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睛,就感覺頭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伸手一抓,卻發現是小白。
小白閉着眼睛,氣息微弱,一身潔白的羽毛都黯淡了幾分。
“這是怎麼回事?”李輕歌有些吃力的坐起,一堆粉末“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再看自己身側,堆積了一大堆的粉塵。
元塵沒想到李輕歌這麼快就醒了,吃驚的看着她手上的小白。
如果只用魂晶慢慢的溫養,李輕歌最起碼要三天才醒的過來,但是現在,直接就醒了過來,全部要歸功於這隻鳳凰。
鳳凰本來就受了傷,又這樣折騰,看着他身上黯淡下來的羽毛,元塵連忙道:“是它救了你!”
居然是小白?
可是帶她出來的明明是白陌深。
李輕歌捧着小白,目光漸漸的複雜了起來。
“他現在元氣損耗過重,需要妖絕丹才能喚醒他的意識!”
妖絕丹這東西李輕歌聽都沒聽說過,她挑起細細的眉毛,擔憂無比,示意元塵繼續往下說。
“妖絕丹就是需要蒐集三千妖丹再配合一百種一千年份的靈藥煉製出來的靈丹,對於妖族而言,是無上的救命良藥,他現在心脈損毀,深受重傷,只有妖絕丹才能救他……”
據李輕歌所知,東洲之上很少有妖獸這樣的東西,大多都是兇獸或者靈獸。
要想集齊三千妖丹又是何其的困難。
她低頭,看着被自己捧在懷裡的小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是她欠他的,所以要償還。
“他現在應該無事吧!”
“無事,只要一直在虛靈空間裡就無事!”
那就等到東洲事了,她就前往一趟南州。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白放到了金色的樹下,金色的樹很是神奇,多次幫她脫離險境,她也希望能夠幫助小白。
星辰古木已經舒展開了枝葉,光輝閃動,每一片葉子都閃爍着星辰一樣的光澤。
至於金色大樹上的花朵卻沒有什麼變化,李輕歌不由有些失望,她對於這金色的大樹最終會長出什麼東西,充滿了期待。
凌曦身上的傷已經好了,李輕歌走過去,扶起她,就準備出去。
畢竟她還惦記着外面的七彩疊靈參。
“七彩疊靈參需要血祭,吃飽了,就不會折騰了!”
又是血祭,李輕歌腳步一頓。
血祭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東西,血魂鐘的血祭,血流成河,她還沒有忘記。
腳上一重,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從進了毛筆空間就沒什麼反應的捕羅獸抱住了她的腳腕。
李輕歌一腳將它踢了出去,但是捕羅獸又滾了過來,趴在了她的腳上。
李輕歌遲疑,試探着問:“你要和我一起出去?”
捕羅獸“吱吱”兩聲,探出了圓圓的腦袋,點了點頭。
這倒是難得一見了!
不過這捕羅獸的實力不弱,帶着出去倒也無妨。
一步跨出,李輕歌再次出現在了外面的世界裡。
白茫茫的霧氣瀰漫,讓人看不清方向,她的手敲在了凌曦的頭上,凌曦一怔,悠悠轉醒。
她的目光還有些迷茫,遊離了一圈,落到了李輕歌的身上,盯着李輕歌看了好半響,纔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李輕歌。
鞭子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她驚慌的看向四周。
李輕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連串的反應,問道:“你在幹什麼?”
“剛剛蘇氏的人……”
她話還沒說完,卻見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剩下的話便戛然而止。
自己明明受了不小的傷,就連輕歌也昏迷不醒,怎麼反而自己昏迷了?
李輕歌沒有過多的解釋,道:“走吧!”
凌曦依然覺得很糊塗,但是也沒有多問,因爲她漸漸的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
剛剛沒有什麼人煙的出雲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滿了人。
“能引來一百多道冥魔之氣的靈藥,我看最起碼有一千年的年份吧!”
“我看一千年不止!”
“那小子果然沒騙人……”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出雲嶺,李輕歌的臉色漸漸的沉了下來。
當時在場的寒氏的人幾乎都被她所殺。
倒是放走了凌掩巖他們,但是他們即便說,也最多會告訴關係相好的淩氏嫡系,而不會告訴寒氏,更不會讓這些實力高於他們的客卿知道。
有人把這消息散播了出去。
而這個人……只有可能是寒爍!
李輕歌的眼眸中全是一片山雨欲來之色。
沒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居然會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蘇氏的人來的太巧,而現在更是來了這麼多人。
聯繫剛剛元塵說過,想要取得七彩疊靈參,需要用血祭的方法,她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
好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真是不擇手段。
寒爍想取七彩疊靈參,所以引來了這麼多人。
哪怕不知道下面的東西是七彩疊靈參,僅憑一百多道冥魔之氣就有的爭。
她帶着凌曦從霧氣中走出。
大霧彌天,放眼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唯有遠處的七彩光芒在大霧當中格外的耀眼。
寒氏和淩氏的人站立成兩派,互相防備的看着對方。
凌曦面露欣喜,準備上前和淩氏的人打招呼,卻被李輕歌一把拉住,不讓她上前。
“再等等!”李輕歌的一雙眸子暗沉無比,晦暗的盯着兩邊的人。
凌曦遲疑,但是還是選擇了聽取李輕歌的話,站在了李輕歌的身後。
一個羅盤出現在了李輕歌的手上。
急促的白光閃過,二人瞬間被籠罩了起來。
這羅盤能夠遮掩人身上的氣息。
剛剛吸取了魂晶的李輕歌,此時神魂格外的強大,外面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李輕歌都能感知的格外清晰。
她閉着眼睛,整個人幾乎都與這白霧融爲一體,如同虛化了一般。
凌曦靜靜的看着她,雖不明所以,但是卻不敢打擾。
纔沒過多大一會兒,李輕歌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一處被白霧籠罩的空蕩蕩的地方,脣邊勾起了一抹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到最後的關頭,有有誰能夠說得清自己纔是蟬或者黃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