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要幹什麼
如此緩慢
如此詭異的 算是輕功
但是在旁人的眼中
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在感覺到身形飛出了圍牆的瞬間,其實張楚晨還是感覺到就差了一點自己的腳尖帶到了圍牆的磚石,幸好她反應很是靈活,用腳尖點了一下,不過估計這個叫雲中玉的小子眼力再好也看不出來,她暗暗後怕的想,這就是自己輕功的極限吧,再要高上一點的話恐怕就要讓自己出醜了。這次自己真是太莽撞了,從平時自己的身手來看是越不過這麼高的圍牆的,幸好沒有出醜,否則豈不是讓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取笑!但是她對自己這次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這下子就看這小子如何表演了。總不會這小子武功這麼厲害,輕功也能勝過我吧,絕無此理!她想到雲中燕必定是此時一臉沮喪的模樣,心中不禁高興起來,覺得終於是出了一口氣。
她沒有敢再次從圍牆上回來,畢竟一次碰巧不會次次碰巧,所以覺得出了一口氣之後沒有逞能,而是很理智的選擇從府門走了回來。雖然這樣回來不是很威風,但是安全係數要高了許多。她走進府門的第一眼就是看雲中燕的神情,看雲中燕有沒有露出爲難的模樣,果然是不出所料,雲中燕的臉上顯得非常尷尬,非常狼狽,非常畏懼。這讓紅拂女冰山似的俏臉頓時綻開了動人的花朵,心中格外的高興。“雲公子,”紅拂女因爲心裡高興勝券在握所以破例稱了雲中燕一聲雲公子:“現在該是你的了。”在紅拂女張楚晨看來這一場她是贏定了,這一場也是非贏不可的,否則自己就不好下臺了。她看着雲中燕尷尬的神情笑得歡極了,覺得好像刺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可惡的小子一劍一般,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如果雲中燕能夠承認輸的話自己也就不以己甚,一人勝了一場各自保住顏面豈不是好。但是她看雲中燕是一臉的狼狽,一臉的畏懼,但是分什麼人看,在熟知雲中燕秉性的無憂子和秦叔寶眼中,一看就知道這個調皮的丫頭在耍寶了。無憂子是知道雲中燕每次露出這樣的神情時肯定是有什麼惡作劇,這是從她和她的幾個師兄弟之間多次慘痛的教訓中得出的經驗,而秦叔寶完全是一種感覺,他一眼就敲破了雲中燕的僞裝,他知道雖然紅拂女張楚晨表現出來大大勝過了平時的實力,但是按照雲中燕施展“仙人劍”的絕妙身手這樣的圍牆是應該可以不在話下的,他深深的對於至今還矇在鼓裡的紅拂女張楚晨默哀了三分鐘,因爲她知道紅拂女肯定是被這丫頭的表情給騙了,但是他又不能阻止,否則是兩面不討好。雲中燕肯定是大爲生氣,認爲他在偏幫紅拂女,而紅拂女張楚晨也會不高興覺得在自己勝券已經在握的情況下被阻止明顯是在偏幫雲中燕。所以,秦叔寶沒有辦法制止,沒有辦法制止的後果就是看着紅拂女張楚晨倒黴吧。
雲中燕很是緩慢的一步步走了過去,她這樣的舉動讓是紅拂女好朋友的平陽郡主李靈兒很是奇怪,她想這位雲公子不是傻掉了吧,怎麼不衝過去而是走過去的,這樣對他越過圍牆是不利的。李靈兒和紅拂女張楚晨的想法不一樣,她是滿心希望雲中燕的實力越高越好才棒呢,雲中燕的身手越是高超對於瓊哥兒的保障就越是大。現在看到雲中燕步履沉重的模樣也以爲雲中燕肯定是要輸了,心中雖然是有些失望但是還是有些不忍,於是提醒了她心目中的雲公子一句:“雲公子,不要慢慢的走,要衝過去才行的。”紅拂女張楚晨對於好朋友的吃裡扒外很是不滿意,不過鑑於穩操勝券也就不和雲中燕計較了。雲中燕則是向着李靈兒微微一笑:“多謝姑娘提醒,雲某自有主意。”她慢慢的走到了圍牆下面,把頭擡起向上面看了看,然後對着自己的手掌心啐了一口,其實她是有意做的姿態,沒有半點的唾沫星吐在手中,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李靈兒忍不住對秦叔寶道:“瓊哥兒,這位雲公子該不會想爬上去吧。”她這麼一說,羅士信倒是也有這樣的感覺,心想即使是能爬上去,雲中玉也是輸定了,這位雲中玉公子看上去很是聰明的,而且又有這麼高明的武功,腦子怎麼會如此的不靈光。秦叔寶呵呵一笑:“靈兒,你如果輕功不行的話,明明知道肯定輸的話會不會象這位雲中玉公子一樣選擇如此難看的輸法?”李靈兒將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當然不會,你的意思是說——”她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頓時眼前一亮,她眼中的意思很明顯了:你的意思是說這位雲中玉公子這一切都是故意的,在爲後面的驚人表現作準備?秦叔寶懷有深意的一笑:“不,我什麼意思也沒有,我可是什麼也沒有說。”明明知道,卻不能說。秦叔寶不愧是一個聰明人,他怎麼能將一切都點透呢,否則他那位火爆爆的晨姐早晚要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尋自己算賬。對於李靈兒的提問他倒是不能不回答,不過只是點到爲止。反正以李靈兒的聰明,不難理解自己這句話中的深意。李靈兒睜大着俏麗的大眼睛看着瓊哥兒莫測的神情,忽然噗嗤一笑:“瓊哥兒,你好像並不是幫着晨姐呀!”太聰明瞭,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己的深意,只是大小姐不要說的這麼響行不行,要知道晨姐可就在旁邊!他苦笑着伸出了食指對着李靈兒一搖,李靈兒明白了他的用意,笑眯眯的望向那個在圍牆邊做着滑稽動作的雲中玉公子。這時候,紅拂女張楚晨也覺得有些詭異,按照雲中玉剛纔顯露出的身手,輕功的造詣並不在自己之下,他這麼做難道是在戲弄自己,調戲自己?紅拂女不知道這個雲中玉公子其實是個女子,也難怪她這麼想。她不耐煩的說:“怎麼樣?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