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少林寺。
我大搖大擺的回了少林寺。
我大搖大擺的帶着夏鎏回了少林寺。
我大搖大擺的帶着夏鎏在衆多僧人不解目光的注視下回了少林寺!
明秀站在山門前,面色陰晴不定:“小神仙,你既然已是我佛門弟子,自該遵守戒律——”
我擺擺手:“大和尚,我是垂涎你美色啊,可我沒動手,最多你能說我心不定。可是我纔剛出家啊,您老好不好的也要教教我再罵人吧?雖然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我還沒進門,您就不搭理我了,這恐怕不太合適吧?還算我進門沒教甚麼學雜費,不然你們少林寺就是三一五重點盤查對象了。”
明秀叫我這一堆話擠兌得嘛都說不出來,陰測測看着我道:“可小神仙你總該曉得,入夜後不得住持准許不可私自出寺的戒律吧?”
我摸摸腦袋:“明秀大師啊,我想是個人都曉得,現在少林寺,它沒住持啊!那你要我跟誰請假去?”
明秀一皺眉,我搖頭看着他:“大師,大師啊——切莫動氣,小心犯了嗔戒啊。”
明秀緊握雙手:“那小神仙你——”
我擺擺手:“大師啊,我挺好的,就不勞您費心記掛了。”說着我提着褲子就往寺裡走。
爲甚麼要提褲子?
我有說過我的褲子有腰帶麼?
都怪夏鎏這小子,幹嘛非這麼着急呢?你好好脫不成麼?…好吧,小受總是容易激動的,我們要體諒,體諒…
明秀皺眉盯着我身後:“這位…”
我揮揮手:“哦,他是我帶來的。”
明秀一眯眼睛:“小神仙,即便是你,也不得隨意留宿外客。”
我站定了看他一眼:“大師,我在山下遇到土匪,如果不是這位英雄,只怕明兒早上你要幫我收屍呢。”這就聳聳肩,“難道說,這就是少林寺的待客之道?再說了,那些客房不是好好兒的有麼?難道說,那些是聾子的耳朵,做擺設的?”
明秀皺緊眉頭,我哈哈一笑,拉着夏鎏就進了少林寺。
明秀在後面深深嘆了口氣,我只裝着沒聽見:“那個啥啊,明鑑啊,燒水,小老兒要洗澡!”
進了我的禪房,夏鎏老老實實坐在我對面看着我——洗澡。
我能不洗澡麼?你們算算啊,我先是掉井裡,然後跋山涉水的,你不嫌我髒我還覺得自個兒髒呢。也真難爲夏鎏這好同學下得去嘴…
想到這個,我不由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坐在一邊兒的夏鎏。
說老實話,我還是有點兒看不透這小子。第一次見呢,覺得他是沉穩溫和,第二次見呢,覺得他是精明狡詐,第三次見…沒看清楚…我不是被他打暈了麼!然後是第四次吧,又覺得這小子挺純情的…
我嘆口氣,這種成分複雜的小受,小老兒是懶得琢磨了…橫豎是林子瀟弄來的,總不至於害我。
“小神仙…”
“嘛?”我覺得自個兒臉皮是挺厚的了,就這麼給人看着洗澡還是自得其所的,難道是從大學以來養成的被圍觀的同時也參與圍觀的級別上升了?
“小神仙不覺得奇怪?”夏鎏歪着頭,似乎不敢看我。
嘿,你舔也舔了,摸也摸了,這個時候兒你還看不見呢反倒臉紅了?這就是可疑啊…
“啊!小神仙你,你你你——”
我甚麼我?我不就是浴桶出來拿煙抽麼?誰叫你做的那個位置旁邊就是我的包兒?我又不吃你,你臉又紅又白還閉眼乾嘛?
夏鎏閉着眼睛身子有點兒抖:“…那個,這個,小神仙,我…”
我懶得搭理他,伸手拿了包裡的煙出來點上,吸着又鑽回浴桶去了:“嘛?”
夏鎏這小子臉上那表情…嘖嘖嘖,就像是期待着甚麼最害怕的東西,就在他以爲那個東西要來臨的時候兒突然又說不來了一樣的巨大釋懷,以及巨大失落。
我玩味的看着他:“英雄,您以爲我是金槍不倒啊?我現在只是想抽菸而已。”
夏鎏哭笑不得看我一眼:“抽菸?”
我晃晃手上:“喏。”
夏鎏探頭聞了一下,轉頭咳嗽了一下。
小老兒是不介意啊,誰叫你偏跟我洗澡的時候兒在跟前兒呢?
夏鎏深吸兩口氣才道:“少林寺分明有古怪!”
“我知道。”
“可是他們——”
“我明白。”
“然而——”
“得了得了,我曉得。”我擺擺手,個P孩子,不老啊,都是地球人吧?怎麼說話這麼費勁兒吶?
