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約,我……”
趙顯信臉色憋得通紅,張口便要破口大罵,但下一刻,他的一切行爲瞬間停滯了!
【使用小弟卡,目標趙顯信】
【因目標對宿主有着強烈的仇恨,小弟卡效果減半, 趙顯信將被強制洗腦,成爲僅忠誠於宿主的木頭人,將只會聽從宿主命令做事,且失去正常小弟卡擁有的屬性面板和提升】
看到系統提示,李約揚了揚眉,又是意外,又覺得也算合理, 否則若是真的直接將趙顯信轉變成類似盧小席那樣的下屬,李約還不願意給他配備相應的待遇呢!這樣也挺好, 而且也節省了正常小弟卡轉化所需的七天時間。
“告訴我,你發動人襲擊我的原因,以及怎麼想到的這種方法……”李約沉聲問道。
趙顯信面無表情的回答說:“那天,我在修伽素面前被你羞辱……”
“羞辱?”
“在那麼多人面前,我見到你後狼狽而逃,事後想想,覺得很恥辱。”
“好吧,你繼續……”
“後來,我恰好遇到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李承斌,他那時也在藝術沙龍上,對於我的敗退感到忿忿不平,還帶了兩位美女作家,我們一起分享了……”
聽到這兒,李約擺手,示意趙顯信停下,對站在身前的宋殊兒問:“李承斌是誰?”
宋殊兒打開手中平板電腦,很快調出一份文件, 放在李約眼前, 介紹道:
“根據大檢察廳資料,李承斌是叄星財團李會長的堂侄子,畢業於美國芝加哥大學,大學期間加入芝加哥大學兄弟會,畢業後在****銀行實習,回國後進入叄星集團,先在叄星軍工任部長,隨後有一段長達兩年的空白履歷……”
“自15年開始,李承斌進入叄星銀行,並擔當常務理事,這是僅次於叄星銀行理事會理事長的職位,證明李承斌已被叄星掌舵人看好,甚至已經進入繼承人序列……”
“他協助趙顯信進行襲擊,絕不僅僅是爲了給朋友出氣,應該是有更深層次的謀算在其中……”
“根據我現在所查到的資料,叄星銀行早在我們第一次做空韓進財團時,便參與了對它的圍剿, 我們拿到韓進銀行撤出, 叄星銀行雖未有大的斬獲, 但在現金流方面也獲利良多, 此次我們再度做空韓進,叄星銀行也尾隨其後,顯然是要重複上一次的手段!”
宋殊兒不單是介紹了李承斌的資料,更對資料進行了推測,李約聽着十分滿意。
“有關李承斌,你對他有多少了解?”李約轉頭對趙顯信問。
宋殊兒露出詫異之色,她不覺得趙顯信會回答這種問題。
結果卻聽趙顯信老老實實的道:“我們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過最近幾年見面的時間很少了,前段時間,因爲韓進集團內部動盪,我們再次見面,他鼓動我,說要支持我繼承韓進集團……”
“雖然我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相比起能繼承韓進集團,那些都不算什麼……”
李約皺了皺眉頭,不耐的道:“說重點,他有掌握韓進集團或子公司的股份嗎?你手中掌握了多少股份?”
趙顯信嚇得面色一白,連忙說:“他應該掌握了一部分韓進航空的股份,不超過5%,另外還有大批韓進航空的貸款,如果韓進航空無法償還債務,或許會將用股份抵債……”
“接受大檢察廳的審訊,承認你的罪行,然後,回到韓進集團……”
過了許久,李約低着頭,沉聲對趙顯信吩咐了一些話,隨後,便令人將他帶了下去。
在對趙顯信使用小弟卡之時,便決定了李約不會太嚴重的報復趙顯信,這傢伙只是一個二代,或者有一些能耐,可以折騰出一些事兒,但對李約而言只是皮毛,反倒是叄星的李承斌,明顯是能折騰出不少風浪的。
李約是個只喜歡享受生活的人,他決定趁這次機會,一次性將這些不斷搞事的傢伙全部解決掉!
