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田蝶舞把田園居的人都帶走的差不多了,連趙木子、元春和馬立他們都帶上了,這邊青菜、糧食、肉醬也帶的齊全。
用田蝶舞的話來說,就是有備無患,再說他們來這裡時間也不短了,趁着這次機會也都回家看看。
六七輛馬車讓隊伍有些浩浩蕩蕩的,葉孤城和陸翊騎着馬在最前面,接下來是田蝶舞和田老爺坐的馬車,後面裝東西的馬車,要是有空位置也都坐着人。
李佳文和安康騎着馬在最後面,對此她很想有異議,只是不被採納而已。
因爲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時間過的很快,最起碼天蝶舞是這樣認爲的,她離開田園居七天,那些莊稼竟然長的那麼快了。
“小舞啊,你那個賭約是怎麼回事?”田守正在車裡無聊,突然就想起了這件事。
“那個時候我以爲我沒有能力,還楊雪楓那十萬兩白銀,於是就忍辱和謝雲瑤他們打賭,一斤糧食能賣三兩銀子,那我還楊雪楓的銀子不就輕鬆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田守正別的沒有聽到,就聽到忍辱兩個字了:“哼,他們欺人太甚了,這筆賬一定要好好的算一下。”
說到這裡就想起讓楊雪楓處理金家的事情了,他最近在田園居,楊雪楓好像不操心這件事了,不過金家也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扳倒的。
“沒事,等到我的玉米收了,就賣給他們。”田蝶舞不在意的笑着說。
“那你種的其他的東西呢?”田守正有些奇怪的說。
“他們纔不會乖乖的就履行賭約的,就算不能賴皮,也要找這樣的,那樣的藉口,在我種的所有的糧食裡面,也就玉米他們完全沒有藉口賴賬。”田蝶舞笑了起來:“再我那些東西是我種的,我還想自己留着呢。”
田守正也笑了起來:“我以前總是擔心你坐吃山空,現在看來你守着可以生金銀的垛田,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那是當然了,只有土地能生金生銀。”田蝶舞開心的說。
她好像明白了,不管是宅還是遨遊天下,都是一種態度,無非追的是順心而已。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田蝶舞撩開車簾。
“小姐,很多逃荒的攔路。”馬老三看着前面黑壓壓的人羣。
“陸翊,不讓他們靠近。”田蝶舞立馬從車上下來了。
看到那些逃荒的人,田蝶舞神情非常的不好,一個人想做一件事,就會去克服重重困難,一個人不想讓別人做成一件事,就是設置重重困難,所以一開始對立就開始博弈。
“這些鄉紳土豪,不管我們這些人死活,就知道把東西送到城裡賣掉,我們都快餓死了,我們要活下去。”一個人大吼了起來。
他這一吼那些逃荒的人立馬就涌了過來,要來哄搶他們的東西。
“保護好馬車,拿出武器。”田蝶舞大吼了一聲。
所有人立馬守在馬車一邊,他們帶的有武器,因爲現在攔搶路人的饑民很多,他們做了準備。
看到田蝶舞他們拿出了武器,那些饑民立馬愣在那裡了,有些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繼續往前,雖然說他們餓,不想餓只是不想被餓死而已。
“還有沒有王法了,竟然拿着武器對付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饑民,這些鄉紳土豪,都應該被打死。”人羣之中立馬又開始有人鼓動了。
從那個人第一次說話,田蝶舞就注意到那個聲音了,那個聲音底氣十足,顯然是在鼓動這些人的,不過卻不是一個人。
那些饑民看着田蝶舞的他們的神情,從默然變的微微的帶着憤怒,好像是田蝶舞他們剝奪了他們繼續活下去的權利一樣。
“葉孤城。”田蝶舞看着騎在馬背上的葉孤城。
葉孤城回頭看了一眼田蝶舞,直接躍下馬,一個起落揪了一個人扔到田蝶舞面前,他坐在馬背上,自然看到的更多,田蝶舞表情那麼嚴肅的看着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和田蝶舞想的是一件事。
那個人被扔到田蝶舞面前,眼神有些躲閃,隨即撒潑起來了:“哎呀,田家殺人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田家?”田蝶舞看着那個人。
那個人愣了一下:“你們從老窪莊一代出來,肯定是田家。”
“爲什麼那麼肯定?”田蝶舞看着那個人。
這個時候田守正也出來了,田蝶舞問了兩個問題,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種鼓動人的伎倆是瞞不過他的,只是他有些驚訝自己的女兒竟然會用這麼簡單的方式處理。
不要想在邏輯上佔田蝶舞任何便宜,因爲她會帶你進入一個自己都懷疑自己的邏輯。
那個人跳了起來:“呵呵,田家的敗家女,禹城人誰不認識。”
“那你是禹城人了?”田蝶舞一點都不生氣,因爲現在還沒有到生氣的時候。
那個人愣了一下,這裡全部都是不讓進城的饑民,怎麼會有從禹城出來的人:“我曾去過禹城,見過你。”
“哦。”田蝶舞點了點頭:“我看你底氣十足,哪裡有一點餓的樣子,頭腦敏銳,怎麼會是一個簡單的鄉下人。”田蝶舞看着他“說,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要來這裡鼓動人搶東西。”
那個人也不接田蝶舞的話,轉身看着那些饑民:“看看這些無良地主,這裡東西都吃不完,卻眼睜睜的看着我們要在這裡餓死。”
“葉孤城,會不會不傷人的逼供?”田蝶舞直接說。
葉孤城想了想:“會。”說着在那個人的背後點了一下。
那個人還有話在喉嚨裡面卡着,被葉孤城這麼一點,突然狂笑了起來:“你們看,你們看,啊哈,啊哈,啊哈哈……”他忍不住捧腹笑了起來。
“你點了他笑穴?”田蝶舞有些意外的看着葉孤城。
“不過笑多了也會死。”葉孤城一本正經的說。
看到那個人狂笑成那樣,人羣之中有一個人慢慢的離開人羣,只是他還沒有轉身,陸翊也越過去直接把他給拎過來了。
“怎麼回事?”田蝶舞看着陸翊拎着的人。
“他要走。”陸翊簡單的說。
“恩,他的笑穴也點了。”田蝶舞簡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