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清楚,宋哲卻是若有所感。
從神龍出來的那一瞬間,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就在宋哲本源深處涌起,這種感覺竟是和紫妍給他的感覺還要強烈的多,就好像他和那條金色的神龍纔是同族。
神龍沒有理會衆人的驚訝,他來到宋哲身前仔細的打量着宋哲,嘴邊的龍鬚不停的飄蕩,鱗片也是一陣抖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樣子很是糾結。
而且他身上時而散發着強烈的神聖氣息,時而又散發着強烈的殺機。
宋哲提高了警惕,這條神龍不過是一個魂魄之體,可是卻讓宋哲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比迦南學院的兩個閣老還要強烈的百倍、千倍甚至萬倍!
如果對方出手,他將毫無還手之力。但是宋哲從來不是一個被動挨打的人,即便打不過他也要還擊!
銀色的鬥氣和無色的真氣以及隕落心炎從宋哲體內爆發出來,火麟刀出現在宋哲手中,背後的紫雲翼已經展開,宋哲目光沉靜的看着神龍,隨時做好發出最強一擊的準備!
此時的嘉嘉大廈經過剛纔的戰鬥,仍然活着的不到三十人,他們都是驚駭的看着宋哲此時的造型。
“他難道是神仙不成?”有人發出了驚呼,實在是宋哲現在造型真的很拉風。
馬小玲、求叔、況天佑、況復生和金正中也是一臉的驚駭,他們具備特殊能力,宋哲剛纔也展示了自己的不凡之處,可是他們沒有想到宋哲竟然會如此的不凡!
那銀色的力量,那無色的火焰,還有那對紫色的絢麗羽翼都給宋哲披上了一層神秘的氣息,尤其是神龍竟然爲了宋哲停留在人世間久久不回去,情緒也在不停的變化着。
艱難的嚥了一下口水,宋哲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這個時候本應該低頭的,可是宋哲儘管身上承受着萬鈞壓力,他依舊挺拔着身軀,目光明亮的看着神龍,殺氣、不屈、莽荒……
各種氣息在他體內涌起,在神龍的壓力下不停的扭曲融合,形成了一種獨屬於他自己的氣場。
那種氣場名曰唯我!
在這種氣場內,唯我獨尊,有我無敵!
神龍目光歸於平靜,看着鬥志昂揚的宋哲,他貌似笑了。
神龍伸出一根指頭,輕輕的點在宋哲的額頭上。
宋哲想要掙扎,但是全身已經不聽他使喚,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神龍下一步動作。
其實,從神龍出手的那一瞬間,周圍的空間都靜止了,衆人只能看見神龍做了什麼,卻無法有任何動作,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音。
隨着神龍的指頭與宋哲的額頭接觸,一片金色漣漪在整個空間震動,神龍大有深意的看了宋哲一眼隨後消失不見。隨着神龍的消失,衆人也是恢復了正常。
除了宋哲!
他只感覺一股巨大的無法衡量的信息洪流直衝腦中,將他的所有防備摧枯拉朽般摧毀,一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疼痛讓宋哲張開嘴巴,發出一聲無聲的吶喊。
頭疼欲裂已經不能形容,他體內的各種力量在這個時候同時暴動,逸散的力量像是輻射源,將周圍的建築紛紛摧毀。
況天佑臉色一變,他飛快的來到馬小玲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宋哲無意識發出的一擊。
砰!
況天佑倒飛了出去,將嘉嘉大廈砸出了一個人形通道。
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況天佑到是沒受什麼傷,就是那一下力氣太大,他也難以承受。
眼見宋哲暴走,周圍的人羣發出一聲尖叫,紛紛朝着遠離宋哲的方向跑去。
“啊(昂)!”混合的聲音從宋哲口中發出,他的體表閃動着一層青色光芒,隱約間可見到鱗片在生長。
紫雲翼扇動,宋哲沖天而起,毫無規律的在空中飛行,不時的將一棟棟建築撞壞。
“求叔,他這是怎麼了?”況天佑還是比較擔心宋哲。
剛纔一起殺殭屍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神龍一出,就成了這個樣子?
求叔攤了攤手,指着馬小玲說道:“神龍是她召喚出來的,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畢竟召喚神龍可是馬家的獨家秘術。”
說實話,毛馬兩家以前其實關係並不怎麼樣,同行嗎,難免會有競爭,會分個高低。
毛家在道術上的造詣比馬家強的多,他們精通符籙、精通道術、精通陣法,凡是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東西他們幾乎都會,而且很精通。
但是馬家就不行了,她們是一脈單傳,怎麼能比得上毛家?
然而天道是公平的,馬氏一族和神龍簽訂了契約,於是這召喚神龍的必殺技一下子將毛家比了下去。
求叔說這話其實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到了他們這一代,道法沒落,兩家的矛盾其實已經不存在了。
馬小玲也是一臉焦急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也沒聽說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了,我去問問姑婆,她活了那麼久應該清楚。”
說着,她飛快的衝進了嘉嘉大廈,她姑婆就在她家中,此時需要將她請出來問個究竟。
“天佑你去跟着看看,儘量避免他造成更大的破壞。”求叔吩咐了一聲也跟着馬小玲去了樓內。
馬小玲的姑婆已經死了,現在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她聽了馬小玲的講述也是無奈的攤攤手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是知道的,馬家的那些女人除了姑婆我以外,其他的都轉世了,現在找不到她們的蹤跡,姑婆也沒辦法去問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嘉嘉大廈成了如今這樣,那個宋哲要是再造成更大的破壞,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喪命的!”馬小玲一時間沒了主意。
求叔也是沒辦法,宋哲剛纔面對神龍的那種氣勢,那種強大的力量在他們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可是比況天佑暴走還要厲害!
“小玲啊,你別擔心,我已經讓天佑去追了,相信不會造成什麼巨大的破壞。等到那小子力量耗盡了,自然就會消停下來。”求叔也只能這麼安慰道。
馬小玲喝了一口水,知道這事兒真的急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