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讀義)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
今天要上山砍樹,所以樂浪很早就起來了。
吃完飯,他去後院摘了一朵盛開的白茶花,找了個杯子和着幾塊冰糖放下去,用水沖泡,然後端到院中的老龍眼樹下悠哉悠哉的品着茶。他吹了吹尚熱的茶,淺淺的嚐了一口,甜甜的微微帶着股澀味,澀過回甘,脣齒留香。
這白茶花也就早春這一季開一下,三月過後就沒了,所以想摘就要趁早。
閒來無事,他拿了一本《宋詞》出來,並慢慢的念出一首《釵頭鳳》。這一首《釵頭鳳》本是陸游所作,不過他喜歡把陸游和唐婉寫的《釵頭鳳》拼在一起念,而且他還喜歡用歌仔戲來唱這首亂拼起來的詞,感覺這樣比較有味道,或許是對有情人難成眷屬的一點感慨吧。這首詞的語調本來是有點悲的,不過從他的嘴裡這麼唱出來倒變得有點歡快。
“嗬,挺逍遙的嘛?”鳴人一走進院子就看到搖頭晃惱唱着《釵頭鳳》的樂浪。
“這不還有時間嘛,裡面煮了粥,還有饅頭,去吃一些。”他可是知道這傢伙一向都不怎麼煮早餐的。
“那好,我肚子正好也有點餓,”說着,就走進屋裡,三郎正坐在椅上扒拉這飯,看到鳴人進來,叫了一聲“鳴人叔叔”就又埋頭苦戰起來,吃飯皇帝大,誰來了他也不理,沒看他旁邊一大堆傢伙都虎視眈眈的。
鳴人看了一下,兩隻豪豬在那邊走來走去,三條狗不是趴在桌下就是趴在三郎旁邊,好傢伙,都快趕上動物園了。不過他也不管,徑自去拿碗吃飯。
沒過多久,老七就開着車載着一大批人過來,其中有老六和慎民還另外帶着幾個人,其中有一個高約一米九左右,樂浪看了眼皮直跳,自己這一米七五的身材在他面前簡直就是殘廢。
看到他們來了,樂浪連忙站起來,他走到那個高個子的面前,拍了一下說,“大頭,你好像又長高了。”
大頭聽了,只是在那邊憨厚的“呵呵”笑着,大頭以前也是樂浪的同班同學,不過人有點傻。
記得以前在讀書的時候,村裡的教室很是破爛,講臺旁邊地上的紅磚都破了,被小孩子拿出去玩,露出下面鋪着的一層厚厚的溪沙。這小子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跑到那裡去大便,弄得整個教室臭氣熏天,當時把那老師氣得臉都綠了。
因爲這小子實在沒有讀書天賦,讀了三年還坐在一年級上課,a、o、e都不認識,後來他家裡乾脆不讓他讀了。別看他人傻,力氣卻是很大,以前學校拔河的時候都是他押尾。
他老爸早亡,只剩下一個寡母,頗是辛苦。以前只是靠着平時種種菜,養些雞鴨,還有一些親戚幫襯着,村裡也時不時的接濟一下,這孤兒寡母才勉強過活。
大頭長大後,就學着幫人家做事,他人雖傻倒是有一把好力氣,又聽話,人人都爭着請他,現在被林老頭找去幫忙釀酒,每個月都有一些錢,他家裡也慢慢的好過起來。這幾天他沒事幹,在村裡晃盪,被慎民看把他叫了過來。
“大家都沒吃飯吧,都進去吃,裡面煮了一大鍋粥,還有饅頭,看你們要吃什麼。”樂浪對着他們熱情的招呼道,這些饅頭是他昨天晚上趕做出來的,因爲用的是砂糖,所以看起來有點砂糖色。
“吃過了,吃過了,”老七和慎民對着他擺了擺手說,後面的兩人也連連擺手說自己吃過了,一般像要做這種苦力早上都會吃乾飯,因爲粥不頂事,稍微動一下力氣就餓了。
“那,大頭去吃吧,吃完了我們上山。”樂浪對着大頭說,大頭塊頭大,飯量也大,早上只是吃了一盆粥,雖然是大盆,但也只是半飽,現在要上山砍樹,還真得多吃點。
“大頭過來吃吧。”鳴人也在屋裡叫道。大頭聽了也沒說什麼,就走進去吃飯。等大頭吃過飯,一行人拿扁擔的拿扁擔,拿繩子的拿繩子,大頭扛着一柄老六提供的大斧頭,留下三郎看家,往山上而去。
.........
“嗨,嗨,嗨”
樹林裡大頭一邊喝着一邊砍着樹,他塊頭大砍樹正好合適,不然擡樹的話估計沒人和他擡,太高了。樂浪他們六個人剛剛擡樹下山,這些樹棵棵都有一抱大,也不知道栽了多久,幸好有六個人擡,不然還真不一定擡得動。
大頭一下一下的砍着樹,渾沒看到身後不遠處轉出一隻小山一般的獠牙野豬來,那野豬也不知怎麼的就斷了一隻耳朵,額頭還有一道寸長的傷疤,身上還有一些傷痕,好像是被什麼咬的,嘴中一對兩指來長的獠牙伸出,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獨耳野豬看到大頭,眼睛驀的冒出一團火來,兩眼通紅,鼻中更是噴出兩條白氣,好像看到什麼生死大仇似的。
這時,大頭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轉頭一看,卻見一隻小山一般大的野豬睜着血大的雙眼直瞪着他,眼中還時不時閃過一縷兇芒。他心中一凜,這時,獨耳野豬已經向他衝來,大頭人雖然傻但卻不笨,當獨耳野豬快衝到面前時,連忙躲過。
獨耳野豬一看,見勢不妙,但猛烈的衝擊卻已經使它剎不住身子,來不及了,獨耳野豬“嘭”的一聲撞在樹上,兩隻獠牙直直的撞入樹中,立時動彈不得,巨大的身體不停的往外掙扎,卻始終拔不出來。
大頭一看,舉起手中的巨斧就往獨耳野豬身上砍去,,眼看着巨斧越來越近,獨耳野豬的眼中非但沒有恐懼,還有一種視死如歸,壯士斷腕般的決斷。
驀然,獨耳野豬用力一掙,身子往旁邊一折,那對獠牙頓時生生折斷,野豬嘴角鮮血直流,雖然如此卻也沒有躲過大頭巨斧的攻擊,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巨大的傷痕,泊泊的鮮血從那道傷痕中不停的往外直冒。
血腥、憤怒充斥着獨耳野豬的整個腦中,眼中的兇芒更甚,它慢慢的往後移動幾步,眼神狠厲,血紅的雙眼直視着大頭。
(計劃趕不上變化,本來中午一更的,但有事,沒法子,晚上看看能不能再更新一章,沒有的話就等明天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免費章節,我可沒得半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