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啥,你是牛慶奎的朋友,就是我宋學峰的朋友,幫朋友點忙,怎麼還能要運費?這不是打我臉嗎?”宋學峰強撐着說道。
他在局裡還有點面子,這個逼硬裝也能裝下去。
大不了自己掏錢,請車隊上的人吃頓飯,再給他們發幾條煙。
“宋哥,要是一車兩車,我保證不多說什麼,您的人情我記着,咱們可以有情後補。
可,我這些貨需要十多車次才能運完。
您能幫我聯繫到車,已經很感激了。
再讓您免運費,那就是我不懂事了。”張俊平真誠的說道。
“你看看你,張科長你這讓我怎麼和牛慶奎交代?”宋學峰很滿意張俊平的識趣,但還是假意說道。
“沒關係,過幾天牛哥可能會過來,到時候咱們多灌他幾杯酒就是了。”張俊平笑道。
“行,張科長這個主意不錯,等牛慶奎來了,可不能放過他。
對了,這馬上就到飯點了,晚上我做東,咱們哥倆喝點!”
對宋學峰的邀請,張俊平並沒有推辭,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感謝宋科長盛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宋學峰說了個地址和店名,掛了電話。
剛掛了電話,就又接着響了起來。
“張兄弟,怎麼樣?宋學峰給你打電話了吧?
他是我大學時的舍友,有事直接找他就行。”電話一接通,牛慶奎就在電話裡大聲說道。
“麻煩牛哥了。
宋科長剛剛掛了電話,一會宋科長請客吃飯,具體的事情,吃飯的時候再談。”張俊平自然是滿嘴的感謝。
“客氣啥!我明天早上的火車,大約晚上能到。
我倒要看看你給我準備的禮物,要是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可不同意。”牛慶奎嚷嚷道。
“牛哥,我明天去綏芬河,短時間回不來,你來了之後,直接去綏芬河找我。”
“綏芬河,行,到時候我和宋學峰一塊去綏芬河。
據說那邊山裡的老虎多,咱們進山打虎去。”牛慶奎沒有在意張俊平不能在雪城等自己的事,反而輕鬆的說道。
“好!等牛哥到了綏芬河我陪你進山打虎去!”張俊平笑道。
打虎是不可能打虎的,最多陪他進山逛逛,打幾隻野豬和狍子。
掛了電話,張俊平收拾了一下,從空間裡拿出兩壇十年原漿。
抱着原漿離開了招待所。
張俊平酒量本就大,又有作弊器,喝酒從來沒有怕過誰。
本身自後世穿越過來,見識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比擬的,加上吸收了那麼多國學經典,可以說風俗人情,歷史典故,琴棋書畫信手拈來。
所以,和宋學峰的見面,自然是皆大歡喜,滿載而歸。
第二天一早,張俊平剛起來,就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人找。
下樓一看,居然是胡鎮川。
此時胡鎮川,滿臉憔悴,兩眼通紅。
“老胡,你這趕了一夜?”
“是啊,怕耽誤張領導的事,所以緊趕慢趕總算是趕回來了。”胡鎮川咧着嘴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着說道。
“辛苦了!正好,你去找上十個人,到城南的趙莊找我。”張俊平伸手拍了拍胡鎮川的肩膀說道。
交代完胡鎮川,張俊平也騎上自行車來到城南的倉庫。
路上買了幾十個包子,放到博物館空間裡。
胡鎮川估計沒時間吃早飯,給他準備點,想要手下人聽使喚,光許好處不行,還要時不時的聯絡一下感情。
到了倉庫,張俊平吃完早飯,等了不長時間。
胡鎮川就帶着人趕到了。
有那天跟着胡鎮川的五個年輕人,還有另外五個陌生的年輕人。
不過,都是青壯勞力,一個個膀大腰圓,對普通人很有震懾力。
張俊平側身拿出包子,遞給胡鎮川,“老胡,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吧?
給,快墊吧墊吧。
一會車來了,好裝車。”
“謝謝張領導,您還掛念着我……”胡鎮川接過包子,很是感動的說道。
“行了,快吃吧,一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張俊平笑了笑,轉身帶着衆人進屋。
胡鎮川吃飯的功夫,宋學峰帶着車隊趕到了。
“張科長,來晚了,沒耽誤你事吧?”
“宋科長,您怎麼還親自來了?”張俊平忙上去和宋學峰握手道謝。
“我正好今天沒事,過來看看,這位是我們局大車隊的隊長王遠。”
“感謝王隊長的支援!”張俊平忙掏出煙,給王遠讓煙。
客氣幾句後,張俊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十五條老巴奪,交給王遠。
張俊平跑了好幾個供銷社纔買齊這麼多煙。
“張科長,你這太客氣了!有宋科長在,你真不用這麼客氣!”王遠連忙推辭着。
“王隊長,這煙是給兄弟們路上吸的,這麼遠的路,讓兄弟們拿着提提神。”張俊平笑着說道。
“你這!”王遠看向宋學峰。
“王隊長,既然張科長給了,那就拿着吧!”宋學峰笑着說道。
心裡對張俊平的行爲很滿意,幫忙都是爲了面子,但是張俊平的做法無疑讓他更有面子。
宋學峰真的是下了血本,一口氣給張俊平找了十五輛卡車。
寒暄幾句後,張俊平開始招呼人裝車。
先裝的是院子裡的豬牛羊肉。
此時雪城的室外溫度已經到了零下十度以下,張俊平拿出來的那些豬牛羊肉,都已經凍的邦邦硬。
看着胡鎮川帶人裝車,張俊平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的豬牛羊肉,纔算是正常。
豬牛羊肉裝了滿滿三車。
接着開始裝酒,張俊平讓胡鎮川從村裡找來大量的稻草和麥秸。
一層層的墊上,酒罈與酒罈之間,也全都塞上稻草。
十二輛車剛剛好全部裝完。八壹中文網
張俊平的一條煙起了作用,司機師傅們紛紛動手幫着裝車,檢查裝的是不是穩固。
“張科長,我就不陪你去綏芬河了,晚上牛慶奎到,我還要留在雪城等着他。”
“麻煩宋科長了,等牛哥到了,你們一塊去綏芬河,咱們一起去西伯利亞荒野打獵。”
“好!等牛慶奎到了,我們一塊去綏芬河找你!”宋學峰笑着說道。
送走宋學峰,張俊平轉身對王遠說道:“王隊長,辛苦你們了。”
“辛苦什麼,我們開車都已經習慣了!”王遠笑着說道。
和王遠說完,又對胡鎮川交代道:“老胡,你讓兄弟們一人跟一輛車,咱們出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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