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四爺正妻不好當
兩人有了那麼幾回,太子那邊就冷了下來,他無非是出門在外找個樂子而已,玉柱沾得這樣緊,太子都詫異起來,一兩回的新鮮也嘗夠了,折了佟家的面子就成,再鬧下去,康熙可就該知道了。他讓玉柱白白等了兩天,再沒叫人把他帶進自己帳子裡。
玉柱就像抹遊魂似的在營地外圍繞晃盪,一轉就是一天,他本來就相貌精緻,太陽下面一照,滿面緋紅。這裡頭葷素不忌的大有人在,眼見太子不召見他了,心思就活動起來。
康熙的隊伍還沒到地方,也已經開始有陸陸續續到達的臺吉們先過來請安,自然要宴飲一番,太子更沒功夫搭理玉柱,到是他身邊的太監把有人糾纏玉柱的事漏了一句出來,見太子沒甚反應,那太監也不再說起。
玉柱這回事子事,放到女人身上就是失了寵,除了心裡苦再沒別的辦法,他卻不肯信,硬要找着機會想要問一問。兩人接觸得多了,也會說會子話,太子還握了他的手寫過一闕詞,在這草甸子上頭,還尋了刻詩的瓷枕頭來逗他開心,怎麼說不理就不理了呢?
一個甩開了手,一個卻放不下,玉柱日日這樣等,到底叫隆科多看出了異樣來了,他自從好命姓了佟,長到這麼大從來沒使過什麼計謀,上頭有老子頂着,老子頂不住了,總歸還有康熙,肚皮裡這點心竅就全用在了四兒身上,對這種事還真是少了一個彎。
他見兒子不對勁,狠狠訓了跟着的人,那人哪裡把敢事情報給他聽,兩面他都得罪不起,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上趕着被睡的,除了捏着鼻子認下還能怎辦?總歸兩面都討不了好,不如悶聲發大財。勸也勸了,實勸不住難道還能繃了他?
這一日玉柱又從帳子裡頭溜了出來,康熙正跟科爾沁臺吉喝酒,太子自然要陪飲,木架子上拿松枝子串着羊肉烤,滋滋作響的熱油滴在松枝上頭噼噼啪啪作響,炸出火星子來,月亮都掛到天邊了,帳子裡頭的宴還沒散。
玉柱借了熱鬧偷溜到營地當中,他來回這麼多次,守衛的早就認識他了,見玉柱往太子帳子裡去也不攔着他,只兩兩使個眼色,竊笑一回。
守門的小太監得了他許多好處,見是他來了殷情問安,又給備上了茶水,這事一天沒扯破,那這一位就是主子的人,不能失了禮數。
這一等就等到了下半夜,太子是叫人扶着回來的,康熙不喜多飲,蒙古人卻豪爽,幸好杯子都是有定製的,似那一大碗一大碗的喝下去,再海量也得頭暈,他有些迷濛,還沒聽清小太監的回報,就瞧見了玉柱。
渾身酒氣卻沒喝多,不過是託醉回來休息,爲着後頭的比箭存點精力,見玉柱通紅着一張臉站到面前,打出個酒嗝,還沒等他吩咐呢,溫水已經先遞了過來。
太子睇了他一眼,知道不說開了他是再不能明白什麼叫好聚好散,他本來是能叫佟家更丟人一些的,弄個這種出身卻姓着佟的少年既觸不到康熙的底線,又能叫佟家大大的丟臉一回,最後卻還是手下容情,沒把他光着就拋到大街上去。
在這門道里沉浸那麼些年,那些個逢場作戲的見得多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擄了來的少年竟真的對他用了心,太子眼神一暗,也沒伸手去接杯子,就了玉柱的手把水喝個乾淨。
