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清楚再來說吧,這件事我做也行,不做也沒有關係。”田蝶舞看着趙雲闖,不喜歡別人來和她講條件。
趙雲闖猶豫了一下:“不如田小姐去和莊子上的人說一下。”
“不去。”田蝶舞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趙雲闖知道這件事田蝶舞做與不做,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差別,今天大旱,田蝶舞的垛田一點都不受影響,這一片灘塗的附近唯一一片充滿綠意的地方。
雖然知道田家敗落了,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也知道曾經田家還留下了什麼,田老爺回來又帶回來了什麼,單單看田蝶舞現在居住的院落,已經是十里八村沒有能比的上了。
“那容我回去再和莊子上的人商量一下。”趙雲闖十分謹慎的說,田小姐的‘性’情,很少有人會把握。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之前沒有答案,我也不做這件事了。”田蝶舞直接說,對趙雲闖也淡淡的。
趙雲闖心裡又落了一下,因爲他也知道這件事對田蝶舞來說,可有可無:“是。”
“那你趕緊回去吧,我不種就全部不種,一部分人不種就不要來找我了。”田蝶舞直接說。
“是。”趙雲闖更加確定,田蝶舞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
趙雲闖出去田老爺和楊雪楓都看着她,他們都認爲田蝶舞十分想做這件事,現在看來好像一點關係都沒有,做不做都行。
“怎麼了?”田蝶舞奇怪的看着他們奇怪的看着自己。
“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楊雪楓看着田蝶舞。
“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就這樣。”田蝶舞簡單的說。
田老爺還從來不知道賺錢的人用這樣的態度的:“那你之前我說的……”
“向來枉費推移力,今日中流自在行。很多事情呢,講的就是一個時機。他之砒霜,我之蜜餞,相同的事情對不同的人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只是位置不同而已。”田蝶舞不在意的說。
田守正和楊雪楓對視了一下,他們都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曾經的田家蝶舞,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шшш_ ttκan_ Сo
“爹,你讓我回來就是爲了這事啊。”田蝶舞看着田守正一臉‘迷’茫的樣子。
“恩。”田守正認爲這件事很重要,畢竟是一個莊子的土地的事情,沒有想到田蝶舞竟然會看的這麼簡單。
“那就沒事了,不過楊公子要合夥嗎,合夥就要準備銀子了。”田蝶舞得意的看着楊雪楓。
這個銀子楊雪楓是肯定要出的,最起碼是以他的名義出的,他很確定,只要自己的‘女’兒喜歡,田老爺還真的會眼睛都不眨一下,把老窪莊所有的土地都給買了。
“賺錢的事情,我當然合作了。”楊雪楓眼角輕鬆,反正銀子不是他出的。
“行,那我先走了。”田蝶舞也不管這件事了。
“你去哪兒?”田老爺看着田蝶舞。
“陪李姑娘看垛田呀。”田蝶舞簡單的說。
“小姐,小姐,不好了。”慕雲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田蝶舞看着慕雲慌張在樣子,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慕雲這麼慌張過。
“圖公子掉到水裡了。”慕雲慌張的說。
“圖公子掉到水裡了?”田蝶舞好像有點不能接受這一句話。
“是。”慕雲看着小姐愣愣的樣子。
“圖公子?”田蝶舞還是不相信。
“是,圖公子呀。”慕雲自己也愣了,難道自己說錯了。
“現在怎麼樣了,還不快叫大夫。”田蝶舞立馬就慌了。
她不認爲圖流雲會掉到水裡,因爲陸翊帶着他就沒事啊,而且他和李佳文一起去的,爲什麼李佳文沒事,圖流雲卻掉到水裡了,這個不符合邏輯呀。
而現在李佳文一臉受驚的樣子,圖流雲被人裹着擡到他的房間裡了,田蝶舞讓人在他屋子裡生了火,燒了水讓他洗澡。
“你沒事吧。”葉孤城抱着劍突然出現在李佳文身邊,語氣很平淡。
“我,我沒事。”李佳文稍微有些哆嗦。
“你會沒事?太奇怪了。”葉孤城說着就走了。
李佳文看着葉孤城,她對這裡的人充滿了好奇,而且田園居的人好像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她並不能打聽到更多的事情。
看着田蝶舞有條不紊的指揮着所有人都做事,知道田蝶舞過往的人都十分的好奇,而田蝶舞連李佳文都忘記了,更不要說注意其他人看她是什麼表情。
趙老財什麼都準備好了,可是就是沒有人來借銀子,借糧食,這個肯定不對呀,只要借了趙老財東西的人肯定翻不了身,現在卻沒有一個人來。
“老爺,我聽老窪莊的人說,趙雲闖在攛掇着莊子上的人不種老爺的地呢。”龐濤跑着進來了。
“哼,不種我的地,老窪莊哪兒還有地種?”趙大全不在意的說。
“聽說是田家小姐的主意。”龐濤直接說。
趙老財直接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看來我和田家的敗家‘女’八字犯衝呀。”
“老爺,怎麼辦?”
趙大全想了一會兒:“你去給老窪莊的人說,要是不種我的地,以後都不要種我的地了。”
“哎,我這就去給他們里正說。”龐濤開心的就要走。
“等一下。”趙大全好像想到了什麼“在給他們說,要是繼續種我的地,借我的錢利息低。”
龐濤有些意外,自己家老爺什麼時候也捨得鬆開銀子了。
“去呀。”趙大全不可能再輸給田蝶舞了。
“哎。”龐濤轉身就走了。
趙雲闖知道這件事之後,立馬就去找田蝶舞了,因爲之前被他們說動的人,現在聽說趙老財有這樣的條件,立馬就開始鬆動了。
田蝶舞現在只關心圖流雲洛水昏‘迷’的事情,連周博仁都被她請來了,圖流雲已經醒了,還是被管制在‘牀’上做各種檢查。
她都忘記了李佳文也受到了驚嚇,也忘記了問爲什麼圖流雲落水了,而李佳文沒有落水只是受到了驚嚇。
李佳文洗了熱水澡換了衣服,現在躺在‘牀’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上面,敢對她用手段的人,手已經斷了,暫時就放過就這個圖流雲,因爲她還有利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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