“梨泰院恐襲案幕後主使者趙顯信被抓捕……”
“趙顯信承認自己因一時妒忌,而犯下致命錯誤,但否認自己結識恐怖團體,聲稱是恐怖團體主動找上門……”
“恐襲案最新進展:潛藏在南韓的恐怖武裝團體究竟是什麼……”
在趙顯信被帶出醫院一個小時後,媒體的風向開始有所改變,巧妙的避開趙顯信,而是開始極力追究襲擊李約的武裝團體。
隨後,趙顯信被帶到大檢察廳,趙會長攜韓進集團法務部親自現身探望。
看着被押解而來的趙顯信,趙會長心中一陣刺痛,他千方百計的運籌,卻最終還是沒能保住這個最有“能力”,最有希望繼承他家業的孫子。
“爺爺,請不要放棄我,我已將襲擊的罪責,全部推給李承斌,只要我能得到大檢察廳和李約的認可,便可以以功抵罪,從獄中出來!”
在見到趙顯信的第一時間,趙會長就吃了一驚,他原本設想中,趙顯信應該是極度頹廢的情況,卻沒想到他彷彿變了一個人般,迅速爲他分析起現狀來:
“爺爺,您這一輩子經歷了許多的大風大浪,您是非常懂得根據時事變幻而做出靈活調整的人,在我沒有被捕前,我們與叄星是同盟關係,但如今,在輿論爆炸,全體國民都已將此事認定爲恐襲案的情況下,叄星只會斷尾求生,將所有罪責推在我頭上。我爲了自救,必須這麼做!”
趙會長眯着眼睛,掩飾自己的喜色,他沒想到,經此一時,趙顯信竟然進步了,如今的情況他當然清楚,只是考慮到一些因素,他還沒有做出決定,卻沒想到被趙顯信一語點破了。
“可是,我們韓進如今已經支離破碎,又怎麼同時對抗李約和叄星?”趙會長試探道。
趙顯信果斷回答說:“最恨這個衛隊的,可不是我們,而是李約,唯今之計,只能與李約聯合了……我願意將我手中的股份,全部轉讓給趙顯兒,她不是與李約親近嗎?讓她去向李約求情,我甚至願意讓趙顯兒暫時成爲韓進集團理事長,只要她能幫助韓進集團渡過此次危機,我願意退出繼承人之爭,甚至全力去輔助她!”
谷溟
“好!不愧是我趙家的好孫子!”
雖然局勢很差,但趙會長卻歡喜無比,他萬萬沒想到,被捕後的趙顯信,反而如同脫胎換骨一樣,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於是他思考了一番,和盤托出道:“不要慌,叄星內部爭鬥也很激烈,此次要拿咱們韓進立功的,也只是李承斌以及他背後的支持者而已,主要勢力也只是叄星銀行和叄星軍工!”
“按照我與叄星李會長的默契,我明白他那樣的老狐狸,是絕對不會把寶全部壓在一個人身上的,所以我們只需要剷除李承斌,斬斷他與叄星的聯繫即可!”
“你想要與李約聯合,這想法不錯,但我們也要對李約進行堤防,上一次,他奪走了韓進銀行,那麼這次,乾脆將韓進航空也送給他好了,韓進集團很大,我們可以繼續退讓,我會將核心資產置入韓進生物醫療中……”
一番密謀,趙會長十分滿意的離開了,隨後,他便招徠趙顯兒,開始按照計劃,釋放對李約的親善之意。
趙顯兒與趙會長一番談話後,便過來尋李約。
“以5億美元的價格出售韓進航空30%的股份,僅僅如此?”
聽着趙顯兒說出的條件,李約不由搖搖頭:“雖說韓進航空的股東大會,暗地裡是由趙會長掌控的,但如今在明面上,依舊是趙顯兒你一個人說了算,這算什麼?把應該給你的東西交給你,還要你出錢……”
趙顯兒則顯得有些激動:“但那是韓進航空啊,放眼東亞也是能排名前五的超級航空公司,是韓進集團最核心的資產……”
說話間,便見李約看了她一眼,趙顯兒瞬間渾身一涼,清醒過來:她知道自己能獲得如今的成就,完全是李約在背後推動的結果,所以她不能違背李約的意思。
“那您說,我要怎麼討價還價?”
