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賽停留了半個月之後,船隊終於開拔,向東行駛。然而剛走了百里,便發現前方出現上百艘大小不同的帆船,船上站滿了手持長矛,腰別長劍,面相兇惡的白人海盜。當那些海盜看見三艘鉅艦後,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興奮。
“委座,看來前段時間,我們在馬賽出的風頭太大了,引起了一些人的窺視,現在他們來找麻煩了。”
文申通過望遠鏡觀察這羣海盜,然後回道:“在這個地方能組織這麼多人來打劫,看來組織者權利還是相當大,或者號召力比較強。”
“委座說的不錯,通過觀察,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如何見得!”文申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這羣海盜完全沒有合作意識,動作單板,說明他們沒有接受了正規的軍事訓練。從他們的武器來看,除了少部分有刀劍兵器,大部分拿的都是魚叉、鋤頭等,說明他們就是一羣臨時組合在以前的百姓,沒有什麼戰鬥經驗。”
張龍想了想,理了下思路,接着道:“如果是有權勢的應該有自己的武裝力量,不太可能讓這一羣烏合之衆來打劫我們。前段時間,我通過那些白人奴隸瞭解到他們大部分都信仰那個什麼教,聽從教皇的號召。所以,我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教皇蠱惑的這些人。”
“你是的有很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這是遠處的海盜開始駕船向三艦衝來,文申冷冷一笑:“張龍,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人,讓他們知道大宋艦船不是那麼好劫,並讓他們牢牢記住看見大宋艦船給我躲得遠遠的。”
……
三艦兩百多門榴彈炮一分鐘快速炮擊,一共打出了一千多發高爆炮彈。而一百多艘海盜船瞬間被撕成了碎片,最後只剩下可憐的三隻船,而船上的人此時已經完全傻掉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該沉的都沉了,該死的也都死了。三艦才慢悠悠地開到炮擊地點,那裡除了一片血花和碎木,就只剩那三艘參與的帆船了。不過此時船上已經擠滿了人,其中大部分是其他船上的人落水後,爬到這裡來的。
文申站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其中的一艘帆船。船上的海盜也都恐懼地看着文申等人,心裡忐忑不安的猜想,這夥人會怎麼處理他們。
“抓幾個管事的上來!”
沒多久,在海盜中有一些話語權的小頭目被抓了上來。文申看着這眼前這六個哆哆嗦嗦的海盜,淡淡問道:“誰讓你們來劫道的?”
見六人都不言語,文申指着其中一個,“你先來說!”
“沒人來派我們來,我們是自發組織的。”那海盜想了想,小聲說道。
文申搖了搖頭,心想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於是對旁邊的黑奴,道:“把他拉出去砍了。”
三個高壯的黑奴二話不說,抓住那人,拽到船舷邊,按住後,刀起刀落,一顆大好人頭便飛出了出去。刺耳的尖叫聲嚇得剩餘的五個海盜渾身直髮抖。最後有一個受不了了,直接就喊道:“都是那教皇讓我們乾的,說他們是異教徒,搶了我們的財寶,都放在這三艘鉅艦裡。只要搶了,後半輩子就吃喝不愁,而且死後還能上天堂。”
文申嘿嘿一笑:“很好,正愁怎麼殺雞儆猴的,你們就送上門來了。”
……
教皇國羅馬城裡,教皇帕斯加爾二世在大廳裡,焦急的看着門口,心想:“怎麼還不見回報,按理應該有消息了纔是。”
旁邊的總理執事安慰道:“陛下,不必如此焦慮。我們一共派出了一百多艘戰艦,一萬多人,而對方不過區區三艦,就算他們再厲害,面對如此龐大的艦隊他們也會毫無辦法的。到時,船上的各種寶物,將都是陛下你的。”
教皇想起那美麗的瓷器,華麗的絲綢,晶瑩的琉璃,神器的藥物用不了將都屬於他,不由地笑了笑,同時對那大主教道:“不錯!將全部都是我的。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急忙進入大殿,急道:“陛下,不好了!那夥宋人已經港口登陸了,用不到一天就會打到羅馬城下了。”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教皇盯着那人,覺得他說的是最不好笑的一個笑話。他的上屆進行了一次十字軍東征,獲取了大量的金銀財寶。他就對東方充滿了宿怨,覺得那裡全是各種各樣的珍寶,非常希望他在有生之年也能進行一次東征。然而上一次東征雖然獲取了大量珍寶,但人員死傷也比較嚴重,一時半刻還沒有回覆過來。
文申等人的出現,讓教皇有了打劫的念頭,暗想:“遠征是不可能了,但在自家門口,打劫三艘商船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爲了確保成功,他動員了一萬多人,覺得萬無一失,沒想到結局也太讓人無法接受了。所以,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還以爲那手下在騙他。
反覆確認之後,教皇一屁股坐在寶座上,傻傻地看着衆人,心想這怎麼可能。還是一旁的總理執事反應比較快,說道:“陛下,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辦法怎麼守住羅馬城吧。如果把城裡男人全部動員起來,還能組織一萬人的兵力,應該能阻擋一陣子。同時我們派人通知各地的主教,讓他們快點進行動員,來支援。”
這時,教皇也回過味來了,現在可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於是急忙道:“對,就按你說的進行。你現在就去辦!我自己一個人靜靜!”
