的一幕幕情景,不斷地在眼前重現……
從玄冰洞中把他救出……指導他練習石鎖……帶着他參加潛力測試……幫他按《狂魔煉體術》……教他煉器……他失蹤後半年時間到處去找他,頭髮全白……知道他修煉有成時喜極而泣……
不知不覺間,戰天已經滿臉淚水!
“爺爺……爺爺……”戰天哽咽着喃喃道:“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爺爺,你放心,我戰天發誓,一定達成你的心願,爲戰家、莫家逝去的親人報這血海深仇!天星宗,只要我有一口氣在,就一定在將來將它剷除!”
戰天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在屋中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將一些用得上的東西都收入到了莫問天留下的空間戒指之中。
然後,一把火將房子點燃,頭也不回地踏出院外走向黑暗之中……
他知道,屬於他的平靜祥和的少年時代將從這一天開始一去不復返了!他今後的道路上,將註定充滿血雨腥風!除非他在這條血路上隕落,便是他一路踏着仇人的血骨前行!
……
“什麼?張成他們小組還沒回來?”盤坐在夢越村習武場邊上的靜修的黃衫人睜開了眼睛,兩道精光從雙眼中射出。
“回師叔,比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會不會……”一個青衣男子回答道。
“那兩個逃掉的賤民受傷都那麼重,怎麼可能傷得了他們五個人呢?再等等!”黃衫再度閉上了眼睛。
“師叔,剛纔您回來的那個方向,有沖天的火光,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青衣人再次問道。
“那就由你帶着一個小隊去看看!速去速回!同時安排一個小隊做警戒,其他人圍成一圈,打坐休息!如果張成他們沒有回來,明天再去他們出發的方向去探查一下!”黃衫人吩咐道。
“遵命!”青衣人顯然對於黃衫人非常畏懼,躬着身子退了下去。
……
次日,林清帶着一隊人出去探查情況,結果擡回了五具形狀恐怖屍體,竟然沒有一個是完好的!不過從他們衣衫顏色與胸前的天星標誌,卻不能確認他們的身份。
“師叔!那間茅草屋不知何故,已經燒成了灰燼,張成等五人已經被殺,無一活口。從屍體上看,不是魔獸襲擊所致,應是死於人力之手……”林清遲疑的道。
“埋了吧!”黃衫人冷冷的道。心中暗想:“是那兩個逃掉之人乾的嗎?這個奇怪的小村子,我還是小瞧了你啊!”
此時,青柱山半山腰的一株大樹上,正有一雙仇恨的眼睛,向着這一羣人所在的夢越村方向投來無比憤怒的目光!
夢越村此時早已面目全非,村民的房舍大多已被徹底毀壞,只有幾處房子還算是完好。
整個村子中到處都是殘留的血跡,簡直就象一個修羅場。暗紅的血跡一時是無法清除掉的,空氣中到處瀰漫着刺片鼻的血腥氣息。
“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共一百零一個人!尼瑪,你們這幫畜牲!給小爺洗淨了脖等着!天星宗,小爺絕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