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給孩子選師傅,自然的要選寧溫安這樣的。
可是,蘭姐夫妻看了彼此一眼,心裡還在不斷打着架,最後他們還是咬牙。“我們選這位仙師,”蘭姐想起江凌說過的話,最後還是選擇聽江凌的話。
她指了一下遠山,手指都顫抖了起來,蘭姐丈夫不斷的點頭,也是同意媳婦的話。
“好,我知道了。”寧溫安只是禮貌的對着蘭姐夫妻點頭,就算是現在心裡再不舒服,也不可能在外人和衆多弟子前表現出來,所以這個弟子,他讓。咬牙也是要讓。
“那麼,其它的三個孩子我可以帶走了嗎?”
他回身,對着遠山說道,不見一個天生靈體,另外三個他絕對的不會將讓給遠山。
遠山還沒有點頭,就聽到三兒軟軟的的聲音嘟囔着。“三兒要和弟弟在一起,弟弟去哪裡,三兒就去哪裡,”三兒雖然小,可是卻是極喜歡嘟嘟,嘟嘟是她看着長大的,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感覺這些人要將她和嘟嘟分開了。
“我們要和妹妹在一起,”兩小子也開口,妹妹在哪裡,他們就在哪裡。
“很好,那麼,讓他們的父母也上來。”寧溫安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忍住胸口的怒火。
“那個,這位仙師……”蘭姐縮了一下身子,聲音有些緊張的傳來。“我就是這三個孩子的娘,剛纔我們已經答應了。”
寧溫安的身體晃了一晃。他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這是不是就叫做給別人做嫁衣,他選出來最好的兩個弟子,卻是便宜了遠山。
“那他呢?”宋離兒指着抱着遠山雙腿的嘟嘟,既然不是他的父母,憑什麼要替他做主。
“仙子,孩子的娘說她只選這位仙師當師傅……”說着,宋離兒要吃人的眼神,讓蘭姐的聲音越來越小一些,不是說仙子都是溫柔美麗,不識人間煙火的嗎,可是爲什麼,這仙子,這麼兇的。
“師妹,我們走吧,”寧溫安制止了宋離兒的接來的話,手一抓,幾根陣旗就已經到了他的手上,瞬間,那些濃霧散去,場上一切再次落在了所有人的眼內。
兩邊的人現在都是不自在了起來,遠山抱着懷裡的軟軟的小東西坐着,繼續選着弟子,
可能真的風水輪流轉。寧溫安後來的所站的這麼多人中,只有一個四靈根弟子。而遠山這邊雖然人少,可是後來竟然有了五個有靈根的孩子,加上蘭姐三個孩子和嘟嘟,他們這一隊竟然也是有了十幾名弟子,比起寧溫安那隊,現在是隻多不少。
寧溫安站了起來,向遠山點了一下頭,然後大步轉身離開,
宋離兒跟在他的身後,心裡一直難以平靜,甚至還不時的瞪着遠山和他懷中的嘟嘟。
嘟嘟纔不理那個討厭的阿姨,他玩着舅舅的手,很奇怪,舅舅和媽媽的懷抱是不一樣的。
遠山將嘟嘟抱在懷裡,這軟軟的小東西,讓他喜歡的不得了。
“嘟嘟,你爲何要叫我舅舅?”他奇怪,還真的不知道這孩子爲何非要認定他是他的舅舅。
“舅舅就是舅舅啊。”嘟嘟放下遠山的大手,一本正經的說道。
遠山搖頭,孩子就是孩子,思想大人難理解。
“那麼你娘叫什麼?”他又是換了另一種方試。
“娘?”嘟嘟歪了一下頭,小小的臉蛋粉僕僕的,“嘟嘟叫娘媽媽。媽媽的名子叫,江凌,所以嘟嘟叫,江嘟嘟。”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遠山整個人猛然一震,將懷裡的孩子舉了起來。他的眼睛有些發暈。這個是。是。
師妹的孩子。
難怪這孩子叫他舅舅,難怪,他極喜歡這個乖巧的孩子,難怪難怪。
“那你娘呢?”他結巴的問道,聲音都是因爲驚喜,而變的沙啞起來。
“媽媽回去了。”嘟嘟玩着自己的小手指,他已經感覺不到媽媽了,所以媽媽回家去了。“舅舅,”他突然擡起小腦袋,蹭了一下遠山的胸口,“我們去找媽媽好不好,嘟嘟肚子餓,要吃麪面。”他抱着自己圓圓的小肚子,不斷的喊餓。
“好,我們去找媽媽,”遠山將嘟嘟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嘟嘟拍着小胖手,眼睛都是眯成了兩個小小的月牙。
江凌泡好了一壺好茶,坐在桌前等着來人。
她撐起自己下頜,眼睫微微的閃着,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時她才初到天雲門。
“媽媽……媽媽……嘟嘟回來了。”人還沒有到,聲音就已經到了。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個小小的身子就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江凌的腿,然後熟練的向上爬。
而門口,還站着一個身着天雲門弟子的衣服的男子。
“師妹……”遠山的眼睛有些酸澀,。
“師兄,你來了,過來喝茶。”江凌招呼着遠山,
然後將嘟嘟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端過了一個杯子喂他喝水,嘟嘟乖巧的喝着水,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珠不斷的盯着他們看着。
“好,”遠山走了過來,坐下,一杯帶着清竹香氣的茶已經放在了他的手中,
他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讓他眼眶發熱,師妹幾年前去做師門任務,至今未歸,如果不是她的本命玉符還在,他們真的以爲她死了,他與大師兄尋了好久,還是未果,想不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而是師妹,間然有了一個孩子。
嘟嘟的兩隻小胖手端着杯子,小口喝着杯子裡的水,喝完之後爬下江凌的雙腿,向遠山跑去
“舅舅,抱。”一雙小胖手伸了出來,不用他說,遠山就已經把他抱在懷裡。
“師妹,這孩子是?”遠山還是忍不住的問着。
“我兒子,”江凌又是給遠山添了一杯茶,伸出捏了一下兒子的小臉蛋。真是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怎麼麼精的。
嘟嘟可愛的吐了吐小舌頭,繼續玩着遠山的大手,一根一根的握着,像是碰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樣。
“那孩子的父親的呢?”遠山的握着茶懷的手指微頓了一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像是是就已經接受了這孩子是他的師妹的孩子一樣。
“我不知道,”江凌苦笑一聲,“我以前吃了一種不知名的紅果子,全身發熱,後來又出現了個神志不清的男子,我想嘟嘟就是那個時候有的,”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男人是誰,甚至就連長相,名子,一切一切都不知,不過看嘟嘟漂亮過分的小臉,就知道那男子絕對長相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