“無條件轉讓韓進航空全部股權,今後,韓進航空將改名PLAY航空,併入PLAY集團,另外,全力支持韓進航運的發展……”
李約一口氣說了好幾個有關公司發展的條件,隨後才道:“做完這些以後,我可以支持韓進集團繼續存在,無論趙會長將核心股份藏在那裡,我都不在乎,只需要他答應與PLAY集團聯合,成立一家公司,進軍一個行業便可。”
“什麼公司?什麼行業?”趙顯兒問。
“PLAY軍工,我意圖打入美軍後勤供應鏈,在這方面,想必以趙老會長的踏實關係,應該是可以做到的。”
李約目光熠熠的盯着趙顯兒,他“浪費”一張小弟卡在趙顯信身上,並不是單純的吞併韓進財團,而是要趴在韓進財團身上吸血,徹底養肥PLAY集團!
這種吸血,並非單方面的產業轉讓,類似韓進航運,它已被林世雅收購了一段時間,但因爲臨時易主,航運公司內部人心浮動,在此期間,有太多的人才流失,而如果趙會長願意出面,那麼結果自然就不一樣了。
其他公司同理,李約出面吞併韓進財團,與韓進財團主動轉讓產業給他,完全是兩碼事。
最重要的還是李約的最後一項條件。
……
“PLAY軍工?!他真的是……膽大妄爲,賊膽包天……”
當趙顯兒將消息傳遞迴趙會長這裡時,趙會長驚的連連說了好幾句成語!
“爺爺,李約說,他與韓進合作成立軍工集團,是雙方合作的基礎,也唯有如此,他纔會與韓進一起精誠合作,共同限制叄星軍工!”
趙顯兒沒想到爺爺會有這麼大反應,她站在李約的角度來看,覺得這個條件也是合理的。
趙會長冷哼一聲,閉上眼沉思良久,隨後才輕出一口氣,說:“顯兒,你畢竟是趙家的人,你可知道,我們能被稱爲財閥的基礎是什麼,我們對國家最大的影響力體現在那個方面?”
趙顯兒回答說:“是因爲我們足夠龐大,影響到國計民生的方方面面。”
“這是其一,在南韓,還有一個重要因素,便是與美國的關係,叄星之所以強橫,是因爲叄星軍工一直肩負着美軍的後勤補給,而且叄星背後,也有各路華爾街資本在撐腰,所以,在南韓,幾乎沒有人能撼動叄星的地位……”
“如果我答應李約的要求,與他聯合成立PLAY軍工,那就是真的要往叄星的軟肋上捅刀子,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這……”
即便是趙會長,此時也遲疑了,畢竟,他的本來目的,只是爲了救出孫子趙顯信,拯救韓進集團。在此過程中,他或許會與李承斌有衝突,但那是可以調和的,一旦成立PLAY軍工,就等於與龐大的叄星集團硬剛,這是南韓的任何財團都不願承擔的。
見老頭子如此遲疑的樣子,趙顯兒想到李約的吩咐,便道:“李會長告訴我,合作成立軍工集團的事情,可以向後擱置,會長如果答應,可以先進行前期合作,視叄星的態度,再推行後續合作……”
趙會長挑了挑眉,他一下就聽出,這是一劑甜蜜的毒藥:雙方合作後,許多問題都將迎刃而解,叄星也會成爲敵人,到那時候,事態還會控制在他手中嗎?
“容我考慮一二。”
也就在趙會長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外面怎麼了?”趙會長拿起電話,皺眉問。
“會長,集團大廈外面有人聚集,是對梨泰院恐襲案的抗議……”
聽到下屬的彙報,趙會長心中陡然一涼,他立刻讓趙顯兒帶着自己,來到大廈一樓。
通過玻璃,遠遠的便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羣正從四面八方趕來,有人頭頂圍着布條,有人舉着橫幅,有人還焚燒着趙會長的畫像。
在人羣前面,有組織者帶領人們整齊劃一的呼喊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