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局平靜如水,就在陳誠代代司令率最後一批**離開徐州之後不久,稔彥率領北上的大軍進佔幾乎空無一人的、只留下幾千個餌雷的徐州;和大家預想的不同,日軍只進入半個徐州付出幾百傷亡之後就轉身撤離;在東京宣佈皇軍佔領徐州的歡呼聲中,稔彥率領大軍轉向沿隴海路東進,2天之後在趕到的日軍後衛炮轟徐州北部之後就主動放棄了‘輕鬆攻克’的半個徐州、東行和岡村寧次會師去了。並且會師之後日軍也不停留,一路東行一退就退到海州,隨着6月的到來,只看見日軍不斷從連雲港登船,或南下、或北上,甚至回國。
38年的6月和7月,中日雙方歷經近一年的戰爭就在雙方整補中平安度過,若非各地零星交火不斷,足以長的讓和談之風頻吹。
8月3日清晨,在重型巡洋艦隊203主炮反覆掃蕩周圍之後,藤田進指揮的第13軍在留駐吳淞的第104師團及海軍陸戰隊掩護下再次登上黃浦江西岸、重新挑起戰事,當面顧祝同第三戰區也未在吳淞日軍周圍部署主力,外圍只有地雷陣加少量分隊襲擾,一見日軍大舉進攻就主動放棄了上海;至5日晚,上海再度陷落(歐美列強的租界區除外,‘孤島’再次成爲事實);隨後岡村寧次率領第11軍大舉登陸,休整數日後再次沿着京滬路發起了向南京的推進。
於是珞珈山半山廬再次準備開會,就在我一面看材料一面等待大家到來時,這一陣忙的焦頭爛額已經瘦了不少的我居然遭遇嘲諷?
“子安啊,你看看,先是猜錯了日軍會不佔徐州,現在日軍也並未如你所言對廣州發動攻擊嗎?”
我不用擡頭就知道是剛進來的馮玉祥又在發牢騷。
‘唉,這歷史已經被我攪的亂七八糟,憑我着半調子水平哪能百猜百中?’這話當然不能說,不過反正跟馮老總的關係已經僵了,於是乘老蔣不在反諷到:“至少我能猜到馮老總對舊部使臂使指啊!”
見我們又開始鬥嘴,程潛和徐永昌等人連忙勸解,算了!
可不想老蔣遲遲未出現,馮玉祥又挑起事端:“子安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呵呵,我可記得馮老總所信仰宗教的教意中有勸戒賭博之說吧?”(史實:馮曾信仰基督教被稱爲‘基督將軍’,後叛教被譏諷爲‘所謂基督將軍’。)
馮雖有些尷尬但立即說到:“原來子安不敢跟我一賭?”
“呵呵,我連老總準備賭什麼都不知道,何來不敢之說?”
“我賭日軍近期不敢進攻廣州。”
“那我賭日軍必攻廣州,而且就在三個月內!”
見我們倆開賭,惟恐天下不亂的白崇禧問到:“兩位賭什麼啊?”
“子安先說。”
“煥章兄先請!”
白崇禧笑着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兩位還是悠着點吧!”
馮玉祥也大笑着說:“那好,子安若輸了就請去說動委員長讓我去陝甘寧邊區一遊如何?”
哈!這算小賭?的確是‘小事’啊!談笑之間我豁然開朗,呵呵,本來還想不起來這招,不過既然你馮老總要找事就歸你了:“老總這麼想去陝北啊?好,無論輸贏,我都盡力讓老總能去陝甘寧邊區一遊!不過老總若輸了就要去罵一個我指定的‘德高望重’的名人一場。”
這句話說的大家都是一楞,一起驚訝的望着我。
“怎麼?老總不敢啊?我負責提供確切證據證明此人屢屢拋妻棄子另尋新歡,後半部分還可以讓老總先眼見爲實,如老總到時候相信,就請當着大家的面罵那個所謂‘德高望重’的名人一場如何?”
“好!只要賢弟能讓我相信此人不義,就是賢弟不說,我也要當面唾罵!”
“一言爲定!”
“擊掌爲誓!”
“啪!”
“哇!手好痛!”我大叫。
“哈哈哈哈!”
終於等到老蔣出現,我先介紹敵情:“根據最新情報綜合,侵佔我平津及冀北地區爲日寇莜冢義男指揮的第1軍5個師團,侵佔我察綏部分爲岡部直三郎指揮的第12軍2個師團及1個騎兵集團(師團),侵佔我青島和連雲港之敵各1個師團;以上各部隸屬駐紮在天津的華北方面軍指揮,敵司令官爲多田駿,參謀長山下奉文。
南線,鑑於政治原因,日軍派遣軍總部依舊位於南京,司令官依舊是西尾壽造,參謀長板垣徵四郎。此次日軍重返淞滬,目標顯然是恢復對我國精華之京滬杭地區的控制;現在在淞滬地區展開第11、13軍,分別由岡村寧次和藤田進指揮,已出現7個師團番號,估計全部機動兵力約10個師團左右,顯有分兩路突擊,一路打通京滬沿線,一路南下奪取杭州之企圖;在下估算日軍攻取之後會久佔京滬杭地區,以長期掠奪我國精華。”
“我軍還是採取以小部隊襲擾,主力休整麼?”
