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號令
意味着大戰臨近
每一將士都整裝待發
一旦令下
如脫繮的野馬
萬馬奔騰
羅藝看看幽燕衆將的臉上都有佩服的神情也是心中暗歎這個秦叔寶果然是不簡單的人,雖然當時尚未出仕但是那種不平凡的氣度已經令人心折,公道自在人心,僅看他年紀雖然年輕卻是人人稱他秦二哥這件事就可以看出此子當真是深孚人望,也難怪成兒這樣孤傲的人也願意和他折節相交,婷雨如此傾心於他豈是沒有原因的?“諸位將軍,兩次相救婷雨的便是秦瓊秦叔寶,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諸位將軍已經看出來了,秦叔寶不是那些隋朝的庸俗官吏,因此對待他不能用我們對待隋朝官吏的眼光看待。另外,婷雨——”羅藝突然話題一轉,轉向女兒羅婷雨:“婷雨和秦叔寶之間的事情不得亂傳,違令者重罰!”老王爺是怎麼回事啊,其實羅藝還是很有經驗的,從史大奈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和秦叔寶肯定有什麼曖昧的動作給衆人看到了,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對婷雨的清白有染?殊不知這種事是越描越黑,越是不讓傳越是容易引起非議。本來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有如此多人看到就是無法禁止了,如今老王爺再傳出這麼一條令更是讓本來就很是曖昧的兩個人在幽燕九郡更是視作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羅婷雨羞得俏臉通紅,只是不方便拂袖就走,否則恨不得將地上挖個地洞自己鑽進去就算了。“秦叔寶已經讓婷雨捎來書信,說以天上的‘孔明燈’爲號——”見幽燕衆將竊竊私語,心想這個未來的女婿好是好,但是花樣也特別多,還要老夫進行解釋:“諸位可知道什麼是‘孔明燈’?不知道,老夫本來也不知道。諸位可記得數個月前,也就是婷雨第一次遇刺的前夜天上飄過的無名光照現象,那就是秦叔寶發明釋放的‘孔明燈’了——”頓時兩下里響起巨大的吸氣聲,聽得羅婷雨又是高興又是得意,自己看中的人真是不簡單吧?“秦叔寶說了,舉此爲號他將和士信一起從雁門關殺出,馬踏連營和我們合兵一處然後大戰突厥人馬,諸位將軍本王將你們招來就是爲了講這件事情,下面我們的任務就是一旦見到信號就人馬不分南北東西一股腦的向敵人進行攻擊!”“雁門關出兵?不可能啊!”“他們一共纔多少人?”“王爺,是不是我們要去接應一下?”飛鷹將軍杜義更是踏上一步道:“王爺,雁門關兵微將寡,末將願意帶領本部前去接應秦二哥!”既然袒露了和秦二哥的關係杜義也就沒有什麼顧忌了。北平王呵呵一笑,心想要是有危險還輪得到你去,本王的女兒早就一馬當先去救情郎了!但是其中的原因不必先說給你們聽,還是保密爲好。“衆將不必多說,本王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巧計安排。你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約束手下的人馬全部準備好一等信號起來就聽本王的號炮響,號炮一響都全力以赴往突厥大營攻擊,這次可以當成總攻擊,全力以赴,不遺餘力!”
“義父,末將有一事不明,還請義父指點。”在座文武只有這位飛鷹將軍杜義杜文忠和羅藝北平王是這樣的關係纔有機會單獨面見羅藝,也方便詢問心中的不解。羅藝呵呵一笑:“杜義,老夫也知道你的心中藏不住話,說來聽聽。婷雨,你也有事嗎?”羅婷雨點點頭,她是剛剛想到一件事的,但是見杜義先開了口因此便沒有吱聲。“義父,雁門關外圍可是有十幾萬雄兵包圍,爲什麼義父這麼有把握?雁門關才兩三萬積弱之兵,如何才能突破這十幾萬人馬的重圍?”杜義不解的道。羅藝早就猜出他是爲了這個問題而來的,羅藝想告訴他沒有什麼關係,杜義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將,他和秦叔寶的關係又是如此親密,平素口風很嚴,告訴他沒有關係。但是北平王羅藝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叮囑了杜義好幾遍後纔將吐谷渾王子等五家王子已經奉秦叔寶爲總領元帥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杜義的眼睛越睜越大,心中佩服不已:“原來秦二哥在如此敵我強弱如此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將敵軍十幾萬人馬收服,這真是意想不到,他是怎麼做到的?”羅藝呵呵大笑道:“老夫也是無法想明白其中的真相,成兒只是說了結果而忘記了說原因,如果你真的感興趣,可以以後問你的秦二哥。老夫以爲,這必定是一個有趣的故事。”杜義滿心歡喜的道:“我和秦二哥已經多年沒有見面了,這次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羅藝笑道:“你和他曾經呆過一段時間,也是除了成兒,婷雨兩個最爲熟悉他的人了,你對他的印象如何?老夫可不要聽你滿口阿諛奉承之詞,老夫希望聽到的是除了你心中頭腦裡那些報恩想法之外的相對客觀的公正話。”杜義苦笑道:“王爺這就爲難我了,我的頭腦裡除了秦二哥的好話之外是沒有的了,我不認爲這是完全出自報恩的感覺,而是真心感到他的確是一個俠義之士,他的出現本就是一個奇蹟。”羅藝點頭道:“我能感到你對他的滿心敬佩,好,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也會促成你們兩個的見面,你可以放心回去了吧?”杜義連忙向北平王羅藝和羅婷雨施了一個禮,然後告辭而去。羅藝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婷雨,你知不知道我曾經想將你的終身託付給文忠?”羅婷雨怔了一怔,溫言道:“女兒知道,但是他不是女兒心目中的理想人選。”羅藝微笑道:“在他出現之前或許老夫只能認爲杜義纔是你最可靠的肩膀,哈,當然你放心我不會逼着你嫁給文忠的,因爲只要我女兒相中的人父親都會鼎力支持。何況我女兒相中的人還是這麼優秀!”羅婷雨俏臉一紅道:“他哪裡優秀了,也就是一個愛騙人的臭強盜罷了。”羅藝哈哈大笑:“總是不敢承認,好吧,爲父也不逼你表態,總有你要求爲父的一天。婷雨,剛纔你是否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羅婷雨點點頭說:“有一件事女兒要對您說,但是說了之後希望您千萬不要擔心,這一點您是否能答應女兒?”羅藝的臉色頓變:“婷雨,你是否有什麼事情瞞着爲父?到底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