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島並不是一座島嶼,而是以七座相鄰的大島嶼爲中心,輻射周圍數千島嶼的一片羣島。
七星島距離黑潮海中心的空明島約三萬多裡,是赤霞宗與落月宗在黑潮海中心海域最大的據點,七星島海域的收益,佔據兩大宗門在黑潮海收益的三分之一還多,若是丟失對本來境況就不佳的兩大宗門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的重大打擊。
林天陽是在三天後,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七星島的主島天星島上的,與他一起來到島上的,包括了那天在張悟心洞府中見到的其他幾位元嬰期修士以及駐守在島上的落月宗陳九天、李東翰兩位元嬰期修士。
除了這些元嬰修士外,還有不少金丹期,鳳舞,馬天立、金仁、陳牧等一干相熟的赤霞宗金丹修士都到了,而落月宗方面,林天陽竟然意外的發現呂青雲,楚涵韻這兩人跟隨在呂峰,楚瀟紅的身邊。
當年林天陽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當初可是房逐日親自追擊的他們,就算因爲自己劫持了鄭明使得房逐日返回,他們在元嬰中期修士追殺之下居然還能堅持那麼久恐怕已經不光是運氣能解釋的了,而他們兩人此時修爲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估計不用百年就有可能結嬰了,若是都結嬰成功,將來又是一對像他們師尊一樣的存在。
林天陽來到島上之後,發現如今七星島除了七大島嶼和靠近這七大島嶼附近的一些小島外,其它一些距離較遠的島嶼已經都落入了血煉宗的手中,如今的島上也已經把守護大陣開啓,每天都有數名金丹修士輪流把守,監視就在大陣外排兵佈陣的血煉宗修士。
一衆高階修士都到了之後。陳言和落月宗李九天在大陣打開一個缺口之後,飛出大陣,正式通告血煉宗,答應他們比鬥,在經過短暫的商討之後。決定就把比斗的地點設在距離天星島三百里的一座無人小島上。
經過一日的準備,很快小島就佈置出了一塊比斗的空地,而雙方的人馬也很快各佔據了小島的半邊。
赤霞宗和落月宗,除了留下甄玄空和李東翰兩名元嬰初期修士看守七星島,其他高階修士都到了島上,加起來也有七名之多。其中還包括張悟心這位後期大修士和呂峰,楚瀟紅這兩位聯手也能頂的上一位後期大修士的雙修道侶。
血煉宗那一邊,幾乎所有人都身着血色長袍,看上去倒是更爲整齊劃一。
林天陽很快就發現了房逐日等九名元嬰修士聚集在了一起,其中有一位赫然也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聽陳言介紹。那名面色枯黃好似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板裡的元嬰後期修士,正是血煉宗的大長老黃霸天,此外除了房逐日,還有另外兩名修士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整體實力和這邊倒是相差不大。
身爲在場修爲最高的兩個人,張悟心和黃霸天一起到了雙方對峙的中間,張悟心直接取出了一張紅黑色的卷軸拋向了黃霸天道:“黃道友。別說我們這邊信不過你們,既然答應比鬥了,還請道友和在場各位元嬰期修士在這心魔血契上留下名字吧,否則我等實在不安心啊!”
黃霸天看着張悟心丟過來的心魔血契,發現上面已經有了數人的名字,其中包括了眼前的張悟心和呂峰,楚瀟紅等重要的高階修士。
見此黃霸天發出了難聽的笑聲,道:“張道友還真是謹慎,不過既然道友覺得動用這心魔血契更加妥當,我血煉宗也不會不給道友面子的!”說着他直接在這心魔血契上畫了幾筆。隨後丟給了後面陣中的房逐日。
房逐日隨即也在上面留下了名字,跟着又給了其他血煉宗元嬰修士,等他們都留下姓名之後,這心魔血契回到了張悟心的手中。
張悟心看過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這心魔血契一點指。這張心魔血契頓時燃起了一道血紅色的火焰,火焰一閃而逝,化爲了十多道血色光芒一下子飛射向了在血契上留下姓名的修士,最後隱入了他們的眉心之中。
林天陽感受着這隱入自己眉心的血光,有些不自在的皺起了眉頭,雖然知道只要不違反這約定,這心魔血契就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但被這不知名的血光引入身體,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等心魔血契生效之後,黃霸天開口道:“張道友,這樣你總算放心了吧!”
張悟心面無表情道:“黃道友,你們魔道修士信譽如何你們自己知道,如今既然契約已成,我們就別浪費時間了,這第一場就從金丹修士比鬥開始吧!”
“好,張道友還是個爽快人,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黃天霸說完對着身後本方陣營看了一眼,一名身着血色羅裙,身材嬌小的女子立刻飛了出來。
這女子外表看上去還很年輕,但臉上橫七豎八的疤痕,卻讓人已經無法看清她的容貌,着實恐怖。
在她出來之後,早就已經商量好了的落月宗範寧從陳九天的身邊飛了過來,到了那女子跟前直接抱拳道:“落月宗範寧!”
“血煉宗紀彩霞!”女子見此也自報了姓名,只是她的聲音非常嘶啞,好像受過傷一樣。
林天陽看着這身材嬌小的女子,對着身邊陳言問道:“陳師兄,你聽說過那女子嗎?”
陳言也搖了搖頭道:“血煉宗幾名出色的金丹後期修士我也知道,但此女卻從未聽說過,看來血煉宗果然也有後手,這次範寧能否勝出還真不知道。”
林天陽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有些七上八下的,元嬰中期修士中,兩派都沒有人能勝過房逐日的,若是這一場贏不了,自己就算贏下對血奴那場,也沒有希望,可見這一場的關鍵。
就在雙方都在討論上場之人的時候,範寧已經動手了,此時他手上多出了一把長弓,輕彈了幾下弓弦,數道銀光就好似離弦之箭一般射向了紀彩霞。
紀彩霞伸出一隻與她面容形成強烈對比的白潔無暇的玉手,發出了幾聲怪笑之後,在自己佈滿疤痕的臉上劃了一下,幾滴鮮血隨之滲出。
她手沾了一滴鮮血,隨後一點指,那血珠在血光一閃之下,竟然化爲了一面血盾,銀光射在上面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了下文。
“血河大法,這女子竟然修煉的也是血河大法!”赤霞宗和落月宗幾名元嬰修士在見到之後,先後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