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莎羅,你現在可以打開籠門了,朕的勇士會告訴你我中原勇士不計其數,就算是兇獸,也不是朕勇士的對手。”楊廣很高興,到現在位置,李信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就算是敗也野獸之下,也不算丟面子,畢竟這樣的兇獸不是一個人可以降服的。
“外臣遵旨。”加莎羅早就嚇的沒話說了,望着遠處的李信,面色慌亂,且不說自己國中的武士,其他的吐蕃、西突厥的武士都是相當厲害的,李信以一敵九,居然輕鬆取得勝利,偏偏此人還是一個白身,大隋朝連一個將軍都沒有派出,就能輕鬆取得勝利。加莎羅這個時候早就後悔不應該得罪楊廣。不過眼下這個時候,就算是後悔也沒有用了。
“開。”加莎羅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打開鐵籠。只見一個乾瘦的漢子面色驚恐,慢慢的打開鐵籠的大鐵鎖,剛剛取下鐵索,就飛一般的逃了出來。
只聽見大興宮前一聲獸吼,就好像是萬獸之王在發出一聲怒吼,一個金黃色身影從鐵籠之中呼嘯而出,接着就是一聲淒厲的聲音響起,卻是剛纔打開牢籠的那個漢子奔跑不及,被獅子抓住,一陣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就將那個漢子一下子被利爪撕成兩半,那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將其咬住,一陣撕扯之後,廣場上盡是鮮血,偶爾還傳來獅子的一陣怒吼聲,至於那個漢子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成了碎肉了。
“保護皇上。”
楊廣等人早就被眼前的兇殘而驚呆了,靜靜的站在那裡,面露驚恐之色,有的膽小的人身形晃動,甚至連屎尿都給嚇出來了。在場的衆人都是高高在上,或是一家之主,或者是朝廷大員,還有那些宮女內侍之類的,也都是養尊處優,曾幾何時見過如此兇殘的場面,就是那些驍果御林軍也沒有見過如此兇殘的事情,一時間都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
唯獨李信一聲大喝,震動了整個大興宮,終於那些驍果御林也反應過來,瞬間就移動到楊廣身前,將楊廣護衛其中。
“讓開。”楊廣一聲怒吼,說道:“一個小畜生而已,焉能傷到朕。”楊廣心中一陣羞愧,更多的是憤怒,對加莎羅的憤怒。居然弄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差diǎn讓他出了大丑了。
遠處的李信卻沒有時間管這些,獅子是兇狠的,尤其是正在吃食的獅子更加的兇狠,他從來就沒有和獅子打鬥過,就算是見,也只能是在動物園裡見過。那樣的獅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危險,可是眼前的獅子就不一樣了,是野外生成,極爲兇厲暴躁。
果然,那獅子見李信緩緩而來,目光變的更加的兇狠,嘴巴上的鮮血緩緩流下,身形也緩緩的晃動起來,好像感覺到李信的難對付,獅子並沒有匆忙進攻,而是隨着李信身形的轉動而轉動。
李信也在慢慢轉動,尋找獅子的弱diǎn,忽然獅子動了,一道金黃色身影從遠處射了過來,一股腥臭隔的老遠都能聞的到。
遠處的衆人一陣驚呼,楊廣更是睜大着眼睛,因爲到現在爲止,李信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的危險一樣。裴元慶等人更是一陣嘆息,一個蓋世猛將眼看着就要被一頭畜生所殺了。
李信一個鐵板橋,手中的方天畫戟豎在自己的頭ding之上,瞬間一道血光從獅子腹部現了出來,一下子將李信從頭到腳都淋了下來,遠處的獅子卻是砸在地上,擂臺顫動,獅子掙扎着站了起來,可惜的是,最後還是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只有鮮血從腹部流了出來,一下子就沾滿了整個擂臺。
一頭雄獅就這樣輕鬆被斬殺?