玉柱也是被人侍候着長大的,做這些事卻順手極了,又是揉肩又是拍背,太子被他服侍得適意,燈下瞧他那張眉目精緻的臉,藉着酒意伸手一勾摟到懷裡,玉柱瞪大了眼,迷迷糊糊扯到了牀上。
這兩天正是胤禛收網的時候,緊盯着玉柱的回來往帳子外頭一站打了個手勢,胤禛就勾起了嘴角,衝那人輕輕點了點頭。弘昭在他身邊腦袋一點點的打着瞌睡,胤禛把兒子抱起來,對着上首的康熙比劃一下,康熙見弘昭趴在胤禛懷裡張着嘴巴流口水,忍笑許了。
胤禛一路抱了弘昭回帳篷,纔剛把他放下來,吩咐蘇培盛去準備蜂蜜水給他解解酒,小孩子貪嘴,見大人喝酒饞得慌,趁着胤禛不注意偷偷喝了一杯,人還清楚得很,很是嘮叨了一會子他養的雞崽子,被胤禛摸了兩下腦袋閉了眼兒睡着了。
胤禛坐在帳子裡,也不急着回去,定了神等着事情鬧出來,果然不出一會兒功夫外頭就鬧哄哄的,有兩聲尖叫,很快熄了下去。
他站起來撣撣衣裳,吩咐蘇培盛留下來陪着弘昭,自己出了帳篷往大帳裡去,還沒走到帳前,十三叫住了他:“四哥,那事兒鬧出來了,汗阿瑪正生氣。”
胤禛面上皺了眉頭,兩眼一掃:“十四呢?跑哪兒去了?”
胤祥壓低了聲兒湊過去:“他正在調派人手呢,那邊鬧得不成樣子,太子……叫隆科多給打了,汗阿瑪已經把隆科多拘了起來……”
胤禛挑挑眉頭,他真沒料到隆科多竟敢動手:“太子傷着了沒?”
胤祥面色古怪,像是想笑又像是鄙夷,清清喉嚨才說:“他喝得太醉,刀都沒出鞘,至於那一位,外傷是沒有,就不知道有沒有內傷。”話說得太過促狹,胤禛的臉色都跟着一鬆,接着又皺了眉:“營防也太鬆懈,這一路過去,竟沒人攔?”
說到這個胤祥更樂了,差一點就笑了出來:“這可是三哥負責的,這會子哪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胤禛指使人去的時候,隆科多正跟人拼酒,喝得上頭出來解手的時候,被一個穿着太監服色的人拉住了,那人壓低了帽檐瞧不見臉,隆科多正要喝斥,就聽那小太監尖了嗓子:“玉柱被太子拉進帳子裡了。”
隆科多腦子還是木的,才反應過來,那人已經跑得沒了影兒,他來不及去辯那人話裡不對勁的地方,心頭的火竄了起來,眼睛瞪得通紅,摸摸身上佩的刀,搖搖晃晃往太子帳篷趕去。
守營的見他喝成這樣勸了兩句,他一句聲兒都不發,認準了太子的帳子往那兒過去,酒醉尚有三分醒,地方是沒認錯,可人卻已經木了。裡頭正在鬧,小太監一見人來伸手就攔,隆科多見有人攔他,也不出聲,直接一刀砸了在小太監臉上,鼻樑都給砸斷了,一腳踢過去把人踹到一邊。
餘下的人只剩驚叫,這營地裡哪還有不認識隆科多的,趕緊就飛奔過去報給康熙聽。巡營的侍衛們纔剛來過,太子自己樂了,好心放了身邊人的假,除了侍候的太監這會子身邊真沒人了。
隆科多掀了帳子就直往牀上去,玉柱正叫得興起,聽在他耳朵裡,就是太子正在欺負他的兒子,當下血衝腦門,心裡也沒了體統尊卑,上手一拍,正拍在太子背上。
兩人正趴在牀上,玉柱的膝蓋抵着牀沿,這一下誰都沒想到,太子功夫不錯,這下子也不能繼續了,反手推了隆科多一把,勃然大怒:“放肆!”
