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氣急敗壞的李靖成直接掏出了一把地級靈器與李輕歌的大刀碰撞在了一起。
李輕歌的神情越發的冰冷,突然停下了手,看着李靖成問道:“我娘是怎麼死的?父親你知道嗎?”
忽然聽見李輕歌問起她娘,李靖成先是呆滯了片刻,隨即勃然大怒,指着李輕歌道:“還不是因爲生你難產死了的!”
“嗤……”
李輕歌冷笑,不屑的看着李靖成道:“無論是白嬤嬤還是燕草或者是阿兄,都能證明我娘是生下我好幾年後纔去世的,怎麼就變成了難產,難不成哪一家的婦人要難產幾年?”
說完她搖了搖頭,在看着李靖成的時候全是鄙夷。
“你……你這孽女!”李靖成再次指着李輕歌道。
李輕歌不管她,繼續往前走了兩步,距離他更近了,他身後的柳飛霜直接轉身狂奔起來。
想逃?沒門!
大刀再次出現,李輕歌一躍而起,直接落到了柳飛霜的面前,巨大的刀已經比在了柳飛霜的脖子上了。
“不……不要殺我!”
柳飛霜的眼中滿是驚恐,一下癱倒在地。
刀鋒泛着冷幽幽的光芒,觸覺冰涼而又沉重無比,她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
“你這孽女,你還不快放開她,她是你的母親!”李靖成也反應過來了,手上的劍再次對着李輕歌劈來。
李輕歌一腳踹翻柳飛霜,再次問道:“我娘是你的藥?”
打死也不能承認,柳飛霜直搖頭。
看見她的反應,李輕歌點點頭道:“那你就死吧!”
鮮血從柳飛霜的脖子上流出,她渾身一抖,居然被嚇的失禁,嘴裡驚恐大叫道:“藥是我嚇的,但不是我殺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承認,李輕歌眼中越發的冰寒,足以將人凍死。
“找死!”
“不是她殺的,此事你可以去問白府!”一直暴跳如雷的李靖成忽然冷靜了下來,冷冷的看着李輕歌道。
白府!
這個詞讓李輕歌渾身一顫,一種不妙的感覺從心頭升騰而起。
白纖雲是白府的嫡女,白府爲什麼要殺她?
“你要是不信,我這還有書信,白見暉親筆所寫!”李靖成扶起還在發抖的柳飛霜憐惜道。
李輕歌的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着李靖成,盤算着他口中話的真實性。
柳飛霜也反應了過來,不斷的在李靖成的懷裡哆嗦道:“就是因爲白府來了信,我纔敢動手的!不然要是以白府的實力,知道我殺了你娘,我現在早就屍骨無存了……”
白府對她的反應本就奇妙。
現在似乎突然說的通了!
難怪他們從不派人來探望李輕歌,任由其自生自滅。
既然說的通了,那就沒什麼誤會了。
李輕歌點點頭,李靖成看見她相信了自己的話,也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瞳孔緊縮,風暴在眼中醞釀。
只見被她抱在懷裡的柳飛霜從背後到前面一個前後透亮的血洞,嘴中鮮血溢出,像是一條缺水的魚,不斷的對着自己張張合合,但是始終一句話都沒說的出來。
最終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柳飛霜……死了!
憤怒、驚恐、愧疚。
種種情緒全部都涌上心頭,他眼中通紅一片,憤怒的如同利劍一般,全都落在了李輕歌的身上,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才能解除心頭之痛。
前前後後纔不過幾天的時間,李燕歌和柳飛霜都先後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讓她怎麼不恨。
但是李輕歌已經轉身離開了,連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
一種無力感和前所未有的挫敗感涌上心頭。
他難道要殺了李輕歌爲他們報仇嗎?
明明李輕歌也是自己的骨肉,她怎麼一點情分都不念呢?
他抱着柳飛霜的屍體緩緩癱坐在地上,兩行淚水從他眼中落下,整個人在一瞬間就像是衰老了數十歲一般。
悄悄躲在後面看熱鬧的下人全都驚恐的看着李輕歌。
弒妹、弒母!
這大小姐果然是什麼都敢幹,有些人不由想起以前自己似乎欺負過李輕歌的畫面,更是目露絕望。
李輕歌從李府裡走出來,隨意的在街道上走着,才覺得清醒了一些,吐出了悶在胸中的悶氣。
剛剛的事情令她渾身發悶。
等到回過神來,卻看見所有的人看見她都紛紛躲避,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在從擂臺上下來後還沒來得及換,渾身是血,不由苦笑了一下。
扭頭就走,準備先找個地方換一件乾淨的衣服。
但是一轉身卻忽然看見白舒正站在人羣中靜靜的看着自己,李輕歌皺起了眉頭,怎麼又是白舒?
等再次看去,卻發現人羣中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白府讓柳飛霜她們毒害白纖雲一事又浮現在心間。
李輕歌忽然躊躇了起來,自己要不要去一趟白府?
她有些茫然了,離開李府之後,偌大一個皇城,她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她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鑽進空間裡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空間裡四處佈滿了雷靈的氣息,居然比之前看起來要大了許多,靈機四溢,元塵灰濛濛的一團,依然還在吸食着雷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過來。
她搖了搖頭,又看了下金色的大樹,上次她經脈斷裂,得益於這顆大樹,重塑經脈,每一條經脈就是一條道,強大無比。
還因此悟出了驚人功法,她不知道脫胎於這顆樹上的功法叫什麼名字,但是想到虛影每次出現拈花一笑的模樣,便取名爲拈花一笑了。
寒冥果的漲勢極快,小巧晶瑩的果實鑲嵌在樹上,氣象不凡。
估計最多再有一個月就會成熟了,看着這一樹沉甸甸的果實,李輕歌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她又走出空間,隨意的轉了幾圈,購置了幾瓶靈丹。
但是才走出藥閣,兩個穿着灰袍,面無表情,修爲大概有九劫境的男子忽然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李輕歌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其中一男子語氣僵硬道:“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