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海水,金色的沙灘,藍天白雲,遠遠的塞浦路斯出現在馬丁的目光裡。
塞浦路斯是地中海上的旅遊勝地之一,世界頂級的度假天堂。清澈湛藍的海水環繞着島上的平原與山谷,太陽神阿波羅神廟遺址金色的海灘鑲嵌在島嶼四周,與雄偉壯觀的奧林匹斯峰共同詮釋出一幅地中海獨有的魅力畫卷。
綿延的海岸線、金色的沙灘,清澈透明的海水正是塞浦路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這裡是古希臘神話中的愛與美之神——阿芙洛蒂特(維納斯)的誕生聖地,被人們驕傲地稱爲“愛神之島”,那就是地中海的第三大島嶼———塞浦路斯。
因爲這裡是愛神之島,那麼就不得不說馬丁心中的一段遺憾。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也許這恰是上帝送我回來這個時代的原因。說不定我可以使那無數人遺憾了許多年的遺憾不再遺憾下去!”
馬丁心中的遺憾,關於斷臂美女——維納斯雕像的遺憾。它是羅馬神話中愛和美的女神,即希臘神話中的阿佛洛狄忒。
大約公元前4世紀時,希臘著名的雕刻家阿海山納在神話的基礎上加以想象和創造,用大理石雕成了這一藝術珍品,但後來遺失了。1820年在密羅斯島上農民伊奧爾科斯翻挖菜地時發現了一個神龕。隨後他將神像賣給了一位希臘商人,而且已經裝船外運。
法國領事居維爾當即決定以武力截奪。英國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也派艦艇趕來爭奪,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混戰中雕塑的雙臂不幸被砸斷,從此維納斯就成了一個斷臂女神。而出土時維納斯右臂下垂,手扶衣衿,左上臂伸過頭,握着一隻蘋果。
說起這個傳說,的確是馬丁心中的一段遺憾。倘若是真正愛美之人,能夠恢復維納斯的真實模樣,或許也是大家都會選的一種可能。當然喜歡過去殘缺美的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正在馬丁暢想着,將來建立在密羅斯島上的大宋朝的領事可以完成這件事的時候,索菲婭突然歡呼了起來。
“看到了嗎?那是費爾南多,看到了嗎,那是我父親身邊的侍從!”
遠遠的碼頭上,一個年輕而又孤單的騎士正打算登上一條船,對於遠處正在靠近的那條船他並沒有多在意。費爾南多年輕的還沒有什麼鬍子的臉上,泛着淡淡的憂愁。
今天是他告別了自己主人的時刻,今天也是他的主人——阿拉伯帝國科特行省所總督——卡洛斯即將成爲奴隸的最後一天。根據他們得到的命令,在今天午夜過後,卡洛斯將喪失他的貴族身分,成爲被賣向歐洲的一名普通的奴隸。
費爾南多是從小就生活在卡洛斯身邊的孩子,他的父親曾經是卡洛斯最好的朋友。而他在父親死後,就一直生活在卡洛斯的身邊。甚至時常他會把卡洛斯當成自己的父親來看。
可現在,他的這個父親也將要淪落爲一個奴隸。甚至他的心中還要爲遠在科特行省的,那位妹妹——索菲婭擔心。這不能不讓一個剛剛成爲騎士,心中依然未脫年輕人心腸的他傷心。
“索菲婭小姐……索菲婭小姐……唉,爲什麼沒有還沒有來呢?”
在他的心中泛着一些酸楚的感覺,剛剛成爲騎士的他卻不能輕易流淌下淚水。心中不知道是不是該怨總督的夫人,又或者說是埋怨總督的女兒。總督夫人不會爲營救總督出多少力,這一點他能理解。但是索菲婭爲何不盡力呢,當然也許她根本弄不到那麼多錢。無論如何,他答應了總督,將會用一生的時間守護他的女兒。
對於費爾南多來說,這,是一個騎士的諾言。雖然如此,但一點也不能減輕他心中的愧疚的感覺。這時將會把他載向阿拉伯人控制海岸的一艘帆船,正在準備啓航。
而那艘遠道而來的,正在靠近的船隻這時引起了他的注意。看模樣那是一艘熟悉的阿拉伯式的帆船,可是它掛着歐洲式的多重軟帆,甚至也不能說它的帆是歐洲式的。
總之那是一艘到處都透露出某種古怪的船,可當那艘船靠近時,索菲婭那與普通女孩不同的,稍稍帶着些磁性的低沉的嗓音響起。
“費爾南多……費爾南多,往這裡看……我……我是索菲婭……我在這兒!”