此時,文申已經率領七百沂州兵和八百奴隸,正在向羅馬城進發。同時留下三百兵力看護三艦,以防被人偷襲。
從碼頭到羅馬城不過區區百里,加上地勢比較平坦,路修的也比較好,隊伍很快就兵臨城下。
“這就是奴隸們所說的,教皇住的地方啊。這麼小啊,還不如我們那裡的小縣城。蠻夷之地就是蠻夷之地,我還以爲有多麼宏大呢。”張龍看着眼前這個小城堡,一臉鄙視。
不過這羅馬城的確不大,佔地也就一五百畝地大小。城堡從中心點擴展,由三堵的環形城牆所包圍,四角有圓形的箭塔。城堡全部使用岩石建築而成,雖然不大但看起來非常結實。此時,箭塔和城牆上站滿了防衛的士兵。城牆大約有十米左右,城下是一條七米寬的護城河。城門上的吊橋已經高高收起。整個城堡看起來易守難攻。
十門榴彈炮調試完畢,七十挺重機槍封鎖城門後,張龍敬禮道:“委座,現在要不要進行炮擊。”
文申想了想,覺得現在還不是幹掉教皇的時候,於是道:“我們要先禮後兵嘛,你派人押着俘虜過去喊話,就問問什麼攻擊大宋船隻,讓他們給個說法。”
根據指示,十幾個黑奴和白奴押着幾名俘虜來到城堡下,用土喇叭喊氣勢洶洶地喊道:“讓你們教皇出來回話,爲什麼要攻擊我們大宋船隻。今天如果不給個解釋,就炸平羅馬城!”
站在城牆的上,總理執事一皺眉頭,心中琢磨:“他們這是演的哪一齣啊。難道他們不想跟自己打,只是來討說法的?好像不太可能啊!這裡面肯定有詐,自己還是向陛下請示一下再說。”
來到大殿內,他簡單地向教皇彙報了一下。
教皇也是一陣納悶,一頭霧水,想了想問道:“他們一共有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裝備?”
“大約一千五百人左右,其中一半是黃色人拿的都是一種奇異的管狀物,應該是一種新式兵器,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道威力如何,不過我猜測威力應該比較大。因爲其他人都是黑人或白人,應該是黃色人的奴隸,而這些奴隸拿的都是一些寒光閃閃的鋼刀,看起來異常鋒利。想來那新式兵器的威力應該比那些鋼刀厲害。”
那教皇兩眼一亮,驚喜道:“他們那麼少人,肯定無法攻上來。只要我們拖延幾天,其他地方的部隊趕來之後,定能把他們圍殲。”
“這個……”總理執事想了想,總覺得哪裡有問題,“陛下,我怕他們來者不善啊。或許他們有什麼殺手鐗。要不我們找一個替死鬼,就說攻擊他們的事情,都是那替死鬼蠱惑的,與陛下沒有半點關係。”
教皇笑了笑,擺手道:“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我們不能什麼都沒做,就示弱吧。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勝利的機會。”
“恩,陛下說的在理,我們還是看看他們有什麼本事,打得過就圍殲他們,打不過在示弱也不遲。”
“好,你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