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帶路,且讓我看看王威到底是想說一些什麼。”嶽嘯天一揮手說道。
林遠卻說道:“寨主不可,那王威是階下囚,他若想見你,只需要命人將他提到面前來就可,不必到囚牢當中去見他。”
“不錯!”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都是一起大聲地應和道。
“你們不必多說,就讓我去囚牢當中見他又何妨,或者可以得以讓他歸順也說不定。”嶽嘯天帶着笑意說道。
“這王威乃王世充之侄子,盡學得其叔之奸詐,要他何用,倒不如將他斬首示衆。”林遠勸告道。
“林賢弟,王世充現今居何職?”嶽嘯天不由得開口問道。
“他現今是爲江都郡丞,兼領江都宮監,權勢甚大,暗結豪傑,阿諛奉承,討好皇帝甚多,朝廷之中許多人都爲他而不齒。”林遠迅速地將王世充的一些情況都說出來。
聽到這樣的評價之後,嶽嘯天想起在史書當中提到的王世充確實如是,想不到王世充居然就在這江都郡之中,那麼接下來自己與王世充接觸是再所難免的,自己將要怎麼與他相處呢?
“寨主,聽林大哥這麼說,這一個王威卻是留不得的,殺掉他,以絕後患纔好啊。”狂雲不由得焦急地開口勸告起來。
“莫急,待我去見過王威之後再做定奪吧。”嶽嘯天輕摸着自己的八字鬍說道。
知道嶽嘯天已經打定主意之後,林遠他們五人也就不再對他進行勸告,眼看着嶽嘯天在一個嘍羅的引領之下向山寨當中的囚牢而去。
嶽嘯天來到山寨當中的囚牢,讓嘍羅將牢門打開之後就迅速地走進囚牢當中去。
在這一個牢裡,王威被單獨安置在一個單身的牢房當中,此時正在大罵道:“你們這羣狗孃養的,還不快叫你們的寨主過來,我有話要說!”
守在牢房之外的那些幾個嘍羅都是帶着一種很是痛恨的樣子,無奈嶽嘯天嶽寨主要求他們不得傷害非死刑犯的性命,故此他們也無法奈何這王威。
聽到王威的話之後,嶽嘯天高聲地說道:“嶽某來了,不知道王將軍有什麼見教?”
“嶽寨主,你好生無禮,速速將我放了,若是被我叔父知道,他一定會率領大軍將你這山寨踏平,到時候你們這一個山寨都將被夷爲平地,後悔也是來不及也。”王威一見嶽嘯天,當即高聲地勸告起來。
嶽嘯天笑着說道:“嶽某此來就是爲了親釋王將軍之縛,來人,將牢門打開。”
得到嶽嘯天的命令,守牢的一個嘍羅當即掏出鑰匙,迅速地打開牢門。
而王威心中大喜,暗道,自己力大如牛,你這臥龍寨主不知好歹,如果敢近身而來,待我一拳將你打倒,那時候看你怎麼跑?
心中想着歹毒念頭,王威的臉上卻堆起笑容來:“如此,有勞嶽寨主了!”
嶽嘯天淡笑着走進這牢門當中,果然到王威的身邊親手將他身上的束縛盡去。
正當雙手雙腳都可以自由活動之時,王威發難,那兩個黑黝黝如同大沙鉢的拳頭像閃電一般地擊向嶽嘯天的腰眼。
嶽嘯天微微一笑,身體橫移數步,很快就將這兩拳避開,隨後他也是將自己的再個拳頭擊打出去,與王威的拳頭一起硬碰硬,嶽嘯天猛退數步,而那突然發難的王威也是一連退開數步,這一番比拼,兩人的實力是不相上下。
這樣的一個情況,看得牢房之外的那一些嘍羅都是大喜,他們真的很不想看到自己的寨主會被打倒。
而王威的眼睛裡也是閃出一種很是意外的樣子,那撞得生疼的拳頭讓他對嶽嘯天刮目相看。
“王將軍,你剛剛是什麼意思?”嶽嘯天帶怒向王威提出這一個問題來。
“哈哈,嶽寨主莫怪,本人只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你的本事,現在看來,你的本事還真不小,一下子就讓我受挫,佩服之至!”王威拱手向嶽嘯天說道。
“王將軍,如今朝廷昏暗,不如到我山寨之中來當一個首領,樂得快活自在啊。”嶽嘯天勸告道。
“嶽寨主,本人叔父是江都王郡丞,我若敢落草的話,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所以此事請不要再提爲妙。”王威帶着鄭重的樣子說道。
“也罷,人各有志,我也不會相勉強,”嶽嘯天嘴角帶笑說道,“王將軍,現在你可以走了!”
“你肯放我走?不怕我回去之後再帶兵前來這裡圍剿你們嗎?”王威的眼睛裡帶着一股很是意外的樣子。
“這一次你是被帶入迷陣而被擒,諒你心中也不服,倒不如讓你回去,領兵再來正面交鋒,他日再被擒,定讓你心服口服,歸降於我。”嶽嘯天說道。
“嶽寨主要不要後悔!”王威假意勸告道。
“絕不後悔,請吧!”嶽嘯天閃身一邊,揮手指向牢門之外。
王威當真走向牢門之外,隨後嶽嘯天也走出來。
“來人,把王將軍的兵器與馬匹送還!”嶽嘯天開口道。
很快,方天畫戟與那匹馬兒就再度回到王威的手中。
王威騎上馬,向嶽嘯天拱手道:“承蒙嶽寨主釋放,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請王將軍回去做好準備,他日再到戰場上相見,卻再不容情了。”嶽嘯天拱手相送,隨後就想叫嘍羅引王威下山而去。
不料王威卻是眼中寒光一閃,身騎馬上,兩腳夾着馬肚子,手中持着方天畫戟,直直向嶽嘯天衝來。
“嶽嘯天,你這目無皇上的賊寇,受死吧!”
王威的突然發難,使得周圍的那一些嘍羅都是閃出一種憤怒的樣子,爲了將嶽嘯天救下,一個個都是奮力上前,各逞手段,要將王威阻擋下來。
然而在手持着方天畫戟的王威勢不可擋,很快將試圖阻擋他的那些嘍羅手中的長槍迅速斷開,方天畫戟或者刺入他們的喉嚨,或者刺入他們的心臟,一個個都是被王威用戟挑起來落地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