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章 不是一般人
“我們是不是給他們一下……！”
看着格雷磨爵士以及他侍從的身影，已經在達米埃塔安排好拋石機的炮手們說笑着。沒有命令，當然不能開炮。
也直到這時，拋石機的炮手們才放下心來，不過心中也有些遺憾。他們拋石機的數量太少，攻擊的密度達不到“榴彈拋射器”的程度。倘若能夠達到那樣的密集度，只要一次齊射不管什麼樣的隊伍，都得被嚇破膽。“榴彈拋射器”不能用在進攻上。倘若在進攻時，這些傢伙一氣噴出數百個炸藥包，帶着大量的預製碎片，那實在是比大炮還厲害。
“又沒命令，難不成你吃得多了！正經坐到這兒，好好休息吧！”
有了“榴彈拋射器”保護的炮手們，這時可以坐在這兒抽一斗煙又或者說聊聊天。至於打掃戰場又或者其他的事情，那與他們無關。
他們要對抗的是，達米埃塔城的城頭，可能發動的使用拋石機等等武器的反擊。至於地面上的兵種，他們倒不擔心。正如同前面說的那樣，相信“榴彈發射器”的轟擊，早已經使十字軍嚇破膽了。
尤其這東西的好處在於，東西不大操縱起來不過兩個人。地下挖個坑就佈置的好，根本不需要更多的保護。就算十字軍在城頭想拿拋石機攻擊，不來打不了這麼遠，其次想攻擊這樣的點狀目標，對於拋石機實在難了些。
在炮手們組成的威赫陣線之後，趙伏波的手下，正領着剛剛打了一場勝仗的綠衣大食（即阿尤布王朝）的馬穆魯克騎兵在打掃戰場。
士兵們帶着極度的興奮，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翻撿着兵器、收攏着十字軍騎士的盔甲。可憐的是那些受傷的人，被馬穆魯克騎兵毫不猶豫的砍下腦袋，去換去金幣。
當然更可憐的是那些被俘虜的人，因爲他們都這些馬穆魯克騎兵賣了50個金幣。除過貴族還有可能被自己家裡的人掏錢贖回之外，其他人可沒有這樣的運氣。
趙伏波看着不遠處的達米埃塔，心中猜測隨後路易九世可能採取的行動。其實路易九世應該說沒有多少選擇了，要麼招回另外兩路大軍，死守達米埃塔等候增援。要麼就是開城談判，好帶着剩餘的軍力撤退。
對趙伏波而言，如何先選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最好因爲事情發展的在太快，趙伏波在亞歷山大城的建設還根本沒有開始。那麼曾經計劃的，使用海軍兩面獲得的機會，就此喪失。
而且沒有海軍的情況下，路易九世隨時可能率領自己的手下撤退。這就使趙伏波喪失了與他談判的籌碼。
不過很快，就有人把關於這件事的機會帶給了他。
是誰呢？
就是路易九世身邊的那個，格雷磨爵士。離開達米埃塔城之後，他先去傳達了命令，然後藉故在軍隊撤退前離開。雖然軍隊需要面對對方騎兵的對峙，不能迅速撤退，但他知道自己可沒有多少時間。
“光榮的阿拉丁大帝，終於見到了您，這是我一生最光榮的時刻！”
趙伏波看着眼前的傢伙，轉向一旁的穆克，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趙伏波直到現在還記得，自己與綺麗前往達米埃塔城，去見路易九世時他那付嘴臉。
“是嗎？我親愛的格雷磨爵士，我們可不是第一次見面呢！”
格雷磨爵士的臉皮實在是夠厚的，而且大概對於天生教，他也沒有什麼虔誠可言。
“尊貴的阿拉丁大帝，那個時候我可還不知道您真正的身份的。所以雖然您可以責怪任何，但我請您原諒我。而且這也得怪您，您實在是太低調了，實在是……”
這一次，格雷磨爵士的無恥，連穆克這輕易不會笑的人，綠眼睛裡也洋溢起笑容，甚至還輕輕的不引人注目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是在說我沒有一點帝王的氣質嗎？”
趙伏波打算再逗逗眼前這個傢伙，並不急着於他進行什麼交易。不管怎麼樣，趙伏波猜他不可能在這裡呆的時間太久，而談判的時間越短，對方的威脅越大，自己呢可能就會獲得越多。
“哦，不，尊貴的阿拉丁大帝，只有那些不成熟的、無知的傢伙，纔會進行炫耀，而您，在我眼裡您那高貴的人格，幾乎閃爍着天使的光芒……！”
對些趙伏波實在無言以對，可以這麼快轉向，可以輕易把這些話說出口。換了是趙伏波自己，絕對說不來這樣的話。
這時艾敏兄弟與阿卜杜勒.瑪提尼，早已經離開了這兒，躲一邊笑去了。甚至他們放肆的笑聲，遠遠的傳過來時，除過嘲笑還帶有更多的瘋狂。
格雷磨爵士站在趙伏波馬下，更爲依然謙恭，至於他的耳朵似乎已經被什麼東西塞住，一絲一毫的聲音也聽不進去。
“好了、好了，我親愛的格雷磨爵士，您還是告訴我您來的打算吧。讓我聽聽，看看您有什麼新的想法沒有！”
趙伏波說起法語的時候，有着法蘭西貴族慣有動聽。因爲教他的綺麗爾，作爲法蘭西皇帝的女兒，這種宮廷上的虛僞語言，早已經對趙伏波傾囊相授。
“當然，尊貴的阿拉丁大帝，我想您恐怕不願意法蘭西陛下過早的離開達米埃塔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還能小小的幫您一個忙！”
趙伏波對於這位格雷磨爵士實在是無語了，同時他對於歐洲的貴族文化也實在是無語了。居然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這位格雷磨爵士依然還可以保持着自己那付貴族式的高傲，趙伏波真不知道他是如何的。
“格雷磨爵士，我想您不至於義務幫我的忙吧。這樣吧，我們大宋人講，漫於要地着地還錢，您呢，您要開出什麼價格呢？”
隨後格雷磨爵士的回答，的的確確使趙伏波驚詫了，他發現眼前這個傢伙實在不是一般人。
“不，沒有價格。尊貴的阿拉丁大帝，如果您肯在掌握了法蘭西宮廷之後，繼續恩寵我的話，那麼就什麼都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