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所練的這一組動作是他祖上傳下的一套無名拳法,長期練習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他爺爺二十多歲一場意外後開始修煉,此後近四十年如一日,沒有一日荒廢,至今,老爺子八十歲高齡,仍面色紅潤,耳聰目明,就連一口牙也完完整整的一顆沒掉。
隨着白丁一個個招式的完成,他體內的熱流隨着他的動作從丹田衝出,沿着詭異的路線,流經胸脊、四肢、腦顱,完成一次循環最後匯入丹田。
體內一股強大的力量充斥着他每一寸血肉筋骨,他恨不得縱聲長嘯來釋放這股力量。
不過爲了不打擾鄰居休息他還是生生忍了下來。
三趟拳打完他輕微喘氣,身上起了一層白毛汗,體內那股強大的力量逐漸消隱。
“什麼聲音?張姐屋裡怎麼有人說話?”
從衛生間洗澡出來他似乎聽到張媛房間裡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
莫名的他想到了晚飯前那個恐怖的怪物。
略一猶豫他走近張媛臥室門外,屏息凝神,側耳傾聽。
“成平!你別走,你快回來啊!”屋裡傳來張媛的囈語,讓白丁不禁有些羨慕這個去世多年名叫成平的男人。
忽然一陣陰寒氣息從張媛屋內撲面而來,白丁意識中那個禿頭怪物站在牀邊,張着黑漆漆的手指,鋒利的指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緊緊抓在張媛的脖子上,而張媛閉着眼痛苦的掙扎,張着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白丁頓時全身汗毛炸立,絲毫沒有猶豫一把將張媛的房門推開。
這還是他第一次走近張媛的房間。
只見她安靜的側躺在牀上,漆黑的長髮鋪在粉色的牀單上,如一張濃墨重彩的山水畫。
脖子以下至膝蓋附近雖然被一張水藍色夏涼被緊緊裹住,但仍可以看到一條誘人的曲線。窗簾縫隙透進屋內的月光正好照在她兩條光潔無暇的小腿上,使它們泛出淡淡乳白色的光暈。
白丁強迫自己把目光從她誘人的身軀上挪開,在她屋內警覺的上下打量,確認屋內確實只有張媛一人的時候,他嘴角微翹,笑着輕聲說道:
“居然連門都不鎖,還睡這麼死,要是進個賊把你偷走賣到非洲去,估計都吵不醒你。”
摸着不知何時開始發熱的小壺他轉身走出張媛的房間,回屋躺在牀上想起那個恐怖的女人,他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難道是鬼?”一想到鬧鬼他又不禁莞爾:“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嘛?不可能......”
自言自語的話沒說完,他想到奇怪的小壺,繼而全身的毛髮一瞬間全部立了起來,從頭到腳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小壺有這麼奇怪的變故,爲什麼不會有鬼呢?”想到這裡他又不能淡定了。
“如果真的是鬼的話,你會幫我的,對嗎?”他摩挲着小壺漸漸睡去。
這一晚白丁做了一個奇
怪的夢,夢裡有個青面獠牙的怪物一口把張媛吃進了肚子,而他只能在旁邊傻傻的看着卻無能爲力,什麼都做不了。
“不!”他大喊一聲,猛的坐起身來。
“原來只是個夢。”
隨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看了一眼窗外,時間還早,太陽都還沒有出來。
沒有絲毫睡意的白丁乾脆起身洗漱,再次走到張媛門前,幾分鐘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並沒有打開張媛的房門查看,自嘲的笑了笑,下樓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前往小區附近一個海濱廣場。
年幼的時候每天天剛亮就被爺爺從被窩裡拎到院子裡,跟着爺爺一起練家傳拳法。懵懂的他經常流着淚一邊練拳一邊幻想着快些長大,那樣就可以天天睡懶覺,不用每天光着身子在院子裡練拳。
而今天,嚐到練拳好處的白丁天剛亮便走進廣場,在一羣大爺大媽身邊開始主動修煉這套生疏多年拳法。
三趟拳打下來感覺仍有餘力,乾脆加練了一趟。
結束後氣喘吁吁,體內的神秘力量一點點蟄伏在身體內然後消失不見。
“小夥子不錯嘛,現在能早起晨練的年輕人可不多了。”一個老人的聲音傳入他耳中。
正在擦汗準備離去的白丁擡起頭看見面前站着一位老人,面帶紅光,頭上花白的頭髮一根根筆挺的立着,穿着白色練功服,身體筆挺的站着,雙手自然的下垂,很隨意的站着,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