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熱鬧的人驅散,張俊平剛要回家。
王大媽家的屋門,一下子打開了,王繼業和王大媽從裡面走出來。
“平子!”王大媽開口叫住張俊平。
“王大媽!”
“平子,對不起,是我們教子無方……”王大媽和王繼業給張俊平鞠了一躬。
張俊平趕緊躲到一邊,笑着說道:“王叔,王大媽,您二位這是要折我的壽啊!”
“平子,你別說了!今天是我家那個小王八蛋做的不對!
我這就讓他出來,當着全院的人給你賠罪。”
“王大媽,不要這樣,說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們自己關上門教育教育就得了。”
“不行!這件事,必須要當着全院的人把話說清楚。
不然以後,我們老兩口也沒臉在這個院待了。”王大媽堅持道。
“院裡的老少爺們,我王繼業教子無方,導致我家栓柱沒能學好,偷了平子家的一副手套,一雙鞋。
當年,我家老二再怎麼不爭氣,也只是偷公家的東西,沒對院裡的任何人家下過手。
可是栓柱他……
今天,我當着全院人的面,給平子賠不是。”王繼業老淚縱橫的對着周圍看熱鬧的人羣說道。
說完,又衝屋裡喊道:“你個小畜生,還不滾出來!”
栓柱期期艾艾的走出來。
“給我跪下!”王繼業一聲暴喝,緊跟着一棍子抽在栓柱身上。
直接把栓柱抽的跪倒在地上。
“給平子磕頭道歉!”說完又是一棍子。
“王叔,用不着這樣!誰都有犯錯的時候,用不着磕頭。
左右不是啥值錢的玩意,栓柱兄弟要是喜歡,就當是我送給他的。”
“平子,這不是值錢不值錢的事。
小時偷針,大了偷金。
當年,我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才導致我家老二,最終進了監獄。
今天我非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小王八蛋!”王繼業說着又是一棍子抽在栓柱頭上。
打的栓柱額頭冒出血來。
此時栓柱像是傻了一樣,連躲都不知道躲。
“王叔,您這樣,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張俊平趕緊一把奪過王繼業手裡的棍子,別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誰都有犯錯的時候,改了就是好同志。”
其他人也都紛紛勸說着王繼業兩口子。
好一通勸說,才把王繼業兩口子,還有栓柱送回家。
張俊平搖搖頭,轉身也回了自己家。
這也算是小人物的大智慧吧。
栓柱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可實際上,院裡那麼多不上班的老頭老太太,怎麼可能瞞得住。
如果今天王繼業不當衆教子,那麼他王家的名聲算是毀完了。
當衆教子,把栓柱暴打一頓,成功把王家的名聲給挽回了大半。
剛剛王繼業看似打的厲害,其實也就頭上那一棍子厲害點,其他的,這個天穿着棉襖,能打多疼?連皮外傷都算不上。
張俊平回到屋裡,洗了把臉,然後開始畫圖。
局裡所有科室都請一邊了,所以今天晚上不用再請局裡人吃飯。
張俊平在大柵欄一直待到現在。
把三進院子所有房間的尺寸都量了一遍。
量房子是爲了做傢俱。
根據房子的尺寸來設計傢俱,這樣傢俱和房子更加融洽,看上去纔會更加賞心悅目。
當然,也不能光根據房屋尺寸來設計傢俱尺寸,還要考慮傢俱主人的身高。
這樣做出來傢俱使用起來纔會更加舒服。
張俊平現在紙上,按照房子的尺寸畫出一個框來,然後往裡填充傢俱。
當然,這個畫的只是平面圖。
畫好了平面圖,然後再畫每一件傢俱的平面圖、透視圖、立面圖,刨面圖,標註上尺寸。
還要在各種圖紙上,畫出傢俱上花紋飾。
這樣,一件傢俱纔算是設計完成。
張俊平最先畫的是臥室裡的傢俱。
臥室裡的傢俱,簡單又複雜。
說簡單,因爲就一件。
說複雜,是因爲張俊平打算做一張千工八步牀。
千工八步牀,又叫千工拔步牀,一張牀就是一個小房子,裡面包含了牀,桌椅板凳,梳妝檯,衣服櫥櫃等等。
剛畫完八步牀的圖紙,門被推開了。
張俊平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能這麼直接推門進來的,只有秦淑梅。
“秦姐,這麼晚了過來有事啊?”
張俊平繼續低頭完善着千工八步牀的紋飾。
這是他的婚牀,自然想要盡善盡美。
“平子,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秦淑梅關心道。
“沒啥大事,估計是王家的小兒子,在農村染上了一些壞毛病。
又聽說我可能很有錢,就跑我屋裡來,偷東西。”
“那丟了什麼東西?”
“沒啥值錢的東西!”
“那老王家咋知道栓柱偷東西的?還鬧的全院都知道了。”
“我中午和燕子回來就發現了,後來問了問你婆婆還有劉大爺,猜到是栓柱。
所以,我下午給王大媽送了一斤豬肉,隱晦的提醒了一句。
結果,你看到了,栓柱飽飽的吃了一頓皮帶炒肉。”張俊平笑道。
“我聽說栓柱的頭都王叔給被打破。”
“你剛回來?”張俊平扭頭看着秦淑梅問道。
“是啊!這不晚上去找大山拿了一點貨。
明天早上好出攤。
平子,姐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來在鴿子市擺地攤這麼賺錢。”秦淑梅滿臉感激道。
“那你可得抓緊努力了!
別忘了,等你成了大老闆,我就把你收進門,當二姨太。”張俊平調侃道。
“呸!整天沒點正形!看我回頭不告訴燕子!”
“你去告訴吧!我已經和燕子說了。
燕子也說了,等你成了大老闆,就同意你進門當二姨太。”
“你們兩口子都不是好人!”秦淑梅臉色微紅啐道。
“哈哈!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俊平得意的笑道。
“對了,以後別晚上去進貨了!你需要什麼貨,告訴大山一聲,讓他提前準備好,你早上過去拿。
還有,以後走夜路的時候,注意點,別走沒人的衚衕。”張俊平正色交代道。
“怎麼了?”秦淑梅不解道。
“今天栓柱這件事不是偶然現象,以後在各個院子裡輝變得很普遍。
街上的治安也會越來越差,還是注意點好。”張俊平說着拿出一把手槍,“這個會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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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爲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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