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商人
下一秒,他更是摟緊了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對那個試圖打她主意的醉鬼說:“我的獵物,別碰。”
就像莊慕凡本就屬於他一樣,宣佈了她的所有權儼。
大抵是傅崇曜氣勢十足,醉鬼往他那瞧了幾眼便嘟嘟囔囔地走開了,並沒有僵持下去。
莊慕凡覺得自己腰上那隻手似乎扣得有些緊,及眼下他們這姿勢似乎也有點不太和諧,乾笑了幾聲道:“傅先生,他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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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崇曜並沒有感覺到尷尬,聽到這話只是很自然地放開了她,說道:“走吧。稔”
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就好像剛纔這一小插曲完全沒發生過似的。
其實慕凡剛纔還在擔心他會問那個醉鬼是誰,畢竟是可以從他的言語之間聽出,他認識慕凡的。
真是猜不透狐狸的心……
看着他的背影,莊慕凡忍不住去想,是自己太過在意男女之間的距離了嗎?
人傅總好像並不在意這點肢體接觸呢……
我的獵物什麼的,讓人有點小浮想呢。
搖了搖頭,心忖或許是傅崇曜經常去國外出差,思想比較開放吧?
傅崇曜看過她的簡歷,所以知道她家在哪,不用慕凡帶路,便自己九轉十八彎地找到了。
慕凡跟上去時,危房的門已經打開了,裡面出來一個正在理自己衣領的中年男人,母親莊海蘭穿着睡衣跟出來,倚在門口聲音還有幾絲嬌媚感:“老闆,下次記得照顧生意啊。”
那男人給了錢,說了幾句就往回走,走到傅崇曜身邊時,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
男人一副心知肚明傅崇曜來幹什麼的模樣笑了一下,提醒道:“慕名來的?你別問她年紀就好!雖然女兒都那麼大了,可依然風韻猶存啊,到底是閱人無數,那點兒功夫的確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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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還志同道合般拍了拍他:“看你這樣子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偶爾換換野味也是不錯!哥們兒,好好享受啊。”
莊慕凡站在那裡,一時邁不開腳。
怎麼就偏偏這麼巧呢……
她原是沒想到傅崇曜會堅持送她到門口,也就沒有提醒母親。
那男人離去,傅崇曜面無表情,也沒說什麼,只是擡手輕輕撣了撣方纔被他拍過的地方。
莊母並沒有看到不遠處的慕凡,也沒注意到他手裡提着慕凡的東西,瞧着傅崇耀便媚笑着說:“喲,帥哥,這衣着光鮮的……瞧你這模樣也不像是缺女伴啊,怎麼也找這來了?不管了,來者既是客——”
眼看着母親就要上前去把人攬進去,莊慕凡慌張地喊了一聲:“媽!”
莊慕凡一手拉住傅崇曜,不經意地拉離了他們的距離,使勁地衝莊母搖頭使眼色。
莊母瞧了瞧,也算是明白了,疑惑地反問:“認識?”
“真的很抱歉傅先生,我……”
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我下次再跟你解釋!東西給我吧,今天真的是謝謝你了!”
說着,也不管他給不給,直接把自己的東西接了回來。
“慕凡!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客人都到門口了,也不請人進去坐坐!”
“媽!傅先生很忙的,就不要——”
更何況,她們的家是個什麼情況?
就算她再顧及母親的感受,那也改變不了她母親真的做這一行的事實。
傅崇曜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那種豪門世家……應該是會很介意這種事的。
譬如陸家。
陸母秦琴就連提及她和她母親的名字都覺得會髒了自己的嘴,那些冷眼和嘲諷,她見得多了。
“嘖!”莊母猛地撞了莊慕凡一下,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頭看傅崇曜已是笑意滿臉,“傅先生是吧,要不嫌家裡簡陋,就進來喝杯茶吧,就當是謝謝你接慕凡回來。”
“那就麻煩伯母了。”
“不麻煩!不麻煩不麻煩,快請進!不好意思我去換件衣服啊,讓你見笑了。”
莊慕凡在母親的臉上又看到了熟悉的笑容——
每次陸澤遠來家裡的時候。
傅崇曜是不用報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的,他走到哪兒,那身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就是一張很好的通行證。
母親閱人無數,想必是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價。
“不會。”傅崇曜禮貌地回了一句。
是她看不懂他嗎?
莊慕凡站在一邊,看他和母親對話的樣子沒有絲毫的驚訝,就連一般的疑問都沒有,他表現自然得彷彿一切都發生得理所當然一般……
莊母進去了,傅崇曜轉過來看她,還反問一句:“不進去?”
“呵……”莊慕凡詞窮,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尷尬地笑了笑,“進去吧。”
傅崇曜進去後,只是粗粗地打量了一下,並加以評論:“房子比想象中要舊很多。”
“這附近都是陳舊的危房了,”莊慕凡說着,轉身給傅崇曜泡了杯龍井,“這算是我們家的奢侈品了,我媽只給貴客泡,我想現在在她眼裡,你就是。”
“謝謝。”
在他面前坐下,慕凡臉上的神色比剛纔緩和了一些,四處掃了掃說:“剛剛是不是嚇到了?”
傅崇曜搖搖頭:“我看起來有那麼不經嚇嗎?”
噗嗤……
慕凡一下就被逗樂了,忍不住地笑出來。
“我剛剛一直在想……對於我的刻意隱瞞,傅先生會不會生氣呢……”莊慕凡別開視線,“譬如……不再讓我教年年了……之類的。”
她的話,也算是試探。
“爲什麼這樣認爲?因爲你母親的特殊職業?”
傅崇曜頓了頓,繼續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無權干涉。況且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不論你母親做了什麼,那都不是你做的。如果你在擔心自己會因此而丟了工作,大可以放心了,只要你沒有觸及我的底線,我不會爲了辭退你而白白多支付一個月的薪水的。”
“那傅先生的底線是什麼呢?”慕凡好奇地問。
那樣她就可以離底線遠遠地!
“欺騙,”傅崇曜說,“我不喜歡欺騙,這就是底線。”
慕凡笑了開。
還好還好……
只是隱瞞而已,還不是欺騙。
不過她真不知道,如果在此之前傅崇曜問她母親是做什麼的時,她會不會選擇欺騙呢?
“傅先生,要不……您還是先回去吧?”趁着她母親還沒出來!
她怕的是,母親一出來就把他的族譜都問出來了!
當初陸澤遠第一天來,就是被母親糾纏着問完了所有問題的。
那之後,母親沒少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哦?逐客令?”
“不是……”莊慕凡忙搖手解釋,“我是怕傅總您業務繁忙,耽擱了您寶貴的時間,所以我想……”
傅崇曜擡起自己的手,瞧了一眼腕錶上的數字說道:“五點二十分——我下班了。”
“……”
淚奔……
傅總,這麼準時啊!
“慕凡!你這丫頭也太不懂事了!”
換好衣服的莊母從樓上下來,就像一位普通的母親。
“這孩子怎麼能這樣,帶了客人回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買點好菜回來招待啊!這下可好,什麼都沒準備,讓人笑話!”
“媽!”莊慕凡面露難色。
她也沒想到傅總會來好不好……
莊母卻不管,笑問:“傅先生——”
“我叫傅崇曜,伯母不用這麼客氣。”
“哎呀!崇曜啊!這名字好啊,一聽就是做大事的!這丫頭怎麼就認識了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