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謝文浩更是興奮無比,說起來這趕山犬也應該屬於狼狗的一支,和半野獸也沒多少差別了。只見他忙不迭的點頭道:“安叔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培養它,不讓它墮了大灰的名頭。”
安山笑道:“那行,等你要走的時候我再送你,現在還小,帶上山不方便。”
“成,安叔你是行家,你說了算。”謝文浩雖然有些失望,不能帶小狗一起上山,但他依舊興致不減回答道。
此時三人收拾好行裝,朝村子的後山行去。
忽然謝文浩聽到天空傳來高亢嘹亮的戾鳴聲,如裂石穿雲。謝文浩好奇的擡頭一看,卻見高空中盤旋着一隻大鳥。
謝文浩好奇的問道:“安叔,這是金雕嗎?怎麼在村子上空打轉?”
安山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大鳥,搖頭說道:“這不是金雕,金雕比這個大多了,這個應該是矛隼!”
“矛隼?”謝文浩頓時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道:“是海東青嗎?”
那清達也擡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撇撇嘴道:“海東青可是萬鷹之神,這種到村子裡偷雞的鳥也能稱得上是海東青?”
“偷雞?”謝文浩不解的問道,“現在還有老鷹敢到村子裡來偷雞嗎?再說現在是夏季,大山裡面的食物應該很多吧,怎麼需要跑外面來偷雞呢?”
安山若有所思道:“現在是六月份,正是矛隼的繁殖期,估計這隻矛隼這窩孵化的小鳥太多,食物不夠吃,纔會跑村裡來偷雞。相比大山深處的獵物,山村散養的家雞好抓多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謝文浩這才恍然大悟,但隨即他眼珠子一轉,問安山道:“安叔,那你知不知道附近村裡哪裡有這種矛隼賣嗎?我想買一隻玩玩。”
左牽黃,右擎蒼,胯下汗血寶馬,這可是謝文浩從小的一個夢想。
安山沉思了片刻,不確定的說道:“以前倒是聽說過不少養鷹的人家,現在已經很少了。國家將矛隼、金雕之類的鷹列爲國家重點保護動物,不讓私人捕抓了。所以我現在也不清楚到底哪裡有賣的。”
謝文浩聞言有點失望,但很快振作精神,說道:“沒有的賣就算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上山打獵吧,我還從沒有進過那麼大的深山打獵呢!以前我們老家那邊的山可沒有那麼高、那麼大。”
在山外看山會覺得它很雄偉遼闊,氣勢蒼茫,可一旦進入大山後,就完全沒有了這種感覺。只是覺得到處都是蒼天大樹,綠藤纏繞,沒一會工夫之後就迷路了,根本不辨東西南北。
謝文浩真是無比慶幸跟了一個老獵人進山,如果只是他自己一個人,他相信唯一的後果就是埋屍山裡。而據那清達介紹,這裡還僅僅是長白山的外圍,根本算不上大山深處。
不過一路上的風景倒是挺不錯,四處能見到鳥獸蟲豸奔走。謝文浩還掏出了他那個依舊破爛的手機,拍的不亦樂乎。
就在他拍照看風景的過程中,大灰已經不知不覺中抓了好幾只山雞和野兔。安山爲了保護謝文浩和那清達,反倒沒有出手打獵。只是把背上的弓取下,拎在手中隨時戒備着。
看看天色不早了,安山提出找個地方安營紮寨,先吃午飯。
謝文浩身體素質強悍,雖然沒感覺有多累,但是看到旁邊的那清達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便也點頭同意下來。
安山領着兩人找到一處溪流的空闊位置,先是用溪邊的石塊壘砌了一個土竈,從隨身攜帶的行囊中取出一個小號的鋁鍋,在溪中接了點水放在土竈上面開始燒水。
謝文浩看着安山在忙碌,心下有些過意不去,上前問道:“安叔,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安山蹲在溪水旁,一邊處理着那幾只野兔、野雞,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廚藝怎麼樣?”
“呃……”謝文浩頓時無話可說了,要說他的廚藝,估計此刻還不如那清達的好,這讓他想起來不由有點氣餒。
安山見謝文浩沒有說話,回頭看了眼他的表情,頓時清楚他的廚藝估計也不怎麼樣,於是笑道:“反正我們中午就是簡單吃一些,也不用什麼太好的廚藝,讓小達來處理就行了。你要實在無聊的話,那邊有把柴刀,你去砍點木材回來吧,一會我們還可以做個烤兔。”
謝文浩並未反駁,大家都在忙,總不能自己在一邊乾等着吃飯吧,這不符合他的性格。於是他點點頭說道:“好的,安叔。”
安山在旁邊大聲叮囑道:“就在附近砍就行了,不要走遠了,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另外將大灰帶上,有什麼事它可以給你預警。”
大山裡就算什麼都缺,也絕對不會缺木材,哪怕在溪水旁,也長滿許多灌木,謝文浩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爲了砍點木材就跑密林深處。
謝文浩同樣大聲的應了句“知道了”,拿起柴刀就準備去砍木頭。忽然他眼角餘光瞥見天空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擡頭一看,果然是之前在山村裡見過的那隻矛隼,沒想到它竟然也飛回了山林裡。
“或許它在村裡見無機可趁,抓不到雞,也只能無奈的飛回山林裡找食了。”謝文浩如此想道,也並未將它放心裡,而是專心做起了自己的事情去。
謝文浩專門找枯枝去砍,不僅好砍,更好燒。雖然說是在野外燒烤,可一頓飯不能做太長時間,要不然今天就變成來大山野遊,而不是打獵了。
這可不符合謝文浩的本意!
等謝文浩將滿滿一堆大大小小的枯樹殘枝運回溪邊時,安山已經將那幾只野兔和野雞處理完畢。其中一隻野雞褪毛、開膛破腹,摘下所有的內臟之後,切塊洗淨放入小鋁鍋中先是淖水,換掉帶血的水之後,重新燒了一鍋水,慢慢燉着雞湯。
另外一隻野雞也是同樣褪毛摘除內臟,在腹內塞着一些在路上採摘的野生薑、野菜、蘑菇等菌類,用兩張安山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荷葉裹着,外面還用岸邊的泥土包成一個泥球。
謝文浩一看就樂了:“安叔,你還會做叫化雞啊?”
安山笑道:“看你說的,很稀奇似的。要不是爲了照顧你的口味,我就做最正宗的原始叫化雞,野雞不褪毛不摘內臟,直接裹泥放火堆裡烤。那味道才正宗,就怕你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