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關,生得嘴尖縮腮,一頭黃毛束在中間,面如病鬼,骨瘦如柴的李玄霸頭戴一頂束髮烏金冠,兩根短翅雉毛,身穿一副鐵水穿成寶甲,坐下一匹追風白點萬里龍駒馬,手持一對擂鼓甕金錘,在關城之下高聲叫罵不止。
“你們這羣膽小鬼,快出來和小爺決一死戰!”
“縮頭烏龜,快點出來,怕死當什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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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面色鐵青地看着在關城下耀武揚威的李玄霸,但是卻無可奈何,李玄霸第一日叫陣的時候他的弟弟楊延嗣便下關前去和他交戰,硬撐了六十幾個回合,被李玄霸砸成了內傷,拼死逃回城內嘔出幾口鮮血,到現在傷勢還未痊癒。
楊延昭坐鎮南陽,手下將領有坐鎮武關的尚師徒、楊延嗣、李靖、蘇定方、龍治、許玄徹,在這幾人當中以楊延嗣武藝最高,連楊延嗣都被打成重傷,更別說其他人了。無奈之下,楊延昭只能高掛免戰牌,忍受着李玄霸一天到晚的叫罵。
“殿下,這樣下去可不行,弟兄們的士氣都快被下面那個傻子給罵沒了!”
尚師徒面有慍色地對楊延昭說道。
楊延昭苦笑一聲,“可這傻子武藝實在是高,恐怕城內無人可敵,要是我軍將領接二連三地敗於此人,全軍士氣同樣會大減。”
尚師徒沉吟道:“殿下,或許有一人可以對付這個傻子。”
楊延昭面露糾結,“尚將軍說的我自然知道是誰,只是江都兵變先帝不幸逝世,承都將軍便一直活在自責當中,認爲這都是他們宇文家的過錯,這兩年來,意志消沉,恐怕。。。”
尚師徒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事怎麼能怪宇文將軍呢?當年要不是宇文將軍背叛家門,前來南陽向陛下報信,誰知道眼下的局面會變成什麼樣,而且陛下也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意思,可他的心結卻始終也打不開!”
楊延昭道:“忠孝自古難兩全,換成你我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心結不解,縱使讓他上了戰場,也不能讓他全力以赴。”
“報,啓稟殿下,宇文承都將軍和一名女子求見殿下!”
一名軍士急匆匆地走上城牆,躬身稟報道。
“什麼?”
楊延昭和尚師徒俱都愣了一愣,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解之意,不過眼下的確是亟需宇文承都的時候,楊延昭還是立刻吩咐道:“快,快將他們請來!”
“是!”軍士領命下了城牆。
不一會兒,軍士就將一男一女領上了城牆,男的身高九尺,虎目濃眉,頭戴一頂雙鳳金盔,身穿一件鎖子黃金甲,自是宇文承都無疑。
而女的則是一襲紅裙,身材雖然高挑,但站在人型高大的宇文承都身旁還是略顯矮小,面如粉黛,皮膚如玉,正是隋武帝楊廣之女、楊杲姐姐出雲公主楊吉兒。
“哈哈哈,宇文將軍,俗話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想不帶宇文將軍的心藥如此美豔動人啊!”
尚師徒看到這副模樣,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咧開嘴哈哈大笑着調侃宇文承都。
宇文承都這個剛毅的漢子聽了這話後,靦腆一笑,強自板起臉孔道:“尚師徒,不得無禮,還不快參見公主殿下!”
“末將參見公主殿下!”
尚師徒和楊延昭自然認識楊吉兒,剛剛也只不過是玩笑話,聽了宇文承都的話後,相視一笑,朝着楊吉兒躬身行禮。
“延昭兄長,尚將軍,快快請起!”楊吉兒雖然貴爲公主,但爲人淳樸善良,再加上她也知道楊延昭和尚師徒乃是軍中大將,不敢怠慢,慌忙還禮道。
“謝公主殿下!”
楊延昭和尚師徒站起身來,尚師徒又是呵呵一笑,“宇文將軍,你可真是及時雨啊,關下李玄霸那個四傻子已經叫罵了好幾天了,可惜我軍中沒有人打得過李玄霸,讓這個傻子越發地猖獗。”
宇文承都淡淡笑道:“當年在晉陽宮我曾經和這個傻子角力大戰,不得不說我宇文承都縱橫天下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想他那麼大力氣的人。不過此人愚笨至極,他的一身蠻力他能夠運用進他的錘法當中的頂多七八成,縱容我不能勝他,但他也休想勝我。”
楊延昭聞言大喜,拱手說道:“那一切就拜託宇文將軍了!”
宇文承都豪情萬丈地應了一聲,“郡王殿下放心,末將這就去會會這個四傻子!”
咚咚咚!!!
武關城上沉寂了許久的戰鼓聲震天般響起,在關牆下壓陣的唐軍士卒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究竟是誰敢挑戰趙王殿下?”
“趙王殿下天下無敵,我看不管是誰,出來都是自討苦吃!”
“只可惜趙王殿下腦子不太好使,要是人聰明點,我看帶兵打仗哪還有秦王殿下、太子殿下他們的份!”
就在唐軍一衆士卒議論紛紛的時候,宇文承都催促着胯下赤炭火龍駒,揮舞着鳳翅鎏金鏜出現在了武關城牆之下。
“哇哈哈,原來是你,吃小爺一錘!”
李玄霸一眼便認出了宇文承都,當年晉陽宮中角力,宇文承都給李玄霸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次相遇,李玄霸狂喜無比,強大的對手讓他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叮咚,檢測到李玄霸進入凶神狀態,武力+7,基礎武力105,當前武力上升至112,並且因爲其瘋狂的殺氣,會有一定機率壓制對手武力。”
“叮咚,檢測到李玄霸四維,統帥8,武力105,智力7,政治2。”
面對着李玄霸如山呼海嘯般瘋狂涌來的殺氣,宇文承都眉頭微微一皺,旋即便鎮定下來,手中鳳翅鎏金鏜一揚,狂吼道:“李玄霸,一決勝負吧!”
“叮咚,檢測到宇文承都進入橫勇狀態,武力+6,基礎武力104,當前武力上升至110,且並未受李玄霸凶神狀態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