衆人目光睜的老大,這一切似乎太簡單了。
“不可能,不可能。”加莎羅更是失態的跳了起來,望着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獅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殺手鐗居然這麼快就被李信所斬殺。
宇文成都連連感嘆,望着那個周身是鮮血的男人,面色陰晴不定,他可是感覺的出來,李信那一招的驚險與玄妙之處,時間的把握簡直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若是晚一步,就會被雄獅撲倒咬死,若是快了,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宇文成都自認自己做不到。
“好。”楊廣沉默了好半響,才站起身來說了一句。
“傳旨,加封李信爲折衝都尉,與李淵麾下聽命。賞金千兩,綢緞百匹。”楊廣毫不猶豫的下了聖旨,絲毫沒有和其他人商量的餘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聖旨已下,就算是反對,也無可奈何。
“謝皇上。”遠處的李信卻是大喜,趕緊拜倒在地,不管怎麼樣,有了官身就是不一樣,在李淵麾下也算是有diǎn地位了。
“朕看你擅方天畫戟,這個蘭陵王遺兵就賜給你吧!”楊廣望着面色英武的李信,忽然臉上露出怪異之色,說道:“待徵遼的時候,你在李淵麾下聽命,認真做事,朕不吝賞賜。”
李信聞言一愣,心中一陣遲疑,大聲說道:“末將領旨謝恩。”
“好,好。”楊廣哈哈大笑,對李淵說道:“李淵,朕可是把朕的虎將教給你了。好生對待。”
李淵感覺到周圍傳來的異樣的眼神,目光中閃爍着一絲陰霾,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說道:“臣一定好生照料李都尉的。”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得一猛將。”楊玄感越衆而出大聲說道:“有此猛將,何愁那些跳樑小醜不滅,吾皇神威。”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宇文述等人雖然不屑楊玄感的模樣,但是這個時候也紛紛成列,大聲稱頌着楊廣。楊廣更是哈哈大笑,接受了衆人的讚頌後這才返回後宮。
“恭喜唐國公,能得此猛將啊!”待楊廣走後,宇文述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對李淵說道。
“叔德,怎麼樣,待東征的時候,能不能將其調到我的麾下來?”楊玄感更是拉着李淵的手,親切的說道:“李信這樣的猛將應該衝鋒陷陣,豈能作爲護衛糧草的存在。”
李淵嘴角一陣顫動,正待說什麼,忽然臉上的笑容更多了,朝前面招呼道:“三郎,來,見過楊玄感楊大人。”
衆人這才發現李淵已經來到了跟前,不過衆人並沒有圍上去,反而離開的越遠了,因爲李信身上的氣味實在是太難爲了,一身腥臭,就是李淵也在不經意間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和藹可親的模樣,關切的問道:“沒傷着吧!”
“世伯,沒有。李信見過楊大人。”李信搖搖頭說道。實際上,心中卻是一陣冰冷,就在剛纔一瞬間,他看到了李淵目光中的一絲異樣,這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至於見楊玄感,他還真的沒有什麼歡喜的感覺,這樣楊玄感不久之後就要造反,和他呆在一起,最後倒黴的就是自己。
“好,好。”楊玄感卻不以李信的態度而有什麼變化,說道:“像李三郎這樣的猛將就應該征戰疆場,怎麼樣,要不要讓本官上書天子,讓你去前線?本官與叔德可是有着過名的交情,順手幫一下自家的侄子也是應該的。”
“三郎,還不謝謝楊大人。”李淵笑眯眯的說道。
“多謝楊大人關懷,不過,末將還是願意留在世伯麾下聽命。”李信想也不想的說道。且不說楊玄感這個傻子即將造反,很快就兵敗,投靠他的麾下,那就是找死。更重要的是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和李淵有很大關係。離開了李淵的庇護,短時間內也是發展不起來的。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楊玄感臉色並不好看,但是李淵臉上卻露出喜色,然後不滿的訓斥了李信一番,才向楊玄感告罪,領着李信出了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