船上一個穿着黑色戰甲的騎士,這時卻一個勁的向他揮着手,如果不是聽着聲音的話,費爾南多實在不敢認,那個穿着即不是阿拉伯盔甲,也不像歐洲盔甲的騎士,居然會是那個已經好久沒見過的索菲婭。
“索菲婭?我的上帝……是索菲婭,她趕到了?難道……難道她居然籌到了足夠的錢?”
是啊,足夠的錢!有的時候費爾南多懷疑,即使是卡洛斯自己在科特行省,恐怕也難以籌集那麼多的錢。不過現在來說,這都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因爲索菲婭既然來了,那麼事情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隨着那艘船靠岸,上面下來的人一個個都十分使人吃驚。最先下來的兩個,幾乎可以被稱爲巨人。巨大的個頭,強壯的身體上穿着模樣古怪的盔甲,黑色的披風模樣精緻可怕的釘着錘,腰上還懸着戰刀。
後面下來的卻是一匹馬,這匹馬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團烈火在那兒燃燒一樣。大概是高興了,剛剛上岸就立起前蹄長嘶了一聲。
僅僅這一聲長嘶,費爾南多騎着的馬,就立即連連退了幾步,不斷嘶吼着挪動着腳步支起耳朵,那模樣就像是遇到了什麼猛獸,即將轉身而逃一樣。費爾南多在安撫自己不安的坐騎的同時,心中暗暗讚歎了一聲。
“好烈的火焰馬!”
直接騎馬上岸的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那匹火焰馬的反應,端坐在馬上的他一動不動。手中一柄長長的,模樣怪異有着暗紅色槍桿以及紅色槍纓的長矛樣武器。
“咦,這又是誰呢?”
隨後下來的人,幾乎全都穿着黑色的盔甲。其中除過索菲婭之外,穿着黑色緊身甲的還有另外一個女騎士。她沒有拿長矛,腰上懸着一柄戰刀,揹着一張模樣稍稍有些怪異的弓。
“我的上帝,索菲婭到底找了一羣什麼樣的人來這裡啊,這些傢伙……這些傢伙透出說不出的古怪!”
黑色的戰甲、黑色的披風都有着說不出來的古怪,尤其與島上那些白色披風,白色馬衣的十字騎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當先下來的那兩個大漢,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小看。根據他們的身形來看,都會是那種最爲勇猛的戰士。
他們身後下來的還有30多個同樣黑衣黑甲,長矛帶有紅色槍纓,頭頂同樣帶着紅色紅纓的怪異騎士。雖然怪異,但受過騎士以及馬穆魯克訓練的費爾南多,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受到過良好的訓練。
他們騎着體型俊俏的阿拉伯臺,雖然比起法國馬看起來小稍稍小一些。但費爾南多知道,這些馬都是不可輕視的好馬。無論速度、耐力都比歐洲馬要好得多。
既然見到了索菲婭,這些人再奇怪費爾南多也明白,他們是索菲婭找來營救她父親的人。隨後下來的人還有一個非常嫵媚的,打扮怪異但在海風吹拂下,那飛舞的裙裾有着說不出飄逸的女人。
她的身邊另外一個看起來端莊些,但也嬌小玲瓏的黃種女人,陪伴着一個花白頭髮、鬍鬚的歐洲老頭。尤其是那個黃種女人,使費爾南多想起了什麼。
“哦,我知道了,索菲婭一定找到的是黃沙城的那些混血人!”
這就不奇怪了,那些黃沙城的混血人,處處透露着即不同於阿拉伯人,也不同於歐洲人的習慣、外貌。甚至他們說起話的時候,也說一種東方的古老的單音節的語言。
據科特行省的人傳說,那些是來自遙遠的東方的,一個被稱爲塞勒斯(羅馬、希臘時期的歐洲人對中國的稱呼,意爲絲綢之國)的國家。也有人把那那裡稱爲“宋”,黃沙城的人有的時候也會自稱爲宋人。
“哦,如果是他們的話,那總督大人就有救了,那些傢伙……那些混血人都是頂有錢的傢伙!”
隨着越近,他就越認爲那個騎着火焰馬的傢伙就是他們的首領。瞧他的黑色的頭盔,打造精巧的頭盔就像是一個怪物的頭顱,兩上紅色的眼睛,在陽光下散射出光芒。肩頭上的盔甲,同樣是怪獸的模樣。
不管怎麼樣,稍稍有些見識的費爾南多還是認爲,那些泛着紅光的,絕對是些價值連城的寶石。
是啊,趙伏波的飛龍盔上帶着龍眼與龍角,護肩上同樣帶着龍眼。這些紅色的夜明珠,在夜間亮起的時候,絕對是一種非常眩目的感覺。
“費爾南多大哥?請你帶我們去見卡洛斯城主,索菲婭已經等不及去見她父親了,我們真所耽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