“是的,我軍主力後撤休整還未結束,三戰區各部在年初屢經激戰損失很大,現在大部分部隊還未恢復元氣,面對敵大軍進攻不宜進行主力會戰;而應跟年初幾次作戰相仿,放棄京滬路沿線和杭州,退到太湖西南山地和錢塘江以南展開防禦,等待戰機。”
“三戰區能跟子安賢弟在時那樣重演屢屢全殲日軍師團戰績否?”
‘我靠!這是誰說的?不是想把我趕回衢州嗎?’我側頭一看,居然是何應欽。
“子安的意思呢?”老蔣插言問。
不睬他,我‘卑微’站起來的回覆:“我服從委員長調遣。”
“呵呵,現在我軍大部分主力還在休整,等整補訓練完成再交給我們的福將去消滅日寇不遲啊!”
“多謝委員長誇獎。接下來是四戰區防禦,原四戰區外調5個師現已全部迴歸戰區,原駐防廣西之第46軍3個師也已進入粵西擔任四戰區預備隊,31軍3個師整補完成後也將歸屬四戰區序列;即使不算31軍,現在四戰區也已轄17個師又2個**旅,兵力已經相當充裕;然四戰區總司令部防禦措施依舊不力,大亞灣和珠江口兩處要害防禦依舊薄弱,各部隊戰備狀況也不佳,張總司令和餘司令都疏於佈置,還望委員長督促。”
“那裡現在還太平嗎,日寇即使進攻也有前兆,不必着急,我會知會向華和幄奇的。”老蔣一邊說一邊給我眼色,我自然不再嘮叨。
“西北那幾個馬,還有新疆盛世才都在拖延派遣騎兵部隊,只一味要求中央補充武器裝備及糧餉。”
“哼,這幾個傢伙遲早要收拾他們。”老蔣紛紛的說,“百福還想說什麼?”
“空軍還想進口一批飛機,首選當然是俄國貨,只是不知歐洲局勢對我們從俄國進口戰機會不會?”
“應該不會,俄國不會在第一時間投入歐洲大戰,最多不過是乘機在東歐撈點便宜而已;但俄國爲維護遠東國土安全及經濟所需,繼續向我提供軍火、購買稀有金屬,平衡中日雙方實力是必然的選擇。”
“現在歐洲局勢越來越緊張,子文的意思是縮小對西歐的進出口貿易以免無妄之災,同時加大和俄國的陸路貿易以彌補;大家以爲如何?”
“委員長,我請教百里先生後一致認爲歐戰最早也要等明年春天才會爆發,最可能是夏季。”
“你們的意思是可以繼續維持進出口到明年春天?”
“不,歐戰雖然還遠,但日軍進攻廣州切斷我主要海路已經迫在眉睫,1-2個月內就會爆發。”
“子安所言差異!”
得,於是又是新一輪口舌之爭;最後還是老蔣又打圓場宣佈散會。
會議結束,大家往山下去,我跟着老蔣往回走,“子安,你和百里真的都認爲日軍進攻廣東迫在眉睫嗎?”
“是的,日軍重整後到現在爲止只在關內部署了約25個師團,以日軍規模論還能部署10個左右師團;現在北線無動靜,這些兵力在長江沿岸投入又不足,加上我國僅剩海上進出口港這麼一個大目標在,日軍投入剩下近10個師團進攻廣東、佔領廣州是唯一合理的選擇;特別是現在歐洲局勢危急,日本又走上了三國同盟拋棄了傳統盟友英國的道路,日軍不怕進攻廣東得罪英國。”
“嗯,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會上你不該提出催促四戰區防禦的,知道爲什麼樣嗎?”
“小弟愚昧。”不就是反正日軍只要一打,廣州主要進出口渠道的意義就不存在了,遲早要丟還不如讓日軍乘機打垮粵軍之後派中央軍去搶廣東地盤?真當我不知道啊?
果然,只聽老蔣笑着說:“讓那幫廣東蠻子吃點苦頭也好麼,子安你先籌措計劃,我多調些中央軍準備着,等四戰區大敗後由你指揮南下廣東、轉敗爲勝去。”
‘你狠!都到這時候了還不忘打死敵人除外患、打死雜牌除內亂。’
於是,38年的8月就在日軍恢復對京滬杭地區的控制及新的戰役準備中渡過;而**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