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痛苦並不重。”
瘋子看着玻璃門內下蹲抱頭的小茶，淡淡的說道：“這也只是第一次，之後還有六次，一次比一次難受，但是，並沒有什麼危險，如果七次都能夠承受下來，然後配上我們專用的芯片，到時候它應該可以實物化，也就是說，到時候的它跟正常人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只是它會隱身和顯身，而且不需要吃喝拉撒。”
“不要。”
凝兒嚷道：“我不要小茶在繼續下去了，她很痛苦的。”
方肆也點點頭：“瘋子，何必呢？下次有機會我幫你帶一個壞鬼回來，你隨便怎麼研究，小茶可是凝兒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啊。”
“這不是我們說的算。”
瘋子搖頭道：“你需要知道，這種鬼魂存在本來就是有違了一些自然界的規則，它們雖然身死心不死，但是，它們每個階段都會有一些痛苦，而這些痛苦隨時會讓它們消失掉，也就是煙消雲散。”
“所以，就算你們不同意，它也會同意的。”
方肆昂首：“我記得幾年前，我的研究並不成熟，大部分的鬼魂都消失了，只有一小部分熬了下來，這些鬼魂很感激我，而且它們都很強，對比起你們這些星級高手，應該有六星左右，甚至是七星。”
“而且隨着時間的增長，他們的實力也會增長，所以，這不是我們說的算，你們不同意也需要去問問她。”方肆指着玻璃門裡面的小茶。
而小茶這時也站了起來，一張原本紅潤的臉現在慘白異常。
方肆皺眉：“那這些鬼呢？”
如果瘋子沒有騙自己，那麼現在世界上應該存在着一些被瘋子開發出來很強悍的魂魄。
只是，自己並沒有見到這些人，也沒有聽過任何的傳聞。
“我也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前幾年還回來看看，現在嘛，算算時間已經有一年半沒有回來了，他們要麼就是消失了，要麼就是被人狙殺了。”
“小茶，你沒事吧？
”
研究結束之後，玻璃門自動打開了一條縫隙，葉凝拉開門，緊張的看着小茶那沒有任何色彩的臉。
小茶搖頭，之後看着瘋子，那透明的眸子裡閃爍出了一絲不知名的光亮。
外人也許不知道這種感覺，可是小茶清楚的知道，剛纔雖然很痛苦，痛苦的頭疼欲裂，但承受下來之後，‘身體’強悍的很多，比以前感覺有氣力多了。
小茶知道，自己這種存在，有些逆天，像自己這樣的東西並不多，所以，能夠得到自然關愛也非常少。
人類可以呼吸，可以接觸到陽光，可以得到清鮮空氣，這是大自然的一種關愛。
而自己這些人，只能通過一些磁場來生存，而且隨時可能因爲一步走錯，魂飛魄散。
看着小茶的目光，方肆知道，瘋子說的沒錯，同不同意應該是小茶自己說了算。
方肆並不懂鬼魂的生存之道，但他也相信，鬼魂生活一定是很慘的。因爲他從小茶的目光中看到了渴望。
“小茶！”葉凝也看懂了小茶的神色，急聲道：“很痛的，你會死的。”
瘋子搖頭插話：“不會死的，最多就是痛不欲生而已！”
小茶猛然間的點點頭，在方肆看來，小茶是同意了。
葉凝也無奈，雖然不想看着朋友受苦，但小茶既然已經同意，葉凝只能嘆了口氣，回到了方肆身邊。
方肆擡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以示安慰。
隨後瘋子又帶着衆人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給葉凝做檢查，半個小時之後，瘋子從顯微鏡前挪開腦袋。
“看了一下，除了她的晶體發生了一絲小小的變化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變化，所以我敢肯定，這種晶體的變化，就是導致你所說的產生陰陽人的唯一可能。”
方肆點了點頭：“那有沒有什麼危險？”
“暫時沒有什麼危險，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個情況，我需要多瞭解一下，如果可能的話，我喜歡你妹妹留在這裡
，我需要一個週期做一次檢測，這樣有利於我的研究。”
方肆扭頭看着葉凝：“凝兒，你想留在這裡麼？”
“想。”
出乎預料的，葉凝絲毫都沒有考慮，直接點頭同意了。
方肆一愣：“同意了？”
“是。”葉凝重重點頭：“小茶在這邊，我也要在這邊。”
方肆撇了一眼旁邊臉色恢復了一點點的小茶，之後無奈聳肩：“好吧，你爸爸那邊，我跟他去說。”
“對了瘋子。”回過頭，方肆連聲問道：“我現在還擔心一個問題，就是你上次研究滴眼液的原液配方，如果普通人長期使用了那些滴眼液，會不會也導致晶體的異變，從而產生大家都有陰陽眼的事情？”
“不可能。”
瘋子搖頭：“你異想天開了吧？晶體變異這樣的事，科學上都很少會發生，而且你跟我說過，你這個妹妹以前就是眼部神經有問題，最後導致失明，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那個時候她的晶體就已經變異了或者說是變形了，等你治療好她的眼睛之後，隨着一點點的恢復，她慢慢的形成了這樣的陰陽眼。”
“這麼一個解釋才能解釋的通，如果光憑你的血液和那些滴眼液的效果，絕對不可能產生這麼大的變異。”
方肆恍然：“我不是異想天開，我只是大鬆了一口氣，如果那些滴眼液可以讓人晶體變異，我就該考慮是不是要收回市場上的滴眼液。”
“放心吧，不會的。”
“嗯哼！”方肆點點頭：“那我給她們安排住處，之後你再給我一些原液，外面現在需要大量的貨，還有，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等你，你去安排。”瘋子點頭。
“嗯，對了，那些猴崽子呢？”
“現在幾點了？”瘋子嘴裡在詢問，可是下意識的擡起了手，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六點，他們六點半起來工作，這些人還是很用功的，每天只能休息四個半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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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