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從鎮魔塔出來之後,就準備離開,但是卻發現四周已經被寒氏封鎖了,我們根本出不去,再加上我們家族將請來的客卿趕出鎮魔塔,把他們全都得罪了個乾淨,我剛好遇見了他們……”
剩下的話凌曦也沒多說,但是李輕歌卻是明白了,這些客卿當時正在氣頭上,看見淩氏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的待遇。
“我剛剛被俘,就遭到了追殺,當時他們都以爲是淩氏的人派出的人追殺,正欲置我於死地,就在這時寒爍來了,他說這些人都是寒氏派來的,最初她們不信,最後在寒爍靈寶的掩蓋下,我們又折回,就發現兩大家族大打出手,最終我們就進了這裡邊……”
李輕歌窺見了端倪,偌大一個寒氏家族怎麼說滅就滅,而寒爍卻還告訴這些客卿,追殺的人就是寒氏派出來的,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凌天幻揮了揮手,道:“現在別說外面的事情,說說這裡面的事情吧!”
“由於我們是一同進入山河畫卷的,所以進入之後也在一起,山河宗猖狂無比,喜歡劫擄有些資質和姿色的女子,我賀媚娘還有寒墨靈力盡失的情況下,被俘獲了去,受驚折磨,險些淪爲爐鼎,關鍵時刻寒爍趕到,我們才倖免於難……”
這其中竟然有這樣的曲折。
“後來寒爍不知道什麼原因,恢復了靈力,又修煉了數百年,夷平了山河宗,創立了七重門,期間我們又遇見了許多從外面世界進來的人,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辦法出去,我們都快放棄了希望了!”
寒爍恢復了靈力!
這個信息讓李輕歌感到不妙,凌曦轉過頭來,看着渾身緊繃的李輕歌,像是揣測到了她的心思一般,連忙擺手道:“這個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年來,但凡是外面世界進來的人,寒爍都全然善待,說是要聚集在一起想法子出去!
他現在應該是比我們還急的,寒墨不知道什麼原因陷入了沉睡,山河世界裡的的靈藥都不頂用,估計也只有出去纔會想法子的!”
每每提起寒爍,凌曦的眼中都有一抹異樣的色彩,這樣的神采讓李輕歌不安,暗暗的記了下來。
“那他是如何恢復靈力的?”既然無事,李輕歌反而更加關心起這另外一件大事來。
提起這,凌曦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道:“靈力我到現在都未曾恢復!”
這怎麼可能,她們剛剛看凌曦身上的氣機強大無比,若說凌曦是沒有靈力的,她們是萬萬不信的。
“我現在用的是這個世界纔有的力量,叫做元力!”
元力?
李輕歌皺起了眉頭,問道:“這和靈力有什麼差距?”
“靈力是由內往外練,而元力是由外往內,所有的一切都與靈力相反,截然不同,我聽寒爍說,可以借元力來突破靈力,但我現在都修到了元聖的境界,卻始終沒有找到方法。”
對於凌曦而言,這是久別重逢,可對於李輕歌而言,纔不過分別了三五天而已,山河畫卷不愧是天級靈寶,箇中其妙,並非三言兩語能夠道清的。
只是李輕歌有些好奇,縱然修到了靈帝境界,也纔不過五百年的壽命,凌曦他們怎麼會活的這麼長?
凌曦苦笑道:“我們從外面進來的人,都不會老去,但是這裡面世界的人卻是換了一代又一代了!”
又說了一會話,凌曦安置了兩人後,才翩然離去。
他離開之後,李輕歌和凌天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覺得事情有些複雜。
寒爍恢復了靈力,在這其中待了上千年,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出去。
自從進入了山河畫卷的世界之後,靈力被封,連毛筆裡面的空間都進不去不說,隨着時間推移,就連元塵都有些聯繫不上了。
隨後凌曦派了一個弟子,給李輕歌和凌天幻送來了一本書,居然是一本《元力入門基礎篇》。
看來只能先從元力入手了!
修行無歲月,李輕歌修煉了三個多月,終於突破了紫元境界,成爲了一名武者。
山河畫卷裡的世界,要想成爲一名武者,首先要將身體分別淬鍊出從紅到紫的七個程度, 然後纔會成爲一名武者,之後便是武師武聖武尊這樣的境界劃分,每一級又分爲七段,比如李輕歌現在只是武者一段。
但是另李輕歌有些失望的是,元力依然不能夠打開儲物戒指和毛筆空間,而她已經徹底的和元塵他們失去了聯繫。
就好像是這山河畫卷硬生生的把他們與李輕歌分割開來。
一味的埋頭苦修是不行的,成爲武者之後需要許多的靈藥淬體,才能夠進入第二段,而凌天幻還在閉關修煉,李輕歌乾脆一人來到了執事堂,想要接點任務,換取宗門內的武術寶典,順便去外面採集一些靈藥。
執事堂前人來人往,是七重門弟子最常出入的地方,李輕歌一出來,立刻就引起了一陣轟動,議論紛紛,不少男弟子看着李輕歌都露出了垂涎之色,悄悄的跟着李輕歌的身後。
“居然是她,她好像被凌祖師收爲徒弟了!”
“聽說她還沒進門,就把閔師姐給打了……”
“看來我七重門又要出一個女霸王了!”
這樣的討論聲四處都是,李輕歌全然沒有放到耳中,徑直走到了任務臺前,問道:“有沒有適合武者接的任務!”
任務臺裡面是個面孔有幾分稚嫩的男子,他本來正在專心的翻着手上的書頁,聽見又有人來問任務了,立刻不耐煩的做出了揮手趕人的動作道:“我都說過多少次,今天沒任務了!”
沒任務了?李輕歌有些意外,說了一聲:“打擾了!”後就準備離開,面前卻忽然被一個人攔住,用一種奇怪而又略帶嘲諷的語氣道:“喲,接任務啊!”
聲音有些耳熟,李輕歌不用擡頭,就已經猜測出來,這是閔藍。
“真的沒有任務了嗎?”閔藍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問道。
任務臺中的小少年一看見她,瞬間面如金紙,打了一個哆嗦道:“有,有!”