玉柱正樂着,冷不丁見了這個唬得說不出話來,只知道趴在牀上發抖,太子衣衫整齊,他卻剝得乾乾淨淨,縮在牀上找衣服呢,那邊康熙帶着人來了。
隆科多手裡拿着刀,糊里糊塗的根本就沒出鞘,幸好是沒出鞘,這一刀拍下去,佟家再是康熙母家,也脫不掉髮配寧古塔了。康熙也飲了酒,此時被怒火一激差點兒站不穩身子,狠狠捏了樑九功的手,抖着嘴脣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事兒也不必細看了,正當他準備忍下這口氣把這事揭過去的時候,隆科多又犯了混,跪下來請康熙給他兒子作主。
事情已經鬧了出來,不如鬧得大些,他這會子酒醒了大半,摸着刀把心裡直突突,索性把事情攤開來,總歸是雙方都有錯,這以下犯上的罪名說不定還擱不到他頭上來。康熙眯着眼兒,狠狠盯了他一眼。
太子瞅了眼牀上的玉柱,往康熙面前一跪:“兒子本是喝了酒回來休息的,這人恬不知恥,摸上了牀上,這裡裡外外守營的也都瞧見了,何來繃人這一說。”
兩人在康熙面前就嗆上了,康熙喉嚨口一甜,硬生生壓了下去,面色難看的揮手把人叫進來問,那小太監臉上都是血,抖抖縮縮的回話:“是來了好些時候,專等着主子,奴才還給上了茶。”
他說話都是含含混混的,幾個守營門的也出來作證,玉柱根本就是自己進來了。
隆科多兀自不信,嚷嚷着這些全是太子的人,康熙沉着臉,眼風掃到玉柱的身上,冷笑一聲,指了人堵了他的嘴,找一間營房把這對父子關了起來。
太子背上挨的那一下不輕,康熙不肯留下來,只叫了太醫過來,一回帳蓬見了原地等候的胤禛胤祥揮一揮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太子那裡看診的還沒完,康熙帳子裡急急叫了太醫。
這回隨隊的太醫裡頭,胤禛特意把唐仲斌塞了進去,他還沒到那份位,給上位看病輪不着他,似康熙的病竈,他連看藥方都挨不着。
可他天生心細,帶出來的藥材每一種都是有定數的,這兩天受了胤禛的提點,時時注意着這個,不往院判那兒湊,也把藥方湊了個七七八八。不敢立時就報到胤禛那兒去,等又過了些時候,胤
禛藉口弘昭着了暑氣,大大方方把唐仲斌叫到帳子裡看診,這才知道了康熙的病症。
他一向保養的好,身體底子擺在那裡,說不好,也是這兩年一樁接一樁的出事兒,才漸漸不行了,就連胤禛都沒想到這病來得這樣洶。
太子正躺在牀上,真假且不論,康熙總歸要看一面,這火氣就全衝着佟家去了,不管兒子做得多不對,隆科多敢拿刀進帳,康熙就忍不了,只先把消息壓下來,等着回京再處置。
胤禛扣着桌子想了一回,按兵不動,事兒是太子先起的頭,他推波助瀾到這兒已經夠了,再多做手腳未免落了口實。於是只作不知,除了在康熙面前問藥,帶着弘昭過去探望瑪法二伯之外,並不似胤祉那樣爲了營防奔上奔下。
這天弘昭奉了蜜糖果子,正等着康熙把藥喝完了遞過去,就見他闔了眼兒又開開來,指了胤禛:“老四,等到地方,營防就由你來佈置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meierju立a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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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夜貓z的地雷
謝謝小資女的地雷
謝謝bronze的手榴彈
康師傅大概還有兩年活頭~~~
很快很快~~~
啦啦啦
四大爺繼續準備中~~~~
隆科多跟四兒是徹底歇菜了
攻擊太子什麼的
嘖嘖嘖
建了個古言羣:294261068 敲門磚是留言的名字!!!!
求包養的標題要長長長長長,包養我的妹子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喲,最重要滴是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