夏鎏嘆口氣,我擡眼看看他:“我知道你想說嘛。我丟了這麼久,而且僧袍還留在那個地道里,他們居然隻字不提,分明有鬼嘛。”
夏鎏一皺眉,我吸口煙:“我回來,他們直接就追查我爲何夜不歸宿…嘖嘖,這就擺明了想把這事兒瞞了。”
當時我是和明鑑在一塊兒的,所以我進去的事兒明秀一定知道。可是從明秀的態度上看,他分明是不想提,這個孫子,把我當五百錢分兩半兒,二百五啊?且,我看他是屎殼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騰雲駕霧,不知道死在眼前!
不過等會兒,這麼想的前提是明秀知道密道的事兒。
有證據支持麼?
那誰啊,你以爲這兒柯南劇場版啊?還證據呢?小老兒就告訴你了,憑我L的名義發誓,明秀不知道這事兒就見鬼了!你也不想想,少林寺現在誰管啊?明秀啊!他犯了事兒,可還當着少林寺第一光頭,你以爲這裡面會沒有貓膩?
反正我是不信。
再說了,我雖然掉水裡了,可耳朵是明明白白聽見明鑑慌慌張張的叫着人的跑了的,要說寺裡就沒一個人聽見,那根本就是東嶽廟裡二胡,鬼扯嘛!既然有人聽見,那就有破綻。可是爲嘛誰都不提?分明是言論不自由啊!
這,是對民主的踐踏!這,是對人權的侮辱!這,是對——
哦,我忘了,這兒古代封建社會,不興這一套。
我摸着下巴,露出了深沉的哀思。夏鎏卻坐不住了,站起來道:“小神仙,我,我出去——”
我擺擺手:“茅房在左手邊兒,廚房在右手邊兒,別走錯了。”
夏鎏哭笑不得看我一眼,深深嘆口氣:“我就是去探探路,小神仙…慢慢洗…”
我說,嘿,這臭小子,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我可告訴你,你以爲現在你還跟之前潛伏着一樣安全?小老兒可告訴你,這是老鼠盜葫蘆,大的在後頭兒呢!先前是你藏着,又有我吸引明秀注意力,他纔沒工夫管你這小老鼠,現在你這可是耗子非往老鼠夾裡鑽,找死啊。
算了算了,我幹嘛擔心他?雖說是合作,可你敢全信他麼?這是林子瀟找的人,他還是大色豬的徒弟…小老兒我還是抽完煙擦乾頭髮睡覺吧。
那就睡唄,反正又不是沒睡過。只是睡着睡着不對勁兒了…
熱。
燥熱。
急切尋求解脫的燥熱。
渾身都在急切尋求解脫的燥熱。
是男人的就不要說了,這種感覺大家都很熟悉,小老兒沒興趣冒充生理衛生課的老師…於是,克服自身的肉體誘惑,還是用理智的情操壓制它?
不要問我,小老兒已經剋制過一回□□了…雖然那是林子瀟的催眠術…雖然那是狗屎青梅買的假冒僞劣產品…但是,□□就是□□!
那是不可否認的現實!更何況,小老兒在□□和林子瀟魔音亂心的情況下,不是也成功的阻止了撒旦的誘惑麼?!
哼哼,不要小看我!我雖然老,可是,我也是——
甚麼呢?
忘記了…好吧,可是這次不一樣的好吧?
我覺得我必須解釋一下…小老兒是——好吧,又忘了,純潔的是清水仔,聖潔的是喵先生,純善的是弟弟…總之小老兒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
至於說不久前和夏鎏同學發生的技術性故障,那是…無意識的引誘和無意識衝動煩的錯誤好吧?
你們不都說,心動,不如行動麼?!
要有無視世俗的眼光,要有大無畏的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要有敢於直面慘淡人生的勇氣!在那隱秘的、茂盛的、清涼的、無人的山林中,大開饕餮之宴!
這,是擺脫了世俗的偏見;這,是掙脫了人性的枷鎖;這,是正視了自身的慾念!
當解除了外在的束縛(衣服還是褲子?),那美得可傾倒衆生的外貌下(這是誰??),身子更是柔若無骨(這又是誰???),肌膚滑如牛乳(這說的究竟是誰???!),一切皆是造物神精心雕鑿之物,完美而無可挑剔(上帝:我不認識你…)!此尤物惹得某小老兒(不是我!!)某火焚身口乾舌燥氣血翻騰(我沒有內功!!!),這就意亂情迷情不自禁之霎時衝動立即掏出了他那馬賽克(這是誰的鳥兒?!),馬賽克成馬賽克狀時就馬賽克的進入了某鎏的馬賽克……
背景:乃山,乃林,乃星光幽暗,乃花香四溢。
某小老兒是龍馬精神虎虎生風,獅龍氣象竟飛天,再度輝煌任自威!某鎏是嬌俏可人柔美無骨一般纏上來——
故園三徑吐幽叢,一夜玄霜墜碧空。
唐寅,你果然很淫…不,是小老兒失態了…
寂寞東籬溼露華,依前金屋照泥沙。
世情幾女無高韻,只看重陽一日花。
並非淡巷濃街香滿地,案頭九月菊花肥。
…
我其實不想念詩的,我只是突然想說…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繼續抽風,繼續。。。一個小